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荒木效之反駁一句後，小跑著離開，他要按照橋本誌的建議，集中力量審查今日來看病的病人。

“組長，我厲不厲害？”荒木效之走後，橋本誌一臉得意邀功。

“橋本，你老厲害了。”劉長川應付一句，坐到長椅上，接上一根煙，想著於媽會不會遇到危險。

按理來說她一個50多歲老太太，不顯山不露水，背景清白，根本不會引起注意，被發現的概率真心不大。可就怕日本人心狠，找不到人的情況下，來個全麵滅口。

彆說，就憑南造雅子喪心病狂的性格，還真乾得出來。

於媽要是被拉上刑場，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會不會……？

想到這裡，劉長川打了個哆嗦。隨後又搖了下頭，於媽死都不會叛變，倒不是他對軍統多麼忠誠，而是一旦叛變，必然牽連他家小姐梅月京，和那個頭腦簡單的狗姑爺。

對，她絕對不會亂開口。

……

“姓名、年齡？”荒木效之看完病人名單，篩選出來7個人，親自開始甄彆。

“我叫於慧珍，今年52歲。”於媽捂著肚子，裝作虛弱回道。

看了眼麵前的老太太，荒木效之皺了下眉頭，他不覺得眼前的老太太會是殺手同夥。

這些年他見過形形色色的殺手，包括停屍房那個老頭，但從未看到過山城或者西北諜報機關，會用老太太來搞暗殺，一例都沒有。

“找沒找到嫌疑人？”南造雅子麵色陰沉，推門而入。

她正在臨時辦公室跟川口正雄通電話，聽到橋本誌出的主意後，趕緊過來看看有沒有收獲。

“組長，一共篩選出來7個人，我剛開始甄彆。”見南造雅子進來問話，荒木效之趕緊站起來回話。

“嗯，你繼續甄彆。”南造雅子吩咐一句，又看了眼於媽，轉身離開。她要安排手下去這7人家裡，摸一下家庭背景，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

“劉桑，你帶手下回課裡，這裡用不上你們。”走廊遇到正聊天打屁的調查小組眾人，南造雅子麵色不愉吩咐一聲。她不太喜歡工作期間，手下人不乾正事，吵吵鬨鬨。

“是雅子小姐。”劉長川沒敢多說，規規矩矩答應一聲。

“雅子姐姐，今晚您回家嗎？”見南造雅子要走，美惠子趕緊開口問道。

“你有事？”南造雅子停住腳步，回頭問道。

心裡卻對美惠子有點不滿，我他麼正執行任務，哪有空回家，就算有空，那也得去找情郎哥哥清水少將。

“我新交往了個男友，你要是不回家的話……”美惠子麵上裝作嬌羞，話沒說完就低下了頭。

“彆去我的臥室就行。”南造雅子有點無語，你他麼交往男友，去飯店不香嗎？那裡床大舒服，帶回家乾屁。

“雅子小姐，法租界傳回了消息。”南造雅子正吐槽美惠子，行動班特工小林小跑著走了過來。

“什麼消息，接頭了嗎？”南造雅子神情振奮，連忙追問。

“沒有，盯梢的特工照了相，帶回來讓您過目。”小林說完，把兩張相片遞過來。

“還真是楊曉紅。”南造雅子接過照片驚呼出聲。相片上雖然沒顯現出楊曉紅全貌，但倆人可是老相識，熟得很，作為一名資深特工，她還是能認出來的。

這可是大仇人，抓還是不抓呢？

聽到南造雅子喊楊曉紅的名字，劉長川差點破防，這女人不在山城待著，回上海作甚？而且還冒險去殺嚴子豐，就不能消停點。

喊完楊曉紅的名字，南造雅子就後悔了，把照片放到兜裡，麵沉似水看著調查小組幾個貨，特彆是大嘴巴橋本誌，“劉桑，你要看好手下，回特高課後彆出門，萬一楊曉紅的消息泄密，可是要擔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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