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兄息怒,莫要因為一點小事,和一下人動怒,不值得。”
顧幸瞬間反應了過來,看來是清雨閣的管事鳳妖知道自己來了,這才特意安排了安瑞雪前來。
故而出言勸說道!
何俊成扭頭看了一眼顧幸,這才對清雨閣普通管事說道:“今日若不是看在何兄麵上,本少非打死你不可。”
“滾!”
“多謝何少,”管事長舒了一口氣,向顧幸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快速退出了房間!
“來蕭兄喝酒喝酒,莫要因為一不長眼的東西,壞了你我兄弟的心情,”何俊成此刻對顧幸極為熱情,親自起身為顧幸斟酒說道。
“何兄說的極是,”顧幸麵帶微笑應了一聲。
二人像是多年的老友,碰了一下杯,各自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
“嘖嘖?”
一杯酒水下肚,何俊成頓時咂了一下嘴。
略帶疑惑道:“咦,今日這清雨閣的酒,好像相比以往更加順滑淳綿啊。”
顧幸細細品嘗了一下,倒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和自己上次來時喝的差不多。
隨口說了一句:“應該是清雨閣的酒水,進貨渠道升級了設備吧。”
“蕭兄說的有理,”何俊成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又為顧幸斟了一杯酒水。
“來蕭兄,吃菜吃菜,”然後繼續一臉熱情的為顧幸推薦桌上的菜:“清雨閣的菜肴還是不錯的。”
“尤其是這道清蒸鹿肉,再配上清雨閣獨有的小料,最後再配上一口美酒,簡直是彆有一番風味啊?”
何俊成為顧幸夾了一筷子鹿肉,還貼心的配上了小料。
說著又看了一眼門口:“可惜此時安姑娘還沒有來,不然再配上安姑娘的琴音樂曲,那更是絕配。”
“砰砰!”
說曹操曹操到,何俊成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了一陣輕柔的敲門聲。
“定是安姑娘到了,”何俊成麵色略帶激動,嗖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居然親自跑去開門去了。
滑稽的動作,看著後麵顧幸都有些懵!
何俊成好歹也是戶部尚書之子,按理說身邊應該不缺女子才是。
有著如此家世,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見過,怎麼對一風塵女子卻表現的如此沒有城府?
“安姑娘咱們還真是有緣啊,又見麵了,”何俊成打開房門,門前赫然站著的是安瑞雪的身影,立即迫不及待的打起了招呼。
臉上的興奮之色絲毫不掩飾,就跟現代追星成功的粉絲一般。
“奴婢見過何少!”
安瑞雪今日手中抱著的不是長琴,而是一把琵琶,對擋在門口的何俊成側腰行了一禮。
“安姑娘多日不見,近日可還安好,”此時何俊成一手靠在門框上,用一個自認為很是帥氣的動作對安瑞雪問好道。
“多謝何少掛念,奴家一切安好,”對於何俊成的表現,安瑞雪好像早已習慣,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回答道。
“安……!”
“何兄,要不咱們先讓安姑娘進來再繼續問?”身後顧幸著實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言說道。
“呀,對對,蕭兄說的對,”何俊成一拍腦門,朝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身軀閃到了一邊:“安姑娘快裡麵請!”
“多謝何少,”安瑞雪道了一聲謝,這才邁步走進了房間。
“奴婢安瑞雪見過蕭公子,”安瑞雪進入房間,又對顧幸行了一禮,態度異常的恭敬。
不過此刻何俊成一雙眼睛,完全長在了安瑞雪身上,並沒有注意到太多。
隻是有些詫異的問道:“安姑娘還認識蕭兄?”
“小弟來長安也有幾日了,初來時,來過一次清雨閣,見過安姑娘一麵,”顧幸隨口解釋道。
“看來那日蕭兄破費不少吧,”何俊成一聽立即扭頭一臉羨慕的說道:“為兄此生不羨鴛鴦不羨仙,就羨有錢人的每一天啊。”
“何兄說笑了,我們區區商籍之輩,何兄莫要看不起我等一介賤籍就好,”顧幸故意迎合道。
一聽顧幸如此說話,何俊成一臉高興。
但緊接著又變得一臉愁容的說道:“蕭兄有所不知啊,為兄這身份在外人看來,雖說是光鮮亮麗,讓無數人羨慕。”
“但也是各種限製眾多,彆的不說,就說來這清雨閣,為兄想來,都無法正大光明的來,必須偷偷摸摸的,不然若是傳了出去可不好。”
顧幸聞言表情微微一愣,就你這大張旗鼓的架勢,都快趕超自己了,你確定你是偷偷摸摸來的?
再者在自己的情報中,你丫的每月至少有半數,是泡在清雨閣的,此時你告訴我,你身份受限?
不便來這種地方,怕被人傳了出去?
聞言顧幸笑了笑,不是不想說話,而是無話可說。
“所以啊,為兄說羨慕蕭兄你,還真不是說笑。”
“看看蕭兄你,貫籍雖說是商籍,但此地蕭兄想來就來,完全可以出入自由,根本無須擔心被熟人看到,好不自由,關鍵還有銀兩,花不完的銀兩啊。”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顧幸能看出來,對方不想說謊,那是真羨慕。
看來此人和情報上一模一樣,是真貪財!
對於何俊成這人,前世的顧幸對他沒有什麼了解,從未見過。
隻是在搜集戶部尚書何有道的情報中,順帶看過一筆。
何俊成是戶部尚書何有道表麵上唯一的一根獨苗,為人貪財好色爛泥扶不上牆。
不過雖說如此,但此人還是有可圈可點之處,那便是除了貪財好色,並無其他不良習慣。
“所以啊,小弟來給何兄送銀子來了,”顧幸幽幽一笑。
“哈哈,喝酒,聽曲,自家兄弟談錢顯得俗氣了,”何俊成一聽立即說道。
再次開始為顧幸斟酒!
同時房中響起了一陣琵琶聲,何俊成全程聽的如醉如癡。
安瑞雪連續彈奏了三曲,此時顧幸這邊也喝的差不多了,顧幸麵帶一絲醉意,實則心中毫無波折。
何俊成此刻卻是真的兩眼迷離,臉頰通紅,一個勁的看著安瑞雪叫好。
不過讓顧幸感到意外的是,何俊成全程嚎是嚎的挺凶,但從頭到尾愣是一點銀兩都沒有打賞過。
“奴家告退!”
直到安瑞雪離開亦是如此。
倒是顧幸掏出了一張銀票遞了過去!
此時自己好歹也是江南闊少,聽曲不打賞實屬有些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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