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麼的,劉長川心裡暗罵,一千大洋能賺三千大洋的利潤,給黃大夫兩成,再給大穀翔平兩成,還要給沈三理三成,自己光跑腿了。
算了,忍著吧,完成任務才是最重要,至於沈三理,有機會一定要狠狠敲他一筆,把這家夥脫層皮不可。
劉長川按了手印後當然不會傻乎乎拎著一千大洋,沈三理給他換了英鎊,這樣利於跟英國佬交易。
黃耿樹要在中午才能到上海,所以劉長川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坐車去了公共租界,期間給憲兵隊大穀翔平打了電話,意思很明確,我準備在公共租界弄一千大洋磺胺回華界診所賣掉,你要是能幫我兜底,六百大洋,或者兩根大黃魚。
大穀翔平二話沒說,興奮的告訴劉長川,讓他最好多弄點,弄多少都行,隻要不出上海他就給兜著,那架勢恨不得劉長川弄一噸回來。
劉長川到公共租界直接去了禮和洋行找大班威爾遜,倆人也不用多說,黃誌新早已打了電話過來,你付錢我給貨就這麼簡單。
劉長川覺得可惜,他帶的錢不夠,威爾遜明確跟他說,可以賣給他二倍的貨,臨走時威爾遜告訴他,下個月還有一批磺胺,要的話趕緊過來。
劉長川感慨黃誌新麵子大,磺胺根本不愁賣,黃誌新要不提前打電話,你想買磺胺人家都不一定賣給你。
嘖嘖,劉長川感慨,民國就有客機了,他不知道飛一趟多少錢,但價格肯定不菲,總部在昨晚又發來電報,明確告訴劉長川,黃耿樹穿灰色西裝,白色禮帽,手裡提著黑色皮箱。
劉長川沒搭理那些,他有“掃描眼”黃耿樹就算換裝也逃不過他的法眼,彆說換裝,你就是換皮也彆想逃。
恒通旅店
劉長川事先在貝爾大旅館對麵的恒通旅店訂了房間,他的窗戶正對著黃耿樹住的房間,我盯不死你。
晚上劉長川借著黃耿樹屋裡的燈光用望遠鏡正一眼不眨的看著,黃耿樹住的房間屬於高檔客房,一晚上的房錢都不是一個小數目。
第二天清晨不到五點,劉長川臉也不洗,接著拿望遠鏡看對麵黃耿樹的房間,其實他啥也看不到,人家睡覺把窗簾拉上了。
黃耿樹難道他不出門?
劉長川實在無法理解黃耿樹到底來上海做什麼?
自從昨天下飛機住進貝爾大旅館就一直待在房內,當然不是他自己,還有一個隨行人員,看著不像保鏢,倒像是一個秘書,嗯,男秘書。
秘書,秘書怎麼不見了?劉長川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他光盯著黃耿樹,秘書什麼時候走的他沒注意,失誤,這是自己嚴重的失誤。
不不不,秘書不重要,自己隻要盯死黃耿樹就行。劉長川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更換了行裝,化了一下妝,出門死死盯著貝爾旅館的門口。
一連兩天,黃耿樹終於在第三天出了門,這家夥竟然化了妝,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60多歲的老頭,而他去的方向讓劉長川大吃一驚,竟然直接去了華界,這家夥不會真跟日本人有關聯吧?
下午將近六點,劉長川麵色陰沉的看著黃耿樹和他的秘書彙合進了日租界,劉長川不知道黃耿樹是否叛變,但他能確定的是,黃耿樹絕不是好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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