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該死,小的這就重新計算,”中年男子神色恐慌。
反手一掏,居然從後腰掏出了一把小巧的算盤珠子出來!
一眼看去材質居然還不錯,好像是用某種材質的玉石製作的。
當著顧幸的麵就劈裡啪啦打了起來!
“少爺,蕭公子,經過小的重新計算,”中年男子對顧幸笑道:“雖無須二十萬兩,但也是需要實打實的十二萬三千七百一十四兩紋銀的。”
“零頭抹了,十二萬三千兩,”何俊成接過話茬說道。
“少爺做主便可,”中年男子此次沒有多說什麼。
“蕭兄你看,”何俊成對顧幸笑道:“這十二萬三千兩白銀,蕭兄可還滿意?”
“三萬兩,”顧幸表情淡然依舊報出這個價碼。
“噗!”
“不是?”
何俊成又是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一臉錯愕的看著顧幸。
“蕭兄你是認真的?”
“沒有開玩笑?”
“我這次真沒要高價,這地真值這麼多啊!”
顧幸看了對方一眼:“四萬兩,”往上加了一萬兩。
“蕭兄莫要開這種玩笑,”何俊成麵露一絲苦澀。
顧幸幽幽一笑:“這不是玩笑,我很認真的,生意向來講究你情我願。”
“你認為你手中的籌碼價值千金,這是何兄你的認為。”
“但在我這,他就隻值這個價!”
“瀟公子,依小的看,你恐怕並非是想和我家少爺做買賣,而是在戲耍我家公子吧?”
此時何俊成身後的中年,眉宇之間帶著一絲不滿說道。
“此話從何而來?”顧幸一臉詫異。
抬手輕輕拍了拍,身後一名護衛立即會意,從懷中掏出了一遝厚厚的銀票。
顧幸接過將其放在了桌上!
“銀票我都帶來了,自然是想和何兄認真做生意的,但此時看來是何兄不想和我等好生做生意啊。”
何俊成探頭一看,隻見桌麵上的銀票,最上麵一張,上麵的麵值赫然寫著千兩二字。
大周建武二年,戶禮工都察院四部監製!
千兩的銀票是大周朝廷目前對外發售麵值最大的麵值了。
何俊成一眼看去,瞬間眼都直了,就那厚厚的一遝。
若都是麵值千兩的存在,這少說也得小十萬兩吧?
“砰!”
“滾一片去,”當即二話不說,一腳就將自己身後的中年給踢飛了。
怒罵道:“本少與瀟公子談生意,你是什麼身份?”
“這裡有你插嘴的份嗎?”
“啊?”
中年男子被這猝不及防的一腳,給踹倒在地,抬頭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家少爺。
少爺小的不是在幫你說話嗎?
“啊個屁,”何俊成繼續怒罵道:“不懂規矩的東西,跪下掌嘴!”
“是!”
“啪……!”
中年男子雖說滿臉委屈,但依舊隻能選擇照做,誰叫人家是主子呢。
“蕭兄,又讓你見笑了,”何俊成對顧幸說道:“不用管他,咱們談咱們的。”
“不過……”何俊成道:“這多嘴的小人,雖說說話有些不中聽,但就蕭兄所出的這價格,也確實有些讓人不免心生懷疑啊。”
“要不這樣,咱們各退一步,總價十萬如何?”
“若是蕭兄滿意,我們現在就可去長安府,走地契過戶流程!”何俊成期待說道。
顧幸見狀淡淡一笑:“既然何兄說咱們各退一步,就再各退一步吧,蕭某再加一萬,總價五萬,何兄意下如何?”
何俊成嘴角抽搐了一下。
眼神看了一眼桌上的銀票,猶豫半響道:“不行,五萬絕無可能,至少需要八萬紋銀。”
“若是再少,我也無法向家中老爺子交代,”何俊成一臉愁眉道:“八萬已是底線,若是蕭兄依舊嫌高,那何某隻能說,我與蕭兄你無緣促成此單生意了。”
“哦,是嗎?”
聞言,顧幸幽幽一笑,看著對方說道:“那看來,此事我隻能去尋他人,重新選地了。”
“反正長安很大,土地眾多,此事應該不成問題的。”
顧幸看著何俊成:“既然如此,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就此彆過?”
說著顧幸便要起身離去!
“蕭兄,”見狀何俊成急忙出言說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再繼續商議商議。”
何俊成眼神再次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銀票,咬牙道:“我再退五千,七萬五千兩如何?”
顧幸一笑:“就五萬!”
“不可能,”何俊成當即炸毛。
滿臉苦澀說道:“五萬兩也就夠買一個清河村的錢,你要的土地麵積,可是遠遠超出清河村數倍,此價絕無可能。”
“是嗎?”顧幸一臉惋惜說道:“那看樣子我與何兄,此單注定無緣啊,隻能日後重新尋找機會合作了。”
“將銀票裝起來吧,我們走,”顧幸吩咐了一聲護衛。
“是,公子!”
護衛應了一聲,將桌上的銀票拿起重新塞到了懷中。
此時何俊成的視線,一直在銀票之上,眼睜睜的看著那代表白花花銀子的銀票,從自己眼前消失,進入了他人的懷中。
何俊成頓時想死的心情都有!
“蕭兄,告辭!”顧幸直接站起了身。
轉身就欲要離去!
“且慢!”何俊成一激動大聲挽留:“蕭兄莫急,再談談再談談。”
“再談談?”顧幸轉身笑道。
“對,莫衝動再談談,”何俊成略帶艱難的說道。
“七萬兩如何?”何俊成雙眼死死盯著顧幸,眼眶有些微紅的喊道。
“少……少爺?”一旁中年聞言,麵色一驚,急忙喊道。
這個價格,已經低於市價近一成多了,若是事後老爺問起,自己可無法交代啊。
“閉嘴,”何俊成惡狠狠的朝其瞪了回去。
這麼多銀子啊,一旦眼前的人離開這個房間,將再與自己無緣。
聽到這個數字,顧幸嘴角微微浮現一抹笑容,但又很快消失不見。
轉身麵對何俊成一臉為難道:“何兄的誠意,蕭某是能看見的,但實屬無奈,此番前來長安,族中長輩預算實在有限,無法支撐何兄的報價。”
顧幸此話一出,何俊成麵色依舊難看到了極點。
不會到嘴的鴨子真的要飛吧!
但若隻有五萬兩,這已經低於市場價近四成到五成了。
若是自己敢賣,一旦被自家父親知道,恐怕會真的被打死。
這讓何俊成心中猶豫不決極為煎熬,一邊是白花花的銀子,一邊是自己的小命。
“不過,”就在此時顧幸突然再次說道。
“不過什麼?”何俊成仿佛抓到了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眼前突然一亮,急迫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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