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府中有異(1 / 1)

軍司馬蔡誠練不成的東西,不代表周元練不成。

【三才樁】這種武技圖譜,正常人能練個三五成就不錯了,有天賦的人或許能練個七八成。

但想要達到十成,凝聚精氣神、結成三才印,那就不是靠天賦與經年累月能達到的了。

這東西需要悟,能悟出來感氣引神,自然就成了;悟不出來,練到老也成不了。

不過,這些都是對正常修煉的要求,對周元卻沒有絲毫限製。

晚間宴會開始後,周元與蔡誠好好拚了一番酒量,蔡誠的那些親兵自然幫著他,灌周元烈酒。

但周元有滿級的‘食補’技能,想讓他喝醉簡直太難了。

最後在一聲聲好酒量、好漢子,下次再一起飲酒的呼喊聲中,結束了酒宴。

蔡夫人早已安排好仆人,將一個個醉酒的漢子抬入房中休息。

隻有周元保持著清醒,在仆人的帶領下,走回了自己的客房。

到了客房,他也不用藏著掖著了,將【三才樁】直接收入屬性麵板,點擊了使用學習。

【三才樁】需要的經驗是【大熊樁】的五倍,第一級就要50點經驗。

但這些都沒什麼,周元這段時間攻伐副本手中攢了不少經驗值,升級【三才樁】還是夠的。

在經驗值的不斷投入下,【三才樁】很快升到了滿級。

不過,由於三才樁的核心是壯體、感氣、引神,而非【大熊樁】的養氣、醒神。

因此,並沒有為周元提供新的氣屬性與神屬性,僅僅為他增加了一點精屬性。

但這不代表【三才樁】比【大熊樁】弱,產生差異的原因,不過是修煉目標不同罷了。

滿級的【三才樁】給周元帶來了一個‘感氣引神’的被動技能,和一個主動技能‘三才印’。

技能滿級後,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屬性麵板。

血條100%;精:4,氣:2,神:

“很好,狀態完整,讓我試試三才印的威力。”

考慮到這是彆人家,不好發出太大的聲響。

周元在前往茅房的路上,找了一處種植花草的花圃測試。

他彎腰尋了塊大點的平整土地,然後手掌伸直向上、手心朝側,大指壓住小指,結下三才印。

下一刻,精氣神三寶彙聚,他的手掌充血變紅,仿佛大量氣血瞬間凝聚。

在靈魂的的視野中,無色的世界突然閃現光輝,一張手掌纏繞著紅、藍、黃三色光輝,結印而立。

三才印的效果比周元想象的還要強,這不是一種便於掌控的武藝,而是一種聚氣凝力的爆發手段。

在這種狀態下,三才印不能久立,越快打出效果越好、越快打出對自身的損傷越小。

並且這技能不存在收力輕擊的可能,打出的瞬間便是全力爆發。

有鑒於此,周元僅僅感受了一下結印狀態,便對著陰潮的土地來了一印。

“轟···”

伴隨著沉悶的聲響,陰潮的土地被打出一個小坑,周邊的泥土從下方爆炸崩裂,震動的傳播向四周散去,激起一片土屑煙塵。

那土坑周邊泥土外翻,中心處非常緊實,明顯是重物暴擊夯實了結構。

周元看著麵前臉盆大的土坑,還有淤血紅腫的手掌,真實感受到了三才印的爆發,有多麼暴力。

這種暴力不僅僅對目標輸出,同樣也損傷結印者的身軀。

但這一印打出卻異常舒爽,就像【三才樁】中描述的那樣,結三寶、出三才,是護身之術、亦是明悟之法。

這三才印一經打出,確實能更加直觀的感受到,晦澀難覺的氣與冥冥之中的神。

算得上是一種以暴動,嘗試操控氣與神的技能。

周元看了一眼自己跌至95%的血條,拿起花圃中的鋤頭,處理了一下自己造成的痕跡。

然後返回客房,通過物品欄使用了一個回血的‘飯團’後,閉眼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覺醒來,不僅血條回滿,手臂的負麵狀態也完全恢複,沒有一絲受損的痕跡。

正當他準備吃過早飯就告辭時,卻在昨天試驗技能的花圃處,看到一個老人正在修剪花草。

那老人的神態雖然與正常人一模一樣,但血條之上的身份信息還是暴露了一切。

【8級畫皮老婦】

“不知那位老婦人是誰,蔡兄府中還有如此年邁的仆役嗎?”

“郎君不可無禮,那是府中老夫人,崇信佛法、生活節儉,不是重大節日從不穿錦衣。

老夫人喜歡種些什麼,大爺擔心她累著,便換了一批好照料的花草,供老夫人消遣之用。”

“原來是府中老夫人,實在失禮了。

倒是我這武夫以貌取人,沒看到錦衣與仆從便妄下結論,確實有罪。

莫打擾老夫人的雅興,我先去向蔡兄賠禮道歉吧。”

府中仆人也沒多想,徑直將周元引到了正堂入座。

“來,趁熱吃,莫等那些懶漢,昨日吃多了酒,他們估計要緩半天才能起來。”

蔡誠看起來很高興,周元也知道親疏有彆,府中老夫人有問題的話一旦開口,不僅不會得到感謝,反而會恩斷義絕。

因此,他也沒有著急說出自己發現的問題。

這畫皮鬼既然隱藏在軍司馬府上,必然不會亂來,否則蔡誠的妻子兒女早就死了。

“蔡兄,剛才我來時見到了府中老夫人,可要等老夫人上座,我們才好吃飯。”

“不必,母親一貫吃齋念佛、不沾葷腥,咱們這飯菜她吃不了。”

“原來如此,剛剛我看到老夫人衣著樸素,身邊無侍者相隨,還以為是府中下屬,請蔡兄多多見諒。”

“不怪你,不是府中老人,誰也看不出母親是府中主人。

自從父親去世後,她性情大變,有時十多天都不開口說上一句話,這些年種花養草後,已經好多了。

不過依然堅持不留浮財、念經燒香,為我父親與我祈福贖罪,說我們殺戮太多,難得善果。”

周元不知道,在他與蔡誠交談的時候,那位畫皮老婦也叫住了引路的仆人。

“剛剛那人是誠兒的好友嗎?他與你說了什麼。”

“老夫人,那位是靖安都周元,是大爺的袍澤好友。

他看您衣著樸素,以為您是府中下屬,現已找大爺賠禮去了。”

“賠禮也該找老身賠,找誠兒做什麼。

怕是個隻認官袍的主,這等一身殺戮罪孽的虛偽之徒,不交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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