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桑吃完飯去了哪?”長野老賊沒管其他人,而是直接針對唐九龍。
倒不是他認定這貨是內鬼,而是其他人都是帝國軍官,要查隻能先調查他。
“他泄密的可能性不大,吃完飯後,直接回特務課值班,直到雅子小姐在火車站遭遇槍擊,本人都沒離開過憲兵隊一步。”伊藤秀明想了一會,一臉肯定回道。
長野老賊扔掉煙頭,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前想著心事。
這要是以前,他會毫不猶豫抓捕唐九龍,上重刑驗驗狗東西的成色,可問題是這貨如今有大用處,是他的聚寶盆,抓人上刑,那以後自己賺錢大計會直接流產,可不查又不行,該咋辦呢?
見長野老賊好像對某事拿不定主意,伊藤秀明明白老東西在想什麼?趕緊開口提出建議:“長官,唐桑不是帝國人士,並不可靠,但他某些用處還是很大的,抓捕上刑並不合適,我認為應該秘密甄彆他,要是確定他是內鬼,就秘密處理掉,省的特高課事後傳出謠言。”
“行,這件事你知我知,不要外傳,唐九龍雖然有用,但他要真是內鬼,就不能留了。”長野老賊覺得伊藤秀明的建議不錯,回身點頭同意。
……
西街一處房子內,滿臉是汗,下班跑回家的唐九龍,麵色嚴肅叮囑女友葉美蘭:“寶貝,你千萬記住,從現在開始,不要跟上峰聯絡,你我都需要靜默。”
“老唐,到底出了什麼事,是不是因為你昨晚給我留的緊急情報,而受到日本人懷疑?”葉美蘭被唐九龍的話,嚇得有點緊張,麵帶害怕問道。
“是的,但你不用擔心,我了解憲兵司令長野老賊,那家夥貪得無厭,隻要沒最終確定我是內鬼,絕不會私下動我。”唐九龍拉起葉美蘭冰涼的小手,輕聲安慰。
“那就好,咱倆潛伏在上海不易,我還想著堅持到勝利,到時給你們老唐家生個一男半女。”葉美蘭抹了把眼中的淚水,頭靠在唐九龍懷裡。
“放心,我唐九龍發誓,不管以後出現多麼大的危險,一定保你周全。”唐九龍眼神發狠,決定嗬護好葉美蘭,讓她活到勝利之日。
倆人又說了會工作之外的悄悄話,葉美蘭正要去廚房做飯,唐九龍想起一事,張口問道:“你等會在做飯,我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葉美蘭回頭好奇問道。
唐九龍把葉美蘭拉到沙發上坐下,一臉嚴肅說道:“你前天不是說,總部戴老板已經答應我的經商計劃,並準備利用渠道為本部創收嗎?”
“沒錯,總部就是這麼回電的。”
“等靜默過去之後,你跟總部說,千萬彆用咱們生意上的路線運送武器。”唐九龍擔心自己以後忘記,提前叮囑葉美蘭
“放心,我記下了。”葉美蘭點頭答應。
他明白唐九龍為何憂心此事,這次因為給總部傳送南造雅子行蹤的情報,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會受到長野老賊單獨關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讓總部給坑了。
……
“聽說了嗎?”3天後,特高課內部傳出一件小道消息。
“哈哈哈,當然聽說了,調查小組的山下長官真是一位奇男子,挨槍子,住院的情況下還不忘撫慰女人,簡直是我輩中人。”
“是啊是啊,大半夜在病房內跟護士摔跤,聽說聲音極大,被院長當場抓包,氣的老東西向課裡投訴,要求課長管一管帝國軍人,不要把陸軍醫院弄得烏煙瘴氣。”
“不行,笑死我了。”一群特高課特工哈哈大笑。
……
“八嘎,丟人現眼的玩意。”因為劉長川在陸軍醫院鬨出的風波,讓他丟儘顏麵。甚至遭到了長野老賊嘲笑。
“課長,既然劉桑精力如此旺盛,還是讓他帶傷上班吧!”南造雅子忍著笑,張嘴幫著出主意。
她對於劉長川的愛好,真不知說啥好,這貨見到女人就挪不動步,竟然在陸軍醫院跟護士搞上了,真讓人難以理解,胳膊上包著繃帶,乾那事能順暢嗎?
“課長,您彆生氣了,劉桑這幾年付出頗多,看在以往的功勞上,還是讓他好好在醫院養傷為好。”板井直道拿出火柴,幫吉本正吾點上煙,輕聲勸解。
吉本正吾並沒多聊這件破事,而是說起另外一件事。
“雅子,我告訴你一件壞消息,金陵特高課打來電話,說徐燕跟著王玉辰參加軍令部內部酒會,宴會上發動突然襲擊,用玻璃碎片,殺死了軍令部軍事處處長李炳貴,隨後劃開自己的大動脈自殺,包括李炳貴在內,倆人當場死亡。”
“什麼?”南造雅子聽完吉本正吾的講述驚呆了。
而後麵色大變:“課長,這是山城下的套,應立刻審查新上任的軍事處處長。”
“你想到的,我也能想到,當初駐滬司令部山本參謀長挑選隨身軍事秘書,跟金陵所發生的事,幾乎差不多。”
“所以我給金陵發了示警電文,至於他們怎麼做,已經跟咱們駐滬特高課沒關係。”吉本正吾無奈搖頭,他是駐滬特高課課長,哪管得了金陵那幫自以為是的混蛋。
……
“組長,你出名了。”橋本誌幫劉長川削了個蘋果,把他的豐功偉績嬉笑著講述了一遍。
“哎……”劉長川輕歎一聲。
他沒想到那位表麵文靜,略顯害羞的護士竟然是“摔跤聖體”,其聲音之洪亮讓人震撼,特麼的,喊得動靜全醫院都能聽到,這也就是關了窗戶,聲音傳不了太遠,要不然大上海的男人有福了。
這下好了,因為這件屁事讓他劉小太君丟儘顏麵,成了日本駐滬各部門的笑柄。
愛咋咋地吧!男人就得學會臉皮厚,有死不要臉的精神。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隻要我沒有道德,你們就不可能用道德來指責我。
“組長,晴子小姐要是知道此事,不會跟你分手吧?”一旁的小五郎帶著擔心問道。
“不會,他跟我是互有需求的伴侶,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跟我分開。”劉長川隨口回了一句。
他一點都不擔心新木晴子跟其分手,那女人比誰都精明,分手也得等她公司徹底乾不下去的時候再說。
“還有這種伴侶?”小五郎有點沒明白劉長川的話。
“就是有利益關聯的夫妻、或是情人關係。”橋本誌瞥了眼小五郎,一臉鄙夷的解釋一句。
他極為看不起智商低的小五郎,更無法理解這樣的白癡,竟然能在全是心眼子的調查小組立足,也對,他要不傻,自己憑啥一門心思想把妹妹嫁給他,起碼小五郎不像狗組長那麼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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