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嬴政的命令,抵達藍田。(1 / 1)

秦功 下雨我帶刀 1216 字 7天前

尉繚的話。

讓書房內的眾人,全都看向地圖。

這兵分兩路的進攻,就連白衍也一眼看穿尉繚的意圖,王翦本就有將近十萬大軍在邊境,如今還增調大軍,這是逼迫李牧不得不迎戰王翦。

但井陘可是趙國的腹地,北上便是番吾,番吾再往北,便是雁門郡與代郡。

可以說井陘是趙邊騎、代北軍馳援邯鄲的必經之路。

在井陘與趙邊騎、代北軍作戰,可謂是危險重重。

想到這裡,白衍有些擔憂的抬起頭,然而這不抬頭還好,這一抬頭,就看到李斯、昌平君、尉繚等人,全都看向自己。

就連嬴政,都把目光看向他。

一時間,白衍眨了眨眼,立刻就想到什麼。

“由白衍將軍為王翦將軍副將,率領麾下所部鐵騎,共赴井陘。”

尉繚看著白衍說道,說完後,轉頭看向嬴政。

這時候。

年邁的王翦也轉頭看向年紀輕輕的白衍,白衍的事跡這位老將軍也曾聽說過,但王翦還是有些好奇。

身為秦國老將,王翦自然知曉像白衍這類年輕的將軍,應當培養提攜,但眼下王翦似乎能感覺到,尉繚話語之中,對於白衍的看重。

甚至看起模樣,昌平君、李斯、隗狀等人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半點意外,也沒有意見。

這就不禁讓人有點奇怪。

王翦眉頭微皺,大半月之前,上郡方才發生戰事,聽說高奴鐵騎損傷過三分之一,應當修養才是,而且高奴城聽說已經全部焚毀。

以往這時候,其他大人,或多或少都會提出不同的意見,為何這時候,所有人都沒有意見?

“王翦!”

這時候,嬴政的聲音,讓疑惑的王翦回過神,連忙拱手接令:“微臣在!”

“寡人命你兩月後率領大軍出井陘,迎戰李牧!”

嬴政開口下令道。

嬴政不管王翦有沒有把握,戰勝李牧,但這一戰,兩個月後,必須要打。

“諾!”

王翦拱手接令,開口說道。

嬴政聽到王翦接令之後,目光轉而看向白衍:“白衍,明日你便動身回高奴,兩月後你為王翦副將,一起動身前往井陘。”

“諾!”

白衍拱手接令。

雖然嬴政與其他大臣沒有提過馬鐙一事,但白衍相信,既然嬴政讓他兩個月後就出兵,那定然是會在兩個月內,把足夠的馬鐙送到高奴。

接下來,就是涉及春耕以及庫存、人馬調動之類的事情,白衍不清楚這些,故而一直安靜的聽著。

過了一個時辰。

白衍方才與其他大臣一同離開書房。

“王翦將軍!”

離開書房後,白衍才有機會,與王翦打招呼。

對於這個老將軍,白衍心中可不會有半點馬虎,更彆說日後還要與王翦一起,對付李牧。

“白衍將軍!”

王翦也十分客氣的拱手回禮,也沒有因為白衍年輕而輕視。

當初白衍那一把火,王翦聽到,都覺得驚豔。

二人客套一番,隨後一邊走,一邊輕聲交流,白衍也借機了解一下趙國的事情。

而對於這個如同後輩一般的年輕將軍,知道白衍沒有與李牧交過手,故而王翦也沒有隱瞞,耐心把一些李牧的領兵特點,告訴白衍。

兩個時辰後。

白衍回到府邸,把要離開的消息,告訴暴氏。

知道王命不可違的暴氏,沒有說什麼,隻是給白衍備好一路上,所需的衣物。

第二日。

天色蒙蒙亮,白衍便早早起床。

這一次白衍沒有再穿上官服,匆匆吃點早膳後,看著由灰暗逐漸明亮的天色,白衍便與業,來到府邸大門。

最後在暴氏的注視下,馬夫牽著一輛馬車來到門前。

暴氏看著白衍,本想開口囑咐一些事情,最終卻又忍住,秦服之下抬起的纖手,最終放下。

當看到少年轉頭,目光看向自己時。

“將軍要小心!”

千言萬語最終隻有一句很溫柔的話。

暴氏沒有流露太多不舍的目光,而是露出讓白衍放心的表情,或許是想讓白衍彆擔心家中,安心在外領兵。

“好!家中瑣事,便拜托夫人!”

白衍對著暴氏說道,露出一絲笑意,隨後轉過身,帶著徐師進入馬車。

業騎上戰馬,在逐漸變亮的天色下,護送著馬車,朝著城門趕去。

暴氏與溪站在門前,在幾名侍女的陪同下,怔怔的望著馬車逐漸離去的背影。

白裕不知道白衍會突然離開,白衍也不知道白裕會那麼著急就來鹹陽。

所以當白裕出現在秦國朝堂上的時候,白衍已經離開鹹陽。

藍田大營。

馬車在藍田城停下休整。

白衍去城內帶著幾壺老酒,來到藍田大營內,打算去看望餘老將軍。

對於這個與外祖母年紀差不多大的餘老將軍,白衍心裡很是敬重,當初來到藍田,餘老將軍便是教給他很多東西,照顧不少。

不過在去找餘老將軍的時候,白衍自然免不了,要先去司馬興將軍哪裡報到。

營帳外。

當看守營帳的士卒,曾經見過白衍,故而當在見到白衍來到時候,想起這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的高奴一戰,士卒的目光滿是崇敬。

“白衍求見司馬將軍,不知司馬將軍可在營帳?”

白衍看著這名將士,輕聲問道。

“回左庶長,將軍在裡麵。”

士卒看著白衍頭頂上戴著的爵弁,拱手點頭,隨後轉身進入營帳。

“報,將軍,左庶長白衍在營帳外求見!”

站在營帳外,聽著營帳內傳來士卒若隱若現的聲音,沒有出乎白衍的意料,下一刻就響起司馬興的喊聲。

“小子,進來!”

白衍聽到這裡,也沒有客氣,便進入營帳之內。

因為上次元日前來過一次,所以白衍對著這個營帳並不陌生,看著司馬興依舊在處理竹簡,白衍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白衍,拜見叔伯!”

白衍拱手說道。

與以前一樣,在沒有外人的時候,白衍便稱司馬興為叔伯,有外人在的時候,便稱司馬興為將軍。

不過這一次讓白衍沒想到的是,話音落下,就看到司馬興放下竹簡,沒好氣的笑了笑。

“白裕還敢讓伱小子來藍田?”

司馬興看著白衍,輕聲說道。

一句話,把白衍弄得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看起來,司馬興將軍一臉頗為不善的模樣。

“還請叔伯明示,白衍不解?”

白衍是實在不清楚什麼情況,怎麼感覺司馬興談及白裕的時候,言語之中,有股怨氣。

沒道理!白裕與司馬興可是生死之交。

還有什麼事情,能讓司馬興與白裕這兩個見過大風大浪的將軍,鬨出小情緒。

“看情況,你叔父白裕沒有告訴你?”

司馬興看著白衍的模樣,眉頭一跳,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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