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餘淮嘴裡得到消息後,就開始評估自己身邊,到底誰會是內鬼,答案是,知情者決不可能有內鬼。
戴老板見毛成低頭,心中無奈,他雖然憤怒,但也知道毛成沒撒謊,不說彆的,就說給上海發報,告訴鐵絲網暗殺張建義之事,局裡知情者除了他和毛成,隻有餘淮和秘書室通訊科科長知道。
局裡泄密還真不大。
“你醉酒時沒亂說話?”戴老板眼神灼灼看著毛成。
他對毛成的酒品不敢恭維,而且這家夥可能是壓抑太久,內心有魔鬼竄動,沒事就打女人,不光喝酒時打老婆,外麵情人照樣打。
家暴男的嘴根本把不住門,而且性格扭曲,這貨極有可能喝酒時說禿嚕嘴。
“老板,我這幾個月幾乎沒沾酒,何談醉酒。”毛成見戴老板不信他,趕緊解釋。
“幾乎?”戴老板立刻抓住重點。他麼的,狗東西喝酒了。
“說實話,最近是不是在外喝酒了?”戴老板並沒大發雷霆,而是笑嗬嗬問道。
臥槽,我好怕。見戴老板變臉,毛成嚇得渾身一抖,連忙回道:“老板,我沒撒謊,這段時間我兩點一線,除了上班外,隻在家待著,期間是喝了兩頓酒,但絕沒醉酒,再說了,我就算在家胡亂說話,我家那口子經過嚴格培訓,也絕無可能外傳。”
“你家裡就沒其他人?”戴老板氣的用手指著毛成,他算是看透了,毛成在家喝酒是小,從其話語中聽得出來,狗東西把局裡機密要事跟他老婆講過。
“老板,我家裡除了內人,隻有……”毛成剛想說隻有信得過的傭人黃媽,麵色大變,該死的,黃媽不會是內鬼吧?
“隻有誰?說。”戴老板咬牙切齒問道。
“傭人黃媽,她是咱們江山人。”毛成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回道。
“馬上回去抓人,要快。”戴老板厲聲吩咐。
“是老板,我親自帶人回趟家。”毛成不敢怠慢,抬腳就往外跑。
等毛成關門離開,戴老板思慮著這件事如何收尾,黃媽那邊他倒不擔心,反正隻要找到內鬼即可,老貨跑不跑都不影響“鐵絲網”小組成功破獲“鼴鼠”案。
而是他在想如何解決“鐵絲網”吹牛B的事情,這貨為了找內鬼,向陳美娟撒謊,承諾找到內鬼就給她弄一份老頭子特赦信。
這他麼就有點離譜了,老頭子的特赦信可不會給陳美娟這種小人物,起碼得給偽軍師長級以上的大官,或者金陵那些部級,廳級官員。
就算金陵姓周的,也隻是也拿到了免死承諾而已,抗戰勝利後大法官照樣關你一輩子。
哎,怎麼辦呢?老頭子的親筆信肯定不可能,他要不來。
可陳美娟如今的位子確實極為重要,臭女人這些年殺了不少軍統同仁,該殺,抗戰勝利後有的是辦法收拾她,但現在不行,其利用價值太高,得安撫好她,讓她繼續傳遞日偽情報。
想到此,戴老板決定親自寫一份赦免信,鼓勵陳美娟再接再厲,死心塌地為軍統輸送日偽情報,當然,她還要儘可能收集西北方麵的消息。
……
40分鐘後,毛成打來電話,說黃媽早上出去買菜,至今未回。戴老板放下電話並沒在意,他心中明白,黃媽肯定收到了消息,暫時離開毛成家,隱匿起來,等待後續命令。
一個小時後,毛成再次傳來消息,黃媽被人勒死在西平小公園旁邊的水溝裡,得嘞,這女人被上級滅口,防止其被抓,影響整個潛伏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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