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七章路遇巡邏兵
巴丹增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回稟大人，這是我們的馬。”
那軍官繼續問道：“你為何有這麼多馬？”
巴丹增稟道：“我們是從焉耆國買了這批馬，準備趕往瓊隆銀城販賣，希望能賣個好價錢，然後再買個婆娘回來。”
“哈哈哈，好！”那軍官說道：“俺們剛好缺馬，這些馬都要了，你開個價吧！”
巴丹增一愣，指著李赫說道：“大人，這是我們的掌櫃，他不會象雄語。我能和您交談，但價格還得他說了算。”
那軍官下馬，慢慢走向李赫，作了個揖笑道：“這位掌櫃的有禮了，您這些馬膘肥體壯、模樣神駿不凡，請問能否賣給我們？”
李赫聽不懂他的話，旁波桑吉在邊上小聲翻譯了一遍。他才回了一禮，說道：“這位大人，小人很願意與您做買賣。如果您能出一個合適的價格，我可以將這些馬賣給你們。”
巴丹增將李赫的話轉告給這位軍官，這位軍官聽後顯得很高興，不過他隻是一支巡邏隊的隊長，平時隻管巡邏，不會騷擾商人。剛才看到這些馬兒神駿異常，如同發現寶貝一般，徑直向李赫一行奔來。但真要拍板定奪，他並無這個權力。
他向李赫揖禮道：“請這位商戶到我們營中一敘如何？此時我做不了主，得由我們部落首領定奪。”
李赫聽完旁波桑吉的翻譯後，認為他們應該屬於象雄國諸多部落中的一支，要了解象雄國的情況，跟著他們去部落是最好不過了，值得冒這個險！因此，他麵露高興的樣子，向這位軍官道謝道：“那就多謝軍官大人，如果這次買賣做成，本人有重謝！以後小人還會繼續販馬過來，還得軍官大人多多照應。”
那軍官聽了巴丹增的翻譯後，高興地向前擁抱了下高大的李赫，麵露驚異之色，說道：“你身材如此高大，為何沒有從軍？”
李赫早有準備，嘻嘻笑道：“小的就憑著個高嚇唬人的，因此走商跋涉萬水，個小的容易受人欺負。您看，我的夥計們各個身體結實的緊，我們都是從小草原長大，騎馬射箭都不錯。”
那軍官的馬鞭朝黛蘭娜一指，問道：“他怎麼這麼瘦小？”其實黛蘭娜個子不矮，足足有一米七的個子，但在李赫身邊就顯得瘦小了。軍官明顯沒有看出來她是女人。
李赫不慌不忙地回道：“他是小人的家人，就是因為瘦小才讓他乾些雜活，照顧照顧他。”
那軍官打消了疑慮翻身上馬，為了安撫李赫，大聲說道：“你們將馬趕過來吧，我帶你們回去。彆擔心，我們不會搶你們的馬！”
黛蘭娜吹了個口哨，馬兒們神奇般地聚了過來，這讓象雄國的騎兵們看得目瞪口呆。今日遇到的這夥馬販子，的確有兩手。
李赫等人隨著象雄騎兵，一路順著黃羊溝向西南馳行。路上兩側山上積雪皚皚，在陽光底下閃耀著銀白色得光芒。時不時有大群的黃羊、藏羚羊、野驢、野馬從山脊那邊一閃而過，遠遠地躲避著騎兵馬隊。
那位軍官向李赫大聲問道：“看你不像西域人，你是哪裡人啊？”
李赫嗬嗬笑道：“大人，小的老家在河西的張掖，你去過嗎？”
軍官大聲說道：“河西張掖？你是中原遷過來的漢人？”
“是的。”“哦，漢人難得到我們象雄國，你們做買賣走得算是比較遠的了。”
一陣山風吹過，裹挾著一些沙子。逼得李赫眯起雙眼，屏住呼吸，騎兵隊揚起的沙塵遠遠地飄散到後方。
待這陣風吹過，李赫大聲問道：“大人，你們象雄國平時比較缺啥，我們應該給你們運些什麼東西過來？”
那軍官歪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不就是販馬的商人嗎？其他買賣也能做？”
李赫哈哈笑道：“大人，商人逐利。跑過來一趟不容易，俺們不是想多掙點錢嗎？凡是能做的生意，我都能做。誰不嫌錢多呢，是吧？”
“嘿嘿，你掙不掙錢與我有什麼關係？”
巴丹增、旁波桑吉和索羅貢嘎三人在他倆之間傳話，輪流翻譯著。
李赫笑道：“有買賣一起做，大家一起掙錢，一起發財才好！我做買賣喜歡和氣生財，有錢一起賺。”
軍官又側過臉來瞥了眼李赫，說道：“你做販馬的買賣一定很賺錢，還想著做其他的？”
李赫哈哈笑道：“當然，人這一輩子，有啥不如有錢，沒錢的時候，好多親人都瞧不起你。人這一輩子，你永遠也不知道，明天和不幸哪個先來，有災有難的時候，能掏出錢來，就能更輕鬆一些度過難關，唯有口袋裡有錢心裡才踏實。”
那軍官這才哈哈大笑起來，大聲說道：“你這漢人，說話倒是實在。我們象雄國地處寒冷貧瘠的高原，大多數部落都是靠放牧牛羊、狩獵，少部分部落在河穀地帶開墾農田種植糧食為生。不像你們張掖，到處都是綠洲，更比不得你們中原內地。如果你們能販些糧食過來，應該是最受歡迎的。”
李赫大聲說道：“關於衣食住行的買賣一定能做。西域就有很多糧食，怎麼沒見你們的人去收購呢？”
“這我哪裡知道？”那軍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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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邊聊天一邊策馬疾馳，不知不覺翻過一道山梁，眼前突然出現一個波瀾壯闊煙波縹緲的大湖。
那軍官大聲說道：“到我們部落了。”
李赫看著湖畔青草地上牛羊成群，牧人們三三兩兩掩映在牲畜群中，唯獨看不到他們的氈帳，心裡感覺有些奇怪。
隻聽那軍官指著一處土褐色的山坡說道：“我們的部落就在那裡。”
李赫定睛一看，遠處湖畔的山坡上密密麻麻全是洞，好像這裡的高原得了鼠患一樣，時不時看到有人從山洞裡進出。山頂處還飄著彩色的布條，那應該是經幡！李赫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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