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談了半個小時,南造雅子吩咐人看管好梁家濤,隨後帶著劉長川直接去吉本正吾辦公室商議梁家濤所說的供詞。
吉本正吾看完翻譯成日文的筆錄,皺眉對南造雅子說道:“既然梁家濤把自己手下出賣,你馬上派人按地址抓人,省的夜長夢多。”
“是前輩。”南造雅子答應一聲,對跟著過來的荒木效之遞了個眼色,讓他立刻帶行動班特工出發,抓捕梁家濤手下的第二組特工。
荒木效之走後,吉本正吾揉了一下鼻頭,看向下首的劉長川:“劉桑,你對梁家濤有什麼看法?”
劉長川悄悄看了眼老東西的臉色,搓了下手指小聲回道:“課長,軍統做事狠辣,我覺得梁家濤像是派來的“死間。”
“哈哈哈。”聽到劉長川的話,吉本正吾大笑一聲,接著看向板井直道:“你認為呢?”
“課長,梁家濤說了一大堆線索,但其實並沒說出駐滬司令部真正的內鬼是誰?隻說了大致身高體重,誤導性太強,更像是在刻意保護真正的內鬼,除非挖出真正的“鼴鼠”,否則我不信他說的話。”板井直道放下手中文件,開口回道。
“你也說說。”吉本正吾看了眼南造雅子。
“前輩,我同意劉桑和板井君的判斷,就算荒木君抓捕了軍統上海行動總隊,二組分散的特工,也不能證明梁家濤說的是真話,跟駐滬司令部和特工總部的內鬼相比,幾個小雜魚更像是軍統一次獻祭,以換取我們的信任。”南造雅子搖頭回道。
劉長川在一旁看著幾人沒一個信任梁家濤,心中感慨無比。
這幫搞諜報的頭子,真是精明無比,沒一個是傻瓜,梁家濤拙劣的表演根本不頂用,玩這套把戲太他麼爛了。
看吧,戴老板肯定有後招,一劍封喉的大殺器,但也彆小看特高課眼前這幾個狠人,鹿死誰手各憑手段,不到最後關頭,分不出誰勝誰負。
吉本正吾聽完幾個手下說完,站起來走到窗戶前沉思了數分鐘,而後轉身說道:“不管梁家濤是“死間”還是真心招供,既然提供了線索就要調查。”
“他不是說明了駐滬司令部內鬼身高體重,和接頭時間嗎?雅子,你親自去一趟駐滬司令部跟山本參謀長說明此事,既然咱們有了人證、線索,我相信山本將軍不會無動於衷。”
“是前輩,我現在就去。”南造雅子站起身,敬了個軍禮,開門離開。她心中明白,駐滬司令部的內鬼是重中之重,吉本正吾讓她調查此案,說明信得過她。
南造雅子走後,吉本正吾看向劉長川:“劉桑,你帶人去一趟特工總部,跟李群、萬平說明他們內部有“鼴鼠”,讓其儘快排查把人找出來,記住,一定要快。
“是課長,我立刻動身去特工總部。”劉長川站起來規規矩矩行禮,又向板井直道點了下頭,轉身離開。
人都走後,板井直道麵色嚴肅:“課長,這兩年我們失去了最重要的幾個潛伏特工,如今山城雖說還有幾個潛伏小組,但已經接收不到像“冬眠”那樣的絕密情報,我們變成了瞎子。”
“是啊,就像這次軍統在駐滬司令部安查內鬼,我毫無辦法,就算有線索,也感覺像是被軍統牽著鼻子走。”吉本正吾歎息一聲。
他對失去當初“日升計劃”幾個最重要的潛伏特工而沮喪,特彆是“冬眠”暴露,讓特高課失去了最為重要的情報來源,而“冬眠”留下的棋子於東鵬,現在可能也早已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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