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惡霸上套(1 / 1)

策騎天下 黑雪居士 1086 字 7天前

第一百一十七章惡霸上套

一位長得頗為清秀的丫鬟,身著剪裁得當的青花布襖,將玲瓏的身段襯托地淋漓儘致。她將茶葉放入銅壺中,架在碳爐中煮著,茶水沸騰起來,蒸汽從壺嘴裡突突地噴了出來。她伸出白色的小手,將茶盞一

一放在幾位客人的麵前,拿起銅壺,朝茶盞中灑去。嘴裡輕聲說道:“小心燙著,客人慢用。”

她用餘光掃了下老爺,老爺正曖昧地看著她,她小臉一紅,差點將茶水抖了出去。

張諒見到,哈哈一笑,調侃道:“周員外,嬌妻美妾、婢女如雲,快活似神仙呐。”

周大康本想謙虛,口直心快答道:“某乃鄉野莽夫,哪比得上皇帝快活。”

李赫喝到:“大膽,小小瑩蟲敢於皓月爭輝,不怕掉腦袋嗎?”

周大康自知失言,忙道:“小的口不擇言,請公公莫怪。”

張諒寬慰他道:“員外無心之言,雜家不會計較。但雜家此次代皇上巡視西北各郡,體察民情,希望員外知無不言呐。若員外進言有功,雜家稟奏皇上,皇上一定會論功行賞。”

周大康聞言,心中頗喜,說道:“謝公公提攜,敢問公公需了解何事?某知無不言。”

“代天子巡查地方,一來考察百官,二來體察民意。太白乃漢家發祥之地,太白縣令治下如何?雜家想聽聽你的考語。”

周大康心道壞了:說好吧,外麵都是饑民,饑民都隨著他們到我莊裡吃白食了。說不好吧,指不定縣令大人怎麼給他穿小鞋,自己平時的打點都白費了。

他支支吾吾道:“某平日在莊內,兩耳不聞窗外事,縣令大人的事,某不太清楚。”

又聽李赫炸雷般喝道:“呔,汝出爾反爾,何故推脫?外麵饑民無數,必是太白縣令治下無方。汝如此推脫,必和他狼狽為奸。張公公乃皇上近臣,眼睛不容沙子,彆替太白縣令打馬虎。”

周大康瞬間急地汗流浹背,彆無選擇說道:“公公寬恕則個,某不是為他打馬虎,實在是實在是。。。。。。”

張諒偷笑,加了把火:“不說也沒事,我找其他人吧。打擾了,咱們走。”作勢起身拔腿要走。

周大康大汗,急道:“公公留步,某豁了這條命就是。”

李赫向張諒眨了眨眼,張諒停了下來,回頭問道:“雜家沒逼你,你也不用豁出命來,哭喪著臉像是奔刑場似的。”

周大康陪笑道:“是,某自願向公公說說太白的情況。”

“真的?雜家所了解之事全都得白紙黑字寫下來,由當事者畫押,交由皇上查閱。舉報有功,憑此論功行賞。你想清楚!”

“想清楚了,公公就給某一個機會,某定知無不言。”周大康立意已決。

“好,小赫子筆墨伺候著。”

“好咧。”

周大康開始說道:“吾舉報太白縣令胡覃,挾製上司,搜刮百姓,並借母喪演戲收受錢財。勸捐斂財兩次,多達百萬錢,僅周莊便捐五萬多錢。曰:勸捐不到者,即服苦役。全縣邑田一萬六千七百七十頃,每畝捐錢五錢。”

李赫心中算道,一頃為十五畝。好家夥,太白縣小小縣令居然生財有道,居然斂了百萬錢之多。冷不丁暴出個驚天大案,嘖嘖。。。讓他們狗咬狗,開始好玩起來了。他唰唰唰揮筆飛快地記錄著,等周大康說完,他也剛好寫完。將墨汁吹乾,拿與周大康過目畫押。

看著周大康將手印按上紙上,妥了。張諒與李赫對視了一眼,心裡偷樂。

張諒遙遙向東方揖了一禮,開口道:“周員外大義之舉,實乃鄉紳之楷模,吾心甚慰,吾皇甚慰。”

“周員外是否知曉鄰縣之情況,對皇上而言,此類善舉多多益善呐!”李赫對周大康推心置腹起來,又道:“揭舉太白縣令已記一功,若再立數功,豈不更好?對您來說,不就是舉手之勞的事嗎?”

周大康聽著有理,事已至此,已不能後悔。開弓沒有回頭箭,揭發一個和數個有何區彆?更何況有張公公在,那些區區縣令能奈我何?遂倒豆般地將周邊扶風、霸城、高陸、池陽等郡縣的隱情統統抖了出來,張諒和李赫越聽越覺得毛骨悚然,暗自咋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止太白縣,雍州治下的各郡縣居然都存在碩鼠。那麼整個雍州的官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不敢想象!他們同時想到了秦王和雍州刺史,背後一陣發涼。

晚宴,周大康十分用心地將熊掌、鹿尾、乳豬、烤羔羊等山珍孝敬上來,給他們一人上了一小碗溫熱白中略帶些微黃的奶汁。他諂媚道:“此曰丁香乳,公公嘗嘗。”

李赫等哪管這麼多,端上來便一飲而儘,味甘鹹,無甚特彆感覺不如牛奶好喝。

張諒見多識廣,這一定是人奶,但為何稱丁香乳,甚為好奇。便問:“雜家孤陋寡聞了,何謂丁香乳,周員外就彆賣關子啦!”

周大康說道:“不敢,此丁香乳乃剛來月事之少女,使之受孕所產之乳。此乳純陰,對咱們來說是大補之物啊。”

張諒哦一聲,恍然大悟。難怪入口絲滑,妙不可言,好像真有點丁香的味道。。。。。。

次日,沒等周大康招呼,李赫便讓莫言白將邢老漢等人喊起集合。他考慮帶著數十人不方便,何況張諒還要拜見秦王司馬柬、雍州刺史賈胥等,自己是入宮當值的孝廉,也得跟著去拜見一番。便讓莫言白帶著邢仲祖孫及其他人先去洛陽,物色好宅子等他們。年幼者對他們進行初級訓練,年長者讓他們負責洗衣、做飯、看門、打掃衛生等日常雜務,總之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存在是有意義的,是靠著自己的勞動活下去。

昨晚李赫他們怕酒後誤事,因此並沒有喝多少酒。周大康和七位兄弟作為東主,顯得特彆熱情,後觀察客人並無多大的興致,怎麼勸都沒用。既然客人無甚興致,他們心裡便惦記起小桃紅、翠花姐兒、窩窩仙兒等人。。。。。。晚宴雖豐盛但吃了沒多久便草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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