第489章房間裡的怖妝屍
唐曼跟唐人說,最擔心就是唐婉。
唐人說:“你也不用多想,至少葉軍還不敢怎麼樣。”
唐曼喝茶。
“對了,康兒那小丫頭,你注意點。”唐人說。
“你已經提醒過我了。”唐曼說。
“我再提醒你一次。”唐人說。
唐曼從唐人出來,買了不少東西,去刀爺那兒。
刀爺在屋子裡乾活兒。
“丫頭,來了。”刀爺很高興,放下手裡的活兒,用布蓋上。
泡上茶。
“老伴,給弄幾個菜,一會兒喝一杯。”刀爺說。
“奶奶不用,我打個電話。”唐曼打電話,讓寒食送酒菜。
刀爺說:“再有半個月不弄完了,年紀大了,乾活不如從前了。”
“爺爺,您不急著乾,我也不著急用。”唐曼說。
“得用,七妝得用。”唐曼一愣。
“爺爺,七妝的事您怎麼知道的呢?”唐曼都奇怪了。
“第五竹孫的死,在納棺師那兒,誰不知道?”刀爺說。
“可是,沒有人送送他。”唐曼說。“納棺師是不送人的。”刀爺說。
這規矩唐曼還真不知道。
唐曼說:“還真不知道這規矩。”
“對了,給你介紹一個人。”刀爺拿起手機,弄了半天才打出去,眼睛花了。
“你過來。”刀爺說。
刀爺掛了電話後和唐曼說:“這個人是納棺師,其實,納棺師是孤單的,他們並不是人們相傳的,惡人,隻是有個彆的惡人,你們化妝師裡不也是有不守規矩的人嗎?”
“對,第五竹先生就是一個好人。”唐曼說。
“你能這樣尊重一個納棺師,說明你也是一個好人,善良的人。”刀爺大笑起來。
唐曼也笑起來。
一個人進來了。“刀爺。”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一米八多,長得很帥氣,也陽光。
唐曼愣了一下,這也是納棺師?
“介紹一下,唐曼,這個是納棺師向陽。”刀爺說。
向陽衝唐曙點了一下頭說:“我知道,唐化妝師,我們納棺師沒有不知道的,會大妝。”
向陽一直是在笑著,很陽光。
唐曼臉紅了,刀爺又大笑起來說:“有門兒。”
向陽也意識到了什麼,低頭。
“老太婆,把給向陽的刷子拿過來,答應了小半年了。”刀爺說。
老太太進裡麵,拿出一把刷子。
刷子的把兒是吼獸,做得有點瘮人。
向陽拿到手裡,比劃了兩個,又看了半天說:“喜歡,非常的喜歡,謝謝刀爺。”
“喜歡就好,我最後一把刷子做完,就不再做了,剩下的幾把刷子,自己留著,當個念想。”刀爺說。
酒菜來了,喝酒,向陽不時的就看唐曼。
唐曼喝酒,抽煙,這個向陽到是沒有反對。
唐曼問:“你這麼年輕就當了納棺師?”
向陽說:“就是喜歡,其實就是研究這種文化。”
這個聽起來高大尚,唐曼笑了一下。
“你這麼年輕,不也是當了化妝師,現在不乾了,但是你可是跨了界了,現在你可以說,也是一個納棺師。”向陽說。
“也許是吧!”唐曼說。
“對了,那第五竹孫可有點寶貝,聽說是他把身後的一切都給了你。”刀爺問。“是呀,我還沒有去他的家裡。”唐曼說。
“唉,說起這人呀,最後不過就是一場空,重要的是一個過程。”刀爺歎了口氣。
聊到很晚,才回去,向陽把唐曼送回去。
唐曼進屋,銀燕跑進來了。
“師父,乾什麼去了?從實招來?”銀燕說。
“喝酒去了,怎麼了?”唐曼說。
“喝酒去了?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銀燕問。
“你怎麼知道的?”唐曼問。
“哼,我在門口裝了一個監控頭,我看到了,說實話。”銀燕說。
“關心關心你自己,抓緊找一個人嫁出去。”唐曼說。
“師父,我恐怕了孤獨終老了。”銀燕說。“彆瞎說,好了,早點睡。”唐曼說。
銀燕回自己房間,唐曼看了一會兒書就睡了。
早晨吃早飯的時候,唐曼把自己寫的棺文給康兒。
“有空你就翻譯出來。”唐曼說。
唐曼去畫室,畫畫,她要把自己放鬆下來,把心情調整好。
沒有想到,向陽來了。
昨天向陽問了,她也說這兒的畫室了。
向陽拿著小糕點來的,十幾樣,很精致。
“我自己做的。”向陽放下,看著這畫室。
“夠氣派的了,這真是享受。”向陽說。
唐曼給泡上茶,向陽走到畫板前看著。
“喲,這畫畫得可真好。”向陽說。“瞎畫的。”唐曼客氣著。
“這可不是瞎畫的。”
向陽坐下喝茶。
聊天,向陽就問第五竹孫怎麼死的。
唐曼說了。
“命呀!”
“對了,一會兒你陪著我去第五竹孫的家。”唐曼說。
“嗯。”
去第五竹孫的家。
打開門,家裡有點亂,畢竟是一個男人。
牆上掛著畫兒,客廳,臥室,還有一個工作間。
工作間的大案台上擺著頭顱骨,三個,是義顱,都上著妝。那妝很是奇怪,不知道是什麼妝,似乎是雜妝。
還有一邊的案台上蒙著屍布,向陽過去掀開,大叫一聲,跳到一邊,把唐曼嚇得也尖叫一聲。
唐曼看著屍體,那是第五竹孫自己做的仿屍,上的是怖妝,這種妝是沒有人上的,恐怖到了極點,看著頭皮發麻。
向陽過去蓋上。
兩個人從工作間出來。
向陽說:“第五竹孫是大納棺師,妝是沒有問題的,也聽人說,他在研究著一種恐怖的妝,真是沒有想到,有點太嚇人了,這妝並沒有實際的用處,就是第五竹孫自己的喜好。”
唐曼坐到沙發上,剛才嚇得腿軟,沒有心理準備。
“聽說第五竹孫還有一個嗜好,喜歡收集東西,奇奇怪怪的東西,沒有看到。”向陽在房間裡看著。
“不用找了。”唐曼說完,站起來,往外走。
向陽跟著。
“你剛才嚇著了吧?”向陽說。
“是。”唐曼確實是嚇得一哆嗦。
他們下樓,上車。
向陽說:“這個你還是少來。”
唐曼看了一眼向陽,問:“你做過多少妝活了?”
“五個。”向陽說。
五個?也叫納棺師嗎?
唐曼聽人說過,想成為納棺師,過活上百,不過百,不算納棺師。
“你也不算是納棺師。”唐曼說。“嗯,我的師父說我算,那肯定就是算的,納棺師第五竹孫算是大納棺師了,但是見到我師父,就是小小的納棺師了,我師父是最大的納棺師。”向陽有點天真的樣子。
唐曼一下就笑起來。
向陽的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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