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外麵進來的兩人,薛偉頓時鬆了一口氣。
來人正是負責凱裡的心內科主任白廣林。
薛偉畢竟是本地人,既然請了雲珩,好歹要給人家醫院打招呼的。
而且薛偉推薦雲珩的時候,心中也沒底氣,不確定裡奧會不會同意,如果有這邊醫院的醫生幫著雲珩背書,那就不同了。
隻是薛偉原本還有點擔心,擔心雲珩這位西華市的醫生,究竟有沒有那麼大的名氣。
好在,雲珩的名氣確實不算小。
除了名氣之外,雲珩還是季風文和屈同文的學生,有著這個背景,隻要是知道雲珩的人,多少都會給雲珩點麵子。
中醫確實式微,如此有名的國醫大師就更顯稀少,每一位國醫大師在業內的地位都不算低。
特彆是一些業內人,普通醫生大都不信任,但是知名的老中醫那是真的能在關鍵時候救命的,不說影響力什麼的,能有這樣的機會,或許什麼時候自己就能用的上。
“雲醫生,這位是白主任。”
薛偉給雲珩介紹道。
“白主任好。”
雲珩急忙伸出手,和白廣林握著手。
“雲醫生客氣了。”
白廣林笑著道:“雲醫生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聞,沒想到這次來了我們寧城。”
“雲醫生是來寧城中醫藥大學那邊參加交流會的。”
薛偉急忙對白廣林說道:“這位是米總,雲醫生的未婚妻,要不是我正好認識米總,想要請到雲醫生可不容易。”
白廣林和雲珩一番客套,就主動的給雲珩說起了患者的病情。
患者就住在寧城第一醫院,白廣林作為負責凱裡的主治醫生,給雲珩說病情都不需要裡奧的同意。
而且雲珩又是薛偉請來的,在白廣林看來,這邊肯定就是同意了的。
裡奧並不會說中文,溝通大都是薛偉翻譯,平常白廣林也不怎麼願意和這些外國人打交道。
其實真要說起,大多數華夏人對外國人的態度都是不招惹也不願意怎麼搭理的態度,在一些外國人比較少的城市,遇到外國人,多看兩眼,也隻是好奇。
香蕉人畢竟隻是個彆。
“患者是從寧城中醫醫院轉院過來的,當時因為呼吸急促、胸悶胸痛昏迷送到的醫院,被診斷為呼吸衰竭和心衰,在那邊清醒之後轉院到我們醫院的。”
“從昨天到今天,患者的情況還有加重跡象,神誌時昏時醒,循衣摸空,語無倫次,到了晚上更是胡言亂語,同時伴隨尿失禁.......”
一邊說著,白廣林還把患者的病曆遞給了雲珩,讓雲珩詳細去看。
從病曆來看,這兩天寧城第一醫院這邊也采取了不少辦法,不過各項指標一路走高。
看過病曆,雲珩又和白廣林兩個人進了觀察室裡麵,邊上的裡奧沒吭聲也沒阻止。
詳細的給患者做過檢查,雲珩和白廣林這才走了出來。
“從脈證來看,患者的情況已經由少神步入失神,隨時可能進入彌留之際,急需開竅醒神,這樣才能為後續治療贏得時間。”
“雲醫生覺的該如何用藥?”
白廣林問道。
“安宮牛黃丸三顆,西洋參30克,先行開腦醒神。”
雲珩沉吟了一下道。
白廣林聽罷,沉吟了一下,然後看向薛偉:“那就按照雲醫生的方案?”
醫生是薛偉這邊請來的,而且安宮牛黃丸也確實是醒腦開竅的藥物,再加上西洋參,藥物中並沒有什麼讓人猶豫的藥物,所以白廣林覺的可以試一試。
現在不少西醫用中藥,思維都和白廣林差不多,遇到附子、大黃、生石膏一類的藥物,劑量太大,往往都會糾結,畢竟這些藥物藥效峻猛,有的還有毒。
但是像人參、甘草等一類藥物,大多數醫生都覺的危害小,哪怕不治病,也不至於出什麼大事。
這也是不懂中醫的人普遍的一些認識。
所以雲珩無論是在講課的時候還是在東江省博覽會的時候都說過中醫思維,中藥材,就要在中醫的理論指導下去使用,而不是單純的看某一位藥物如何。
時來砒霜能救命,運去甘草能殺人。
要是對症,砒霜、附子也是良藥,要是不對症,甘草也能要命。
“裡奧先生覺的如何?”
薛偉詢問裡奧。
裡奧好半天沒吭聲,還是邊上的白人道:“那就聽醫生的。”
薛偉這才向白廣林點了點頭。
開了方,雲珩和米詩琳也沒有在醫院多留,和白廣林客氣了幾句就告辭了,走的時候留下了電話號碼,患者要是有什麼情況,可以隨時給他打電話。
“白主任,雲珩也就是不到三十歲的小年輕,您也太重視了吧?”
邊上跟著白廣林的主治醫生有點不解。
“你知道什麼,前兩天周老的重孫女周佳佳拜了雲珩為師。”
白廣林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主治,道:“周老能讓自己的重孫女拜師,雲珩的水平豈能差了,安宮牛黃丸也確實醒腦開竅,西洋參補元氣,哪怕不好,也不會有什麼損傷。”
正如江遠北猜測的那樣,周良平讓自己的重孫女拜雲珩為師,確實是對雲珩的一種支持,所以周家對這個事情並沒有隱瞞,而且還有點刻意宣揚的意思。
所以這才短短兩天,寧城這邊一些人其實已經聽說了。
跟著白廣林一起的主治就不吭聲了,雲珩確實名氣不小,是屈同文和季風文的學生,在寧城這邊又讓周良平看重,確實不能以年齡來衡量。
“這就完了?”
雲珩和米詩琳曉曉一塊上了車,上車之後米詩琳才忍不住問道。
剛才看著患者絕對病的不輕,而且雲珩都說了,隨時可能會進入彌留之際,這彌留之際什麼意思就很明白了。
然而過程就這麼簡單嗎?
“那還要怎麼?”
雲珩笑著道:“要不我留在這兒陪著,一直等著好轉?”
“我就說說嘛。”
米詩琳道:“以前在西亞醫院也沒見你這麼快。”
“那是醫院還有彆的患者,我在值班室或者診室值班啊,醫院那麼多患者,一位醫生守著一位患者什麼都不乾,那需要多少醫生?”
雲珩笑著解釋。
其實治病救人大多數時候都沒有那麼驚心動魄,病情危急歸危急,用藥服藥還要有個過程,今天的患者病情雖然危,但隻要及時用藥,不耽誤時機就行,要是再拖下去,就真的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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