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幸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周圍其他跪在地上的一眾官員同樣驚的一愣一愣的!
整個養心殿瞬間安靜了下來!
誰也沒想到,逍王居然會突然動手!
就連老爺子都不動聲色的挑了一下眉!
“陛下,逍王粗鄙,殿前失禮毆打微臣,陛下要為微臣做主啊,”鴻臚寺官員趴在地上愣了好一會,才猛地反應過來。
連滾帶爬的爬到了老爺子禦案前,以頭搶地大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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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逍王不顧法禮,竟敢當著陛下的麵痛毆臣子,此舉實乃不為君王之舉,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看皇室笑話。”
“還請陛下降罪逍王,還牧大人一個公道,以作天下表率,”都察院七品監察禦史跪在地上,朗聲說道。
都察院的各司禦史,是隸屬於大周言官的一部分,還是手中有權的那部分。
平日裡就喜歡懟天懟地懟空氣!
有事無事就愛嗷兩嗓子!
“臣附議!”
周圍其他官員紛紛附議!
不知道的還以為顧幸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惡事了,引得群臣義憤填膺。
“附議?”
“附議什麼?”顧幸冷哼一聲:“此時知道狀告本王殿前失禮了?”
“那剛才本王讓其閉嘴時,怎麼一個個都沒有聽到,都是聾子不成?”
“來,都來告訴本王,按大周律,身為大周臣子,不遵君王令,該當何罪?”
顧幸冷聲質問,一眾官員頓時啞火!
剛才逍王讓其閉嘴了嗎?
沒注意啊!
“大周以禮治國,廣開言路,天下人皆可說之。”
“難不成逍王殿下是打算淩駕陛下之上,做一言堂嗎?”
不怕死的七品小官,監察禦史對顧幸厲聲質問道。
“砰!”
“避重就輕的玩意,”顧幸同樣賞了對方一腳。
“就知大周以禮治國,那大周還以武開國,以武定國你怎麼隻字不提?”
“廣開言路乃聖祖爺定下不假,但聖祖爺還說了,諫言需三思後行,不可捕風捉影。”
“因依照國家民生而諫言,你特麼是一詞未聽是吧?”
“再者讓你諫言,不是讓你違反君臣之禮,公然違反君王之令!”
“砰!”
“本王剛才三令五申,讓其先等一會,本王還有要事處理。”
“此人卻絲毫不加理睬,繼續犬吠不止,本王敢問此罪應當如何處置?”
顧幸對其又是一腳,冷著臉問道!
“身為君王,應當有仁德慈愛之心。”
“豈可因臣子多言數語便痛毆臣子,此舉乃殘暴昏庸之舉。”
“豈能出現在君王身上!”
一人見狀大怒詭辯說道!
“砰!”
同樣的待遇,顧幸一腳踹出!
“少他娘在本王麵前放這些狗屁,”顧幸爆出了粗口!
“粗鄙……粗鄙!”官員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起身指著顧幸嘴角哆嗦罵道。
若不是礙於顧幸的身份,非得大罵顧幸匹夫不可!
“粗鄙你個錘子,”顧幸抬腳再踹。
“咳……!”
顧幸連踹了數名官員,老爺子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輕輕咳嗽了一聲,但並未說話。
顧幸這才收斂了一點!
不過依舊衝上去抓住了一名官員的衣領大聲說道:
“本王和你們講大周律法,你們和本王扯大國之風?”
“本王和你們論君臣之禮,你們和本王扯仁義道德?”
“本王見爾等如同小民一般,講不通道理,和你們講白話,又在此指責本王粗鄙?”
“你們他媽的臉大是吧?”
“還給本王拽聖人言?”
“那聖人有言,故人無禮則不生,事無禮則不成,國家無禮則不寧,這些你們都特麼讀在狗肚子裡去了?”
眾人頓時語塞!
“本王今日就問一事,按大周律,公然頂撞君王,按律該當何罪?”
顧幸一把將一名官員推倒,冷聲問道!
媽裡個巴子,論舌戰群雄,本王前世身經百戰,早已不知對手為何物。
“陛下……!”
一眾官員見狀,重新將目光放到了老爺子身上!
“閉嘴,特麼的,此時知曉叫陛下了?”
“你當你們三歲小孩,出門受欺負了,回家找大人告狀呢?”
“回答本王的問題,成為大周臣子,公然頂撞君王,該當何罪?”
顧幸冷喝!
一眾官員此刻被顧幸嚇得不輕,呆愣的看著顧幸。
顧幸繼續說道:“若是不知,本王告訴爾等?”
“按大周律,身為臣子公然頂撞君王,無論對錯,一律杖責三十,削去官職交由大理寺審理。”
這是大周聖祖爺開國初期,為了樹立皇室威嚴,製定的律法。
不過這條律法也就在聖祖年間用過幾次,聖祖過後的曆代皇帝,對於這條律法,為了彰顯自己的仁慈,便再無用過。
反倒認為臣子敢頂撞君王乃是一種忠心為國的表現。
今日此律被顧幸重新提了出來,一眾官員頓時臉得白了。
“滾一邊跪著去,”見一眾官員不再說話,顧幸冷喝一聲。
“一會本王再收拾爾等!”
此刻一眾官員被顧幸氣的麵紅耳赤,胸口上下劇烈起伏。
但一看從頭到尾都不說話的老爺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今日之事,顯然是皇帝有意讓逍王自己處理。
最終一個個不敢再多言什麼,老老實實的跪在了一邊。
主要是逍王今日這態度,不同其他皇室成員,好像有些剛啊。
一時間讓眾人捉摸不定,不知顧幸是何意?
難不成是真的準備硬抗臣子,這對自身可不利啊。
若是不然,今日又是為何,實屬有些看不懂,故而一個個暫時選擇了靜觀其變。
待後進入養心殿的一眾臣子老實跪在一旁之後。
顧幸目光落到老爺子身上,抬手說道:“父皇,兒臣請求,宣國子監祭酒入宮麵聖。”
“準,”老爺子乾淨利落的說出兩字。
國子監祭酒來的很快,不超一炷香的時間,便滿頭大汗的出現在了養心殿內。
“臣,國子監祭酒鐘澤辰參見陛下,參見逍王殿下!”
國子監祭酒,官拜從三品,國子監主官,主管國子監大小一切事務。
“不知陛下宣臣進宮所謂何事?”國子監祭酒鐘澤辰年紀五十有六了,兩鬢已然花白。
此刻看著養心殿齊刷刷的跪了一片,也不敢問到底為何,也撲通一聲跟著跪了下去。
“鐘澤辰本王問你,”此時顧幸開口道:“按大周律,凡國子監學子違反大周律,應當作何處置?”
此時國子監祭酒鐘澤辰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聽到顧幸的詢問,神色微微一愣!
自己一大把年紀了,從國子監到皇宮長達三裡路,這麼遠給自己薅過來,就為了問自己這麼一個基礎問題?
心中頓時微微頓感不滿!
但心中不滿歸不滿,還是開口說道:“回逍王殿下,按大周律,凡就讀國子監學子,不尊大周律,違法大周鐵律。”
“一律開除國子監,開除在讀學籍,交由朝廷司法衙門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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