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隱居部落(1 / 1)

策騎天下 黑雪居士 1049 字 7天前

第一千零七十六章隱居部落

巴丹增一噎,眼前這位老者就是這裡的首領或者長老,機會就在眼前,不能犯渾觸怒了他。他聲音馬上恢複正常,說道:“第巴,能先給我鬆綁嗎?正樣和您說話很累,對您也不夠尊敬。”

這個小部落的酋長用嘴巴一呶,身邊立著的一位成年漢子不太情願地將捆著他的繩子解了下來。巴丹增頓時鬆了口氣,說道:“把袍子也還我吧,再不穿衣服,我可是要生病的,生病一定會給你們這個寨子帶來不祥的事物。”

老者再一呶,後麵的人將巴丹增的袍子拿來,遞到他手上。巴丹增將衣服套好,向老者雙手合十,鞠了一個躬說道:“尊敬的第巴,您將山寨建在這種地方,固然彆的部族不會尋到此處,但是高寒處不宜放牧,你們生活也萬般艱難。是不是受到彆的部族壓迫才隱居這裡?”

“你從何而來,到這裡來乾什麼?”老者並未理會他的話,堅持剛才兩個問題。

巴丹增正色說道:“我是大法王座下護法侍衛,正護送大法王穿過上麵雪山的一處峽穀,我們隊長與食人熊、老虎搏鬥時,不幸墜入河中,從上遊衝下。我奉命尋找隊長,無論死活都要帶他回去,這是大法王的諭旨。”

“大法王?你說的是苯教大法王聶敘宗赤?”老者渾黃的眼睛一亮。

巴丹增說道:“是的。”

“他怎麼會來到這種貧瘠之地?對了,這裡離神靈最近。雖然我們生活困苦了一些,但這裡離神靈近,方便和他們溝通交流。大法王現在何處?”

“他已經出了峽穀,大概在那個方向!”巴丹增豈敢將聶敘宗赤的具體位置報出去,便隨手指了個方向。

老者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曆經了歲月的滄桑,臉上皺紋如同千溝萬壑一般。他自言自語道:“你剛才算是說對了,我們的確是躲避災禍才搬至這裡。自古以來都是弱肉強食,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我們部落原來有近千人,但仍然不是周圍部落的對手,為了世代賴以生活的牧場,也是為了捍衛自己的家園,我們放手一搏。結果部落裡所有十六歲以上的男丁全部戰死。。。。。。多少女人哭乾了眼淚,變成瞎子。。。。。。”

“呃。。。。。。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巴丹增小心翼翼地問道。

“嗬嗬,你是不是覺得我怎麼還活著?”老者飽含深意地一笑。

巴丹增頓時臉紅了起來,打了個哈哈說道:“部落為了牧場、為了水源大打出手,在這裡實屬正常,象雄王、法王們不會來管這檔子事的。”

老者長歎一聲,說道:“山下就是我們世代的仇人,我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霸占了我們的草場,而毫無辦法。我們這裡位置高,人從河裡漂過,我們是看不到的。他們部落就在河邊,你去那裡看看吧,也許你的隊長就在他們那裡。不過我提醒你一點,他們不是善類,你要多加小心。”

巴丹增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部落的人不會為難他了。他雙手合十,向老者拜道:“與人為善,終會有好報的。與人為惡,終會受到神靈的懲罰。如果順利找回隊長,我會將此事告訴大法王,讓他還你們部落一個公道。”

老者平淡地笑了笑:“嘿嘿,這麼多年都過來了,習慣了。這裡蠻好,離山上的神仙近,沒事了就向雪山磕磕頭,和神仙說說話。。。。。。”巴丹增虛驚一場從這個寨子走了出來,還一步三回頭向呆呆看著他,舍不得他的那群麵黃肌瘦的人揮手告彆。。。。。。

沒人注意到天上盤旋著一隻鷹,它邊飛邊發出清越的鳴叫聲。也沒人發現山脊線上一群野馬冒出頭來,張望了一下,又縮了回去,亦或是司空見慣、見慣不怪了。過了一會兒,野馬群全都站在了山脊線上,並且越過山脊線向下奔來,後麵居然還跟隨著數百名身著黑色盔甲的騎兵。

山寨人這才發現了異常,嚇得紛紛躲回寨子裡,無論男女老幼都操起武器,透過門縫、石頭縫密切觀察著這些不速之客。

野馬群遠遠地從寨子前奔過,那些騎兵根本沒有向寨子看一眼,直接跟著野馬群向前方穀底馳去。其中還有兩位特彆醒目的女人,英姿颯爽,風姿綽約,儀態萬千,氣度不凡。那才叫水靈的女人,男人們看得不禁有些心馳搖曳起來。。。。。。巴丹增聽到後麵隆隆的馬蹄聲,回頭一看,是野馬群!而且後麵跟著的是特戰營!真乃雪中送炭,天降奇兵!心中大喜過望。他喜極而泣,自己孜身一人前往那些部落找人,無疑是羊入虎口,現在大部隊來了,找回都督的可能性大大提高。

他情不自禁地揮起手,大聲呼喊道:“我在這兒!”一切感覺這麼不真實,是自己產生幻覺了嗎?他們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這裡?

王賁看到前方踉踉蹌蹌正在走路的巴丹增,這個鐵打的高原漢子,竟淪落到如此地步,兀自堅強地向前尋找都督大人,也不禁熱淚盈眶。這就是特戰營戰士!這就是鎮遠軍的軍魂!他飛馳到呆立著的巴丹增麵前,翻身下馬,一把摟住這個鐵血漢子,哽咽地說道:“我們來了,之後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巴丹增在營尉的懷抱中,感覺著對方的體溫,這是真實的,不是幻覺!在冰冷的河水中浸泡了許久,又連續幾天沒有休息的他終於倒下了。。。。。。

“來人,將他送回駐地!”王賁大吼道。

。。。。。。

李赫感覺自己此時就像在天上飄,就像一片棉花絮,怎麼也落不下來。他滿臉通紅,渾身發燙,兩眼布滿了血絲,頭痛欲裂,嗓子連吞咽都如同刀割一樣,他知道自己病了,而且病得很厲害!很多人遠遠站在氈帳外探頭探腦地向內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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