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臣原是南衛司人員,建武四年奉旨進入禁軍,”這一點劉子冠倒是沒有隱瞞什麼,直接就說了出來。
“老爺子能將你推到本王帳下做事,看來你在南影級彆不低啊,”顧幸隨意問了一句。
“不敢,都是為陛下分憂,”對於這個問題,劉子冠沒有正麵回答。
顧幸也不惱怒,影衛大多身份都是保密的,除了老爺子自己一人知曉。
也就指揮使可能知道,有甚者更是連指揮使都不知,直屬老爺子。
對方不說,顧幸也難得追問。
主要是追問了,人家也不會告訴你。
“你原來是什麼身份,本王不管,”顧幸表情嚴肅:“但從今以後隻要你明麵上還是本王帳下的人,就請你扮演好你的角色。”
“本王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若是你敢在本王麵前陽奉陰違,本王不管你是誰的人,本王一概不認。”
“明白嗎?”
“臣,謹遵王爺教誨,”劉子冠額頭出現些許冷汗。
“至於老爺子那裡,你領的是什麼任務,本王不想管,也懶得管,”顧幸補了一句。
“臣,明白,”劉子冠又行了一禮。
心中對顧幸尊重加重了不少!
“日後稱屬下吧,”顧幸看了劉子冠一眼,麵色平靜走出了書房。
“是,屬下謹遵王爺之令,”身後劉子冠的聲音響起。
出了書房顧幸去了一趟護衛營,算是正式和新編人員見了一麵,說了一些場麵話。
畫了幾個大餅轉身離去!
入夜,顧幸身影來到了王府銀庫,白天劉子冠一行人帶來的白銀已經入庫了。
第一批白銀,足有十萬兩,清一色的官銀。
每錠銀子重量不多不少剛好十兩!
至於說為什麼不用銀票,那是因為銀票主要用途是方便民間經濟流通。
對於朝廷來說,一旦涉及大額數字,是不會用銀票的,都是清一色的真金白銀。
就比如說此次荊州水災,朝廷撥款,總不可能讓人帶著一堆銀票就去了。
在沒有足夠的真金白銀支持下,銀票就是一張廢紙。
所以必須攜帶實打實的白銀,讓人看得到摸得著,才能給人帶來足夠的安全感。
看著眼前眾多實打實的白銀,顧幸莫名的感覺心中舒適。
看來那句話說的一點不假,有錢真的能使他人快樂啊。
所有白銀登記造冊確認無誤之後,顧幸派了重兵全天十二個時辰鎮守銀庫。
現如今整個王府,要是那裡安保係數最高,除了顧幸自身之外,就書房一個,還有一個就是眼前的銀庫了。
從銀庫出來之後,顧幸又去了一趟書房。
寫了一封書信,喚來了周全:“你尋一個臉生的人,將這封書信送到何府去,務必送到戶部尚書何有道之子何俊成手中。”
“記住萬不可暴露本王身份,”顧幸特意交代了一聲。
“是!”周全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翌日一早,顧幸卯時六刻習慣性的起了床,快速洗漱了一番,換了一件緊身的衣物,去了護衛營。
和護衛營的一眾護衛一同訓練了一個早晨,甚至最後連早飯都是在護衛營一同用的餐。
護衛營每日兩餐,早上巳時五刻一餐,傍晚酉時一刻一餐。
一個早晨的時間,一眾護衛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一聽放飯的聲音,頓時饑渴難耐的朝夥房衝了過去。
顧幸則是不慌不忙的走到了校場一則,那裡放著幾個大水缸子。
周全鐵牛等幾個護衛營的重要人員跟在身後!
每個水缸子中,都放著幾個用葫蘆劈成兩半的水瓢。
這幾個大水缸子,若是平日裡護衛營的人訓練累了,或者渴了,就會來此飲水。
顧幸走到水缸旁,身後的周全立即會意,用水瓢從缸中舀了不少水出來。
顧幸伸出雙手,將水捧在手心打在了臉上,算是衝刷一下臉上的汗水。
“你們也來一下嗎?”涼水打在臉上,顧幸頓時感覺一陣舒爽,對周圍幾人問道。
同時將手中水瓢遞了過去。
“謝王爺,”幾人笑著應了一聲,互相舀水衝了一把臉。
“走吧,去夥房,今日本王也嘗嘗你們護衛營的夥食如何?”各自衝了一把臉,顧幸笑道。
“王爺,我們護衛營吃的都是一些粗食,您怕是吃不慣,”周全笑了笑,言語中有勸阻之意。
“無妨,你們都吃得慣,本王有何吃不慣的,”顧幸隨意說道。
幾人朝夥房走了過去!
“王爺!”
顧幸身影走進夥房,裡麵一眾已經拿著碗筷排隊等待打飯的護衛,立即朝顧幸喊道,麵露尊敬之色。
“你們繼續,不用管我等,”顧幸麵色平和說道。
同時走到一個角落裡,那裡放著幾個竹子編製而成的大框。
一個筐子裡麵是竹子製作的筷子,剩下的筐裡麵,全是一個個木質的大碗。
“王爺,給,”周全彎腰挑了一個還算新的,遞給了顧幸。
“周全這都是彆人用過的,你讓王爺怎麼用?”此時一旁的廖詢眉頭一皺,對周全說道:“還不趕緊尋副新的碗筷過來。”
周全頓時一臉為難,大家平日裡都是這麼用的,隻有那個損壞了,夥房才會出去購買新的。
這會讓自己去哪弄新的?
“就你事多,彆人用得,你用不得?”顧幸將自己手中的碗筷,塞到了廖詢懷中,給本王排隊打飯去。
“哦,”廖詢一臉委屈,眼神往框中瞟了一眼,又尋了一副乾淨的碗筷。
王爺要吃飯,自己也得吃啊。
“廖總管你先?”排隊的一眾護衛,眼神一直瞟著顧幸這邊。
見廖詢拿碗打飯,急忙讓開身位,對其說道。
“不用不用,咱家要是上了你們的前,一會非得被王爺罵不可,你們正常排隊即可,不用管咱家,”廖詢笑著回應了一聲。
繼續老實排隊!
顧幸這邊幾人尋了一個位子坐下!
至於周全鐵牛等人的飯菜,自然也是有人為其打來!
身為領導這點特權都沒有,那還玩個屁!
不一會,廖詢端著兩個大碗尋到了顧幸幾人!
“王爺,這裡的飯菜實在糙了些,奴婢倒沒啥,您怕是真吃不慣,要不奴婢還是讓後廚做些精致一點的送來?”
廖詢看了一眼手中的飯菜,麵露一絲窘迫說道。
一個大碗,下麵是米飯,上麵是飯菜,全部混在一起,這讓廖詢有些皺眉。
自己賤人一個,吃啥都無妨,但王爺這……?
“無妨,”顧幸隨意說了一句,伸手將飯碗接了過去,順口道:“你也尋個地方坐下吧。”
“不然滿屋子的人都是坐著吃飯,就你一人站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搞啥特殊呢。”
“來,老廖坐我旁邊,”坐在顧幸斜對麵的鐵牛朝廖詢招手喊道。
廖詢雖說是顧幸身邊的人,但為人親和,從來不拿雞毛當令箭,故而周全一行人對其感官還算不錯。
“來了!”
廖詢應了一聲,抱著碗筷屁顛屁顛的走了過去!
同樣不嫌鐵牛等人是粗人,一身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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