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草!“
“哇,雲大神好厲害!”
教室裡麵瞬間響起一陣歡呼聲。
教導處的領導說話保守了些,說什麼級職稱,事實上哪怕是獲得高級職稱的教授或者主任醫師,能有論或者病案被節選進醫學生的教材都是很了不起的事情,更彆說對這些在校的醫學生來說了。
十年坐診無人問,一朝論天下知。
醫生這個行業就是如此,你治療的患者再多,畢竟都是有數的,一位醫生專家再厲害,個人的能力畢竟是有限的,在這個領域,想要揚名,最終還是各種論、演講、節目、學術報告或者一些科研成果。
論能被節選進醫學生的教材,那真的是相當讓人羨慕的一件事情。
領導壓了壓手,等現場再次安靜下來,這才繼續說道:“你們雲珩雲學長畢業才一年多,卻治好了不少疑難病症,不少同學應該都聽說過前一段時間臨城海惠集團捐款的事情,當時臨城海惠集團的喬海成喬先生病危,正是你們雲學長力挽狂瀾。”
前麵的論節選之類的算是比較官方的一些介紹,後麵的就是一些具體的能體現雲珩臨床水平的事情,而喬海成的事情則是不少人都知道也都清楚的。
國家一直是支持個人或者企業給醫院捐贈的,以前捐贈還要經過一些機構,這兩年出台了新政策,可以直接捐贈,而且稅率大幅度降低,而臨城海惠集團給第三醫院和西亞醫院捐贈則是政策出台之後捐贈的相當大的一筆資金了。
總共兩千萬,這並不是一筆小數目了,西華市這邊也是進行了報道和宣傳的。
米詩琳坐在第一排的正央,目光灼灼的看著講台上的雲珩,這可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呢。
“好了,我就不囉嗦了,下麵就把講台交給你們雲珩雲學長,我就不在這人惹人厭了。”
領導笑嗬嗬的開著玩笑:“邊上站雲珩這麼一位男神,我的壓力很大呀。”
台下一陣笑聲。
等教導處的領導走下講台,教室又很快恢複了安靜,所有人都盯著講台上的雲珩。
身高一米,身材挺拔,麵容英俊,不苟言笑的雲珩就那麼站在講台上,帥氣逼人,台下不少女生都直勾勾的看著雲珩,哪怕是不少男生都有些自慚形穢,雲草之名名不虛傳。
看著下麵的不少學弟學妹,雲珩原本還有點緊張,可看到坐在第一排正央位置的米詩琳,不知道為什麼,心的緊張就那麼奇怪的消失了。
清了清嗓子,雲珩這才緩緩開口。
“很高興能再次回到母校,並且能和這麼多學弟學妹分享一下自己這一年的一些心得和體會。”
雲珩臉色平靜,語氣平緩:“其實我沒有朱主任說的那麼優秀,我想我也隻是咱們母校這些年畢業生很普通的一員,或者說算是比較墊底的,江......江校長之所以請我這個墊底的回來,想來就是為了給大家一些壓力吧,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給大家壓力。”
“我擦,雲珩這小子真的是老凡爾賽了。”
教室的最後一排,徐波和任學東也坐在教室裡麵,今天雲珩回母校講課,不僅僅米詩琳來了,徐波和任學東也偷偷來了,都想看看雲珩怎麼講課,沒想到雲珩這開場白就很讓人.......受不了。
“老任,我先呸為敬!”
徐波覺的自己有點受不了了。
墊底的?
這話你雲珩也說的出口?
你要是墊底的,那我和老任這算什麼,老任還是學長呢。
“嗯,我接著呸!”
任學東點了點頭,在這一點上,他和徐波達成了一致。
“今天這堂課,我就給大家說一說我這一年臨床的一些心得和收獲吧,如果要說主題的話,還是醫的思維模式。”
“我先講,等會兒大家有什麼不懂的,可以提問。”
說著雲珩轉身在後麵黑板上寫下這堂課的主題。
這次的課其實也就是講之前的那一篇論,這也是屈同和季風的意思。
對於醫醫學生,特彆是剛剛開始接觸醫的醫學生來說,思維是相當重要的,畢竟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隻是懵懵懂懂,這個時候強調醫思維,能讓更多的人注意到這一點。、
“那麼什麼是醫的治療思維呢?”
雲珩緩緩道:“我覺的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在診病的時候用醫的診斷手法,在治療用醫的治療思路,對症用藥,不受現代醫學一些思維的影響。”
“我先說一個病案......”
雲珩講解東西,一直都是實際和理論相結合,他自己的一些感悟本就是從長期的臨床實踐總結出來的,時隔一年,加上在模擬空間,雲珩看過的患者已經不少了,看過的經典病案也不少了。
這會兒站在講台上,雲珩並沒有準備稿子,可有一點,凡是雲珩在模擬空間看過的患者,他都隨時可以把以前出錯的病案拉出來複習。
這會兒在舉例的時候,雲珩就已經喚出了麵板,照著麵板開始了講解。
“我去!”
徐波又吃了一驚:“雲珩這是盲講呀!”
“嗯!”
任學東也點了點頭,臉上有著驚詫之色。
醫生自己看過的患者,就像是學生親自做過的題一樣,記憶都是比較深的,哪怕過上很長時間,再次看到題目都會有些印象。
可你要是做過的題很多呢?
這會兒雲珩可不僅僅是看到熟悉的題目,而完全是在靠著記憶把以前的病案複述出來。
患者什麼情況,什麼脈象,什麼症狀,大多數人可能不會忘記,可要說所有的細節都能記得清楚,那就很難了。
可這會兒,雲珩好像就記得一絲不差。
講完一個,雲珩進行分析,然後又講另一個。
講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這一下不僅僅是徐波和任學東驚訝了,就是站在後麵的屈同和季風都驚訝了。
“小雲這記憶力這麼好?”
江遠北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沒有準備稿子,卻能結合病案,把所有道理都講的明明白白的,而且每個病案還都非常合適。
“這可不單單是記憶力好!”
季風緩緩道:“這是小雲已經把所有的病案都掌握了,融會貫通。”
“嗯!”
屈同點了點頭:“這些病案並不一定就是雲珩自己看過的,也有可能是他結合實際編出來的。”
“編?”
江遠北一愣:“出題?”
“嗯,就是出題!”
季風點著頭:“萬變不離其宗,現實的病案也是有據可循的,當你把所有的東西都掌握了,自然可以隨意列舉例子。”
“嗯!”
江遠北點著頭,這一點他知道,可......
雲珩這也表現的太妖孽了吧?
最後一排,任學東和徐波也在討論著。
“剛才這幾個病案,我好像沒見過,難道是雲老師在曙光時候遇到的?”
雲珩在西亞醫院看過的患者,任學東幾乎都會去學習研究,所以隻要是西亞醫院這邊的病案,任學東多少都有印象,可這會兒任學東卻覺的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管他是哪兒的,反正很有道理就完了。”
徐波才不操心這個呢,正是因為之前沒聽過,這會兒聽著才更有收獲。
“嗯,你說的對。”
任學東點了點頭。
“從這幾個病案大家能看到什麼,醫治病以人為本,而不是治病的醫學,我們醫人治病是根據患者的不是主訴、脈證、還有身體表現出來的種種跡象來判斷患者的身體狀況的,而不是研究現代醫學的病名,什麼肝炎、腎炎這些,對我們沒有太大的實際意義。”
“其實醫看病的道理很簡單,謹守病機,各司其屬,有者求之,無者求之,盛者則之,虛者則之,必先五盛,疏其血氣,令其調達,而致和平。”
“換句話說,醫調理的其實就是平衡,治療的就是偏差,用方法把脫離軌道的身體機能拉回正軌,用方法失去平衡的身體機能重新平衡。”
“可在現代醫學的衝擊下,我們許多醫人喪失了自我的醫思維,轉而用現代醫學的診療模式,這樣一來不僅不能糾正患者失衡的狀態,而且還會因為用藥不當造成醫源性傷害。”
“我再給大家說一個病案。”
這一次雲珩說的是比較典型的那位慢肝姓患者。
“患者因為患有慢性肝炎,前醫不經論治,不經辯證,單純的以現代醫學對肝炎的認知,覺的是病毒,然後用清熱利濕解毒的方子,卻不知清熱利濕解毒的方子苦寒敗胃,不僅不能治病,反而損傷脾胃,影響吸收,導致患者的病情雪上加霜。”
雲珩說到這兒,下麵就有人舉起了手。
“這位學弟請說!”
雲珩伸手一指。
“雲珩學長,我想問的是,同樣的病症,同樣都是清熱解毒,為什麼西藥的方式卻不會造成那麼嚴重的傷害,對症用藥同樣可以治病,而醫的法子卻苦寒敗胃,導致患者雪上加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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