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官府辦案,統統閃開!”
“乾什麼呢,彆圍觀了,閃開!”
這時群人外,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圍觀的群眾頓時如同耗子見了貓一般,朝四周散去!
一隊衙役打扮的官差急匆匆的朝顧幸等人衝了過來!
“噌!”
“逍王親衛在此,所有人不得造次,”因為對方手持刀刃,周全直接帶人攔了上前,同時掏出了自己的腰牌。
“逍王?”
一聽逍王二字,一眾官差立即麵露恐慌,停下了腳步!
凡是涉及皇室成員,就他們這種角色,連當炮灰的資格都不夠,還是莫要參與為好。
“你們何人是頭?”顧幸放眼望去,官差不下三十個,但沒有一個是官吏,全是大頭兵。
現在長安府衙出現場,都這麼叼了嗎?
就派一群小嘍囉來,一個入品的官吏都不到。
“鐺……鐺!”
小兵這邊還沒有回答顧幸的問題,遠處再次傳來一陣喧鬨聲!
顧幸抬眼望去,又是一隊官差!
不過這隊官差顯然官威就大了很多!
前有官差敲鑼開道,後有官差護衛,中間是一頂八人抬的轎子。
顧幸看著眼前一幕,麵色都黑了!
再看剛剛出現的長安府衙的小兵,此時一個個更是要麼抬頭望天,要麼低頭望地!
“長安京城,天子腳下,何方宵小竟敢當街行凶,打的還是世家子弟,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嗎?”轎子還沒有落穩,轎子中一道拽著跟個二百五似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這特麼哪來的傻子?
此時跪在地上的幾人,聽到這聲音,麵色比顧幸還黑!
這一波隊員祭天,玩的真踏馬的溜啊!
此時人群已被長安府衙的人全部驅趕走了!
顧幸一行人站在那裡就顯得極為顯眼,後麵出現的長安府衙的官差,也瞬間發現了現場氣氛不對。
尤其是那幾個平日裡膽大包天紈絝二代,此時更是鼻青臉腫全身慘兮兮,老實巴交的跪在一個青年麵前。
而青年四周還圍著一群好手!
服飾統一手握刀刃,目光望向自己,甚至能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
此情此景隻要是個有腦子的人,都能一眼看出,那青年身份不簡單。
不然壓根壓不住那幾個紈絝!
更不敢如此坦然麵對自己等人,不對不是坦然。
是堂而皇之的露出一副對官府不滿,要揍人的囂張表情。
一時間現場變得詭異了起來,兩方人馬,都沒人動了!
顧幸一行人是單純的想看對方是哪路神仙,出個現場如此之叼。
一方是真的不敢動,額頭冷汗突突往外冒。
媽的,出門沒看黃曆,這是撞到真佛了啊!
“咳咳……!”
直到最後轎子裡麵那位,實在等的不耐煩了,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才打破現場僵局。
今日跟來的人,好生沒有眼力見。
居然都不知幫本官掀一下轎簾,就這眼力見還想讓本官提攜,做夢呢!
於是自己掀開轎簾走了出去!
“撲通!”
“逍逍王殿下!”此人身形是個胖子,剛掀開轎簾走出來,抬頭就和顧幸對視上了。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撲通就跪了下去!
“臣,長安府衙四品少卿田光文參見逍王殿下,”嘴角哆嗦的說道。
田光文,長安府衙官拜正四品少卿之一。
長安府衙正四品的少卿有兩人,此人為其中之一。
“見過本王?”田光文認識顧幸,但顧幸並不認識對方。
“臣在朝堂上有幸見過逍王殿下數麵,”此時田光文心情忐忑。
同時更是罵娘,就在剛剛有人前往長安府衙報官,說有一群在長安策馬狂奔的二代,和一行人起了衝突,還動了手。
當時田光文一聽,便瞬間想起了那群隨時都在長安飆馬的二代。
這群人的家世,可都不弱,田光文一想,自己機會不就來了嗎。
正好今日長安府衙輪到自己當值,也是二話不說帶人就殺了過來。
這若是刷的一波好感,豈不是又多了一些人脈。
俗話說得好,多個朋友多條路,多點人脈好升官!
結果到現場一看,誰他媽知道起衝突的其中一方是特麼逍王殿下啊。
這特麼是衝突嗎?
這明明是紈絝當街違反大周律法,被當朝王爺逮了一個正著,被抓了典型啊。
關鍵自己還來了一個禮輕情意重,千裡送人頭!
“你跪著作甚,”顧幸看著對方:“按我大周律法,入品官員見君王彎腰行禮即可,不用行跪拜大禮。”
“王爺大義,臣心中敬重,這才行了跪拜之禮,”田光文扯犢子說道。
“哦,是嗎,本王哪裡大義了,本王怎麼不知?”顧幸似笑非笑的問道。
“呃……這個?”田光文快哭了,他也不知道啊。
這不是為了保命,隨口胡謅嘛!
“起來吧田大人,地上涼,跪久了可不好,”顧幸隨意敲打了一下田光文開口說道。
“謝王爺,”田光文腳步有些虛浮的站起了身!、
“田大人,這些人在長安不顧百姓安危策馬狂奔,按我大周律法,該如何處置?”顧幸表情淡漠的問道。
田光文表情瞬間凝固,膝蓋一軟,要不自己還是重新跪下吧。
“按大周律,”但既然顧幸已經問了,田光文就無法再置之事外,隻能硬著頭皮說道:“長安策馬狂奔,杖二十,罰銀十兩,若無法交出罰金,便扣馬抵交罰金。”
“啊,不要啊!”二代紈絝一聽此刑法,立即神色驚恐,大聲叫喚。
交罰金,對於他們來說輕輕鬆鬆,但若是真杖責二十,就他們這細皮嫩肉的二十棍子下來,也就不用活了。
徹底成為百來斤爛肉了!
一個個麵色驚慌失措,大聲叫喚道:“王爺,我等知錯,我等願多交罰金,隻要不杖責交多少我等都願。”
耳邊傳來亂嗡嗡的聲音,顧幸頓時眉頭微皺。
“聒噪,都給咱家閉嘴,誰再敢多說一句,咱家親自上手揍誰,”廖詢立即站了出來,爆喝一聲。
嚇得所有跪在地上的二代頓時一激靈。
那動靜哪裡是一個太監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位壯士喊的。
不過不得不說廖詢這一嗓子,效果出奇的好。
一嗓子喊出來之後,跪在地上的那群小兔崽子,一個個都不敢再繼續吱聲了。
“嗯,田大人不愧是我大周好官,律法背的挺熟,”顧幸這才看著田光文,看似誇獎了一句。
“不敢,都是臣分內之事,”田光文繼續硬著頭皮應道。
“不過這些人,本王剛才審問過了,都知曉我大周律法,卻知法犯法應當罪加一等。”
“仗刑罰金統統翻倍,田大人可有不同意見!”顧幸問道。
“王爺饒……!”跪在地上的二代,聽聞此言臉上驚恐之意又濃鬱了不少,張口就要求饒。
不過被顧幸的一個眼神,就給瞪了回去,不敢再次出聲。
一個個隻能將目光哀求的投到田光文身上!
求情田光文莫要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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