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說了什麼?”毛成狠狠瞪了餘淮一眼。
“林悅目還說陳站長是被劉長川擊斃。”餘淮無奈回道。
他現在心如死灰,劉長川是他安排到滬上潛伏,這幾年自己靠著這條線飛黃騰達,升職加薪進入秘書室,成了毛主任和戴老板親信之人。
劉長川要是出問題,自己咋辦?以後的路肯定不好走。
“老板,“鐵絲網”他叛變了。毛成麵色大變。
“你急什麼,“鐵絲網”在上海潛伏數年,為人心狠手辣,狡猾如狐,你真以為他會在喝酒時跟林悅目私下透露情報,哼……不是“鐵絲網”叛變,而是林悅目叛變做了日本人的狗。”戴老板麵帶冷意。
他看的明明白白,“鐵絲網”是個狠絕之人,陳樹知曉他潛伏在日本人那邊,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為了自己的小命,在特高課執行任務時,直接打死了陳樹。
他麼的,狗東西心真狠。
“老板,“鐵絲網”真的沒叛變?我覺得還是驗證一下為好。”毛成還是不放心,試探著想要甄彆。
“哈哈哈,“鐵絲網”要是叛變,陳樹不可能死,一定會被特高課活捉。”戴老板極其自信的輕笑一聲。
他可不認為“鐵絲網”會叛變,要真叛變投靠日本人,根本不會親自下場打死陳樹,他有一百種辦法活捉陳樹,甚至一舉消滅軍統上海站。
餘淮聽到戴老板的話,心裡狂喜,但緊接著又替劉長川擔憂,上校站長,你說殺就殺,戴老板和毛主任會放過你?
“老板,“鐵絲網”做的有些過了,他一定有機會把消息傳給陳樹,但他沒有,更沒上報總部,我覺得應該執行家法,或者嚴厲警告他,要不然他會繼續為所欲為,把老板您視為無物。”毛成建言。
“這事我會考慮,但執行家法肯定不行,他還有大用處,不是所有潛伏人員都能搞到日本海軍航空兵的“斬首計劃”,“鐵絲網”價值太高,我舍不舍。”戴老板搖頭輕聲回道。
他認可毛成的話,“鐵絲網”太過於自私自利,不,更應該說囂張跋扈,不服管。
但執行家法肯定不行,警告一番還是可以的。
“老板,我要不要催促“黑白無常”,讓她聯絡“鐵絲網”,讓其說明情況。”
“不行,你不要做無用功,“鐵絲網”做事小心,短期內會保持靜默,你現在回去給林悅目小組發報,讓她多付出一些,比如身體,到劉長川那裡打聽一下,張安平叛變後,吳啟德是否被捕過?”戴老板沉思幾秒後,吩咐毛成。
“老板您的意思是?”
“哎,既然林悅目做了叛徒,她說的話就不能全信,這次可能不光張安平做鬼那麼簡單,日本人有可能在玩一明一暗的把戲。”
“在“鐵絲網”沒傳送消息回來之前,先試探一下林悅目,看日本人怎麼說。”
“老板,老吳可是咱們軍統老資格,他應該不會做叛徒吧?”毛成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世事無常,如今的形勢對日本人有利,很多有心人起了壞心思,你敢保證老吳不想找一條後路,從而背叛軍統。”
“老板說的是,我親自吩咐情報處給林悅目小組發報。”毛成應了一聲,對餘淮使了個眼色,離開戴老板辦公室。
第二天中午,林悅目傳來消息,吳啟德並沒有被捕,特高課如今正在滬上搜捕他。
戴老板看完毛成帶來的電文嗤笑一聲,他從心裡不相信林悅目,認為吳啟德已經叛變,但沒有證據而已,等吧,等“鐵絲網”消息即可,到時一切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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