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遭遇納棺師
這個人過來坐下,竹子介紹,豐其,五十多歲的一個男人,是教授,穿得板板兒的,在這兒吃肉串有點格格不入。
唐曼愣住了的原來就是,這個人似乎在鬼市裡遇到過,不敢肯定。
董禮一下就笑起來。
唐曼瞪了董禮一眼說:“我徒弟,有點傻。”
豐教授笑了一下說:“沒關係。”
這書蟲兒,還當真了。
跟著他學滿文,肯定是絲毫沒有樂趣可言。
喝酒聊天,豐教授一杯啤酒,就走了,說有事兒。
他是不適應這樣的場合,如果是西餐廳,他就不會離開了。
“人家沒看上這地兒。”唐曼說。
“是呀,人家是博士,國外留學八年回來的。”竹子說。
閒聊,十點回家。
第二天,下班,唐曼就去市大學找豐其,教室裡,豐其教唐曼學滿文。
果然是,有板有眼的,兩個小時後結束。
“我什麼時候能學會?”唐曼問。
“看你的悟性和努力的程度。”豐其說。
“謝謝豐老師,明天見。”唐曼走了。
回家,董禮看電視劇,在掉眼淚。
“喲,看哭了?”唐曼說。“彆煩人。”董禮不好意思了。
唐曼剛喝上茶,牢蕊來電話說:“有一個野活,一會兒我發地址。”
唐曼叫董禮,帶著化妝箱,還有工作服,去野妝。
上車,開車出城,到一個村子,剛要下車,另一台上,下來了一個人,納棺師胡集。
唐曼一愣,沒動。
胡集怎麼也來了?
官妝和私妝相遇,這是搶活呀!
唐曼沒動,胡集進去了,十多分鐘後出來了,唐曼打開車窗,叫了胡集一聲。
胡集過來了。
“胡師傅,怎麼……”唐曼問。
“我們納棺師就這樣,聽到哪兒有活兒,就往哪兒跑,沒成,人家就找了官妝了,不相信我們納棺師。”胡集說。
“真是對不起了。”唐曼說。
“噢,很正常,家屬相信誰就讓誰做,也有不相信官妝的,不是嗎?”胡集說。
胡集開車走了,到是想得開。
唐曼和董禮進去,和家屬見麵,看逝者。
掀開屍布的時候,唐曼看了家屬一眼,蓋上,出來。
“這放多長時間了?不用冰鎮上呢?”唐曼問。
“不到八個小時,想上完妝就下葬了。”家屬說。
上屍斑了。
“準備吧,不準有任何的聲音。”唐曼說。
進去,關門,唐曼說:“做好防護,起斑了,毒素,病菌。”做好防護後,唐曼給董禮檢查了一下。
“開始吧!”
這屍斑一起,上妝的時候就會破,流出水來,妝是蓋不住的。
乾斑,用暖風吹乾,然後去色,封上屍油,這屍油是最簡單的處理,但是上妝的時候,就會有難度,妝掛不上這是最大的問題,那屍油的處理就是揉進去。
這個手法要輕重適度,輕了進不去,重了臉部有一些地方會變形,斑屍皮膚最容易破裂。
唐曼一點一點的教著董禮。
最後就是上妝,董禮很熟練。
將近兩個小時。
出來,家屬看妝,很滿意。
拿了黑包,上車。
“把車開到村口樹林那邊。”唐曼說。車停在樹林邊上,唐曼點上煙。
半個小時後,棺材從村口抬出來,唐曼說:“走吧!”
董禮開車問:“師父,為什麼要等著?”
“我害怕不入棺,改變入棺的時間,明天早晨入棺,這妝是挺不到那個時候的。”唐曼說。
“噢,那不是蠟妝呢?”董禮問。
“屍變的時候很快的,這屍變應該是在死後四個小時就開始了,我們開始上妝的時候,接近八個小時了,完妝後是十個小時,十二個小時後,容易形成了微觀了,那對我們是十分的危險的,毒素,細菌,隨時就會讓我們出事的。”唐曼說。
“就是說,時間越短越好。”董禮說。
“對,回去消毒。”
回去消毒,折騰到十一點多了,下樓喝啤酒去。黑包打開,把那紙拿到角落燒掉了。
三千塊錢,這是賞的錢。
唐曼給了董禮。
董禮不要,唐曼瞪了她一眼,就收下了。
這個黑包是有講究的,師傅帶徒弟出來,為了徒弟好,一分是不能拿的。
牢蕊當年帶著唐曼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這個講究,唐曼也是不明白,但是也這樣做了。
一點多了,唐曼說回家。
董禮說:“師傅,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去不?”
“你想作死?去。”唐曼也興奮了。
唐曼也是放鬆,確實是一直緊張,就怕自己犯病。
抑鬱症,是恢複不了的,但是可以保持著一種狀態,融入正常人的生活。
董禮帶著唐曼去蹦迪。
唐曼看出來了,董禮比將新新更活的一種人,也是更懂得愛的一種人。
蹦迪,坐到中心台,點最好的酒,跳最熱的舞。
董禮是縣城出來的,能這麼快就融到這個城市,也是太聰明了。
董禮跳上台,說:“今天,這個舞蹈獻給我的師父,坐在中台的。”
她能全場互動起來。
唐曼突然就覺得自己跟不上這個時代了。
確實是,化妝師,每天做的是什麼?
董禮跳下台,把唐曼拉上台跳。
唐曼也會,隻是當了化妝師,感覺一切就是僵的了。跳起來之後,也是瘋了。
下半夜了,老板過來了,說:“免單。”
“謝謝。”
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男生走過來說:“我喜歡你。”很直接的。
這個男生很帥,是衝著唐曼來的。
唐曼伸手,接受,拉著手要下池子的時候,竹子進來了,一把拉開了。
“你乾什麼?”唐曼問。
唐曼是意外,但是竹子突然的出現,感覺就是在監視自己。
“好了,回家吧!”竹子說。
“我是你什麼人?你三十六了,老男人,我才二十多歲,可笑。”唐曼喝多了。
跟著男孩子下場,狂跳。
董禮有點傻了,說:“竹子姐夫,你彆生氣……”
竹子轉身出去了。
天快亮了,唐曼和董禮出來,唐曼看到了竹子的眼淚。
“你是老男人了。”唐曼說。
兩個人打車回家,就睡。
下午起來的,牢蕊打電話來:“你是副場長,副局長,由不得你放縱,彆以為自己二十多歲就當了副局長,比我職位高,就想怎麼樣,不上班,我一樣處理你。”
唐曼一聲不敢吭,知道惹禍了,也記恨竹子了,這是竹子告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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