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我們倆帶人分批上去,記住,你派倆兄弟堵在樓道口,千萬彆讓姓劉的給跑了。”文奉安子彈上膛,穿上一套維修電力工的衣服,帶頭走進旅館。
……
劉誌今年27歲,10來歲的時候就跟著戲班子走南闖北,因為他是師傅的大弟子,雖說戲唱的比不上幾個師弟師妹,但借著資格老的關係,謀一口飯吃,還是沒問題的。
如果就這樣繼續下去,他可能會平平安安度過這輩子,可偏偏遇到了好兄弟,鐵哥們,給滬上大亨萬澄海家開車的司機,鄭海。
倆人一見如故,雖然沒有拜把子成異姓兄弟,但彼此間的關係跟親兄弟無異。
甚至有一年劉誌得重病,無錢也沒關係醫治,鄭海拋下麵子,向大老板萬澄海預支了一年多的薪水,又借著萬澄海的關係,找了個洋大夫,治好了劉誌的病。
所以在劉誌看來,這是大恩,有一天,必要相報。
直到一個星期前,鄭海讓劉誌去閘北他開的布莊取一件東西,一根黃澄澄的金條,隨後第三天鄭海打緊急電話,告訴劉誌自己遇到了麻煩。
叮囑他千萬彆過來,但還有一件事要劉誌去辦,讓其找個不顯眼的人,去他那裡在取一件東西。
劉誌思來想去,隻能借著訂製戲服的理由,讓小師妹小蝶衣去了閘北一趟,沒想到就是這麼一件小事,讓師妹被人盯上而送命,更讓自己陷入困境。
小師妹,我對不起你。
劉誌從包裡拿出鄭海給他的一根金條,又拿出一張紙心中憂愁,這張紙就是小師妹從閘北拿回來的,當時隱藏在戲服的夾層裡。
鄭大哥呀鄭大哥,你讓我把這兩樣東西送去港島,可我哪有那種能力啊,兄弟我如今陷入危險境地,彆說去港島,可能連上海都出不去。
可不去肯定不行,鄭海的恩情他必須得報,隻要自己活著,爬也要爬到港島,以告鄭大哥在天之靈。
上海不能待了,必須儘快離開,最好逃到郊外,再想辦法去港島完成鄭大哥的囑托。
咚咚咚……
劉誌正想著如何逃出滬上,門此時就被敲響。這一下把他嚇夠嗆,連忙從懷裡掏出匕首防身。
“找誰?”劉誌持匕首,大口呼了口氣,壓著嗓子問道。
“先生您好,我是旅館服務人員,您的房間裡是旅館的總關所在,電力公司的電工,需要進去維修一下電路,希望您能夠理解。”門外傳來一陣好聽的女性聲音。
劉誌可算鬆了口氣,原來隻是維修電路的人。
劉誌把匕首放到懷裡,打開門,剛要說話,兩名壯漢直接把他撲倒在地,完了,狗屎的電力公司電工,這幫人一定是狗特務,他此刻心中一片冰涼。
“隊長,找到了一個小皮包,裡麵裝著一根金條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日用品。”麻杆興奮的喊道。
文奉安對麻杆搖了下頭,那意思十分明顯,金條趕緊放回去,這玩意咱們不能貪,劉誌被抓,到時一審訊,無緣無故金條沒了,你咋交代?
陳美娟可能不會說什麼,可萬平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為了一根金條惹怒萬平,得不償失,傻子才去乾,隻要能升官,賺錢的機會多的是。
陳美娟看到被文奉安押下來的劉誌,大聲狂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很囂張,也很嫵媚,更有一種……怎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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