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雲珩說的對(1 / 1)

無雙國醫 君子如珩 1269 字 7天前

“患者於三天前飲酒,醉倒後在大街上睡了一晚,之後就出現大小便不通的症狀,在其他醫院治療無效之後,前來唐華。”

主治醫生說了一下患者的症狀。

“現在患者的症狀就是大小便不通嗎?”

黨思平問道。

“對,主要症狀就是大小便不通。”

主治醫生點了點頭。

“大小便不通,而且是飲酒之後在馬路上睡了一晚上,這麼看,患者極有可能是寒證,寒則不通。”

黨思平道。

寒主收引,凝滯氣機,正所謂寒則濕,濕則凝;凝則堵。

根據患者的症狀還有經曆來看,患者確實極有可能是寒證。

飲酒之後在馬路上睡了一個晚上,這一段時間西華市的天氣雖然已經開始轉熱,白天的時候已經有人開始穿短袖,可早晚還是比較涼的,特彆是晚上,還是有點寒氣,患者在馬路上睡了一個晚上,寒氣入體,從而導致大小便不通,是極有可能的。

“黨思平說的確實有可能。”

葉英雲也道:“患者在馬路上睡了一個晚上,可能因寒而結,從而導致大小便不通。”

說著,葉英雲還笑著問雲珩:“雲珩,你說是吧?”

“是有可能,不過.......”

雲珩點了點頭,話說了一半,卻被葉英雲打斷了。

“嗯,我知道,現在咱們隻是初步判斷,具體的還要根據患者的情況來說,不能貿然下結論。”

雲珩:“.......”

“嗯,雲珩說的不錯,雖然目前從患者的症狀和發病的起因來看,患者確實可能是寒證,而且寒證的概率很大,不過咱們還是不能貿然下結論。”

鐘超平也插嘴道。

“我說什麼了,叫我說的不錯?”

雲珩有點懵,我明明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好吧?

屈同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對季風道:“這一群年輕人確實不錯,遇事不慌,沉著冷靜,哪怕種種跡象已經顯示患者有可能是寒證,卻也沒有武斷的下結論。”

屈同是第一次和培訓班這些學員打交道,著實被這些人的表現驚訝到了。

這些年,屈同接觸的醫醫生並不在少數,而且其大都是一些醫院的資深主治,副高或者主任醫師。

就目前患者的情況而言,哪怕是一些主治醫生,這會兒不少可能都已經貿然下結論了。

這倒不是說患者就一定並非寒證,也不能說剛才黨思平幾個人的分析不對,也有可能是寒證,而且有很大概率是寒證,可即便在這種情況下,雲珩這些年輕人依舊隻是說可能,並沒有直接下結論,而是還抱了存疑的心思,這就很難得了。

“嗯,是不錯。”

季風笑吟吟的點了點頭,心說都是雲珩頭帶的好。

這十來天,這些人或多或少都被雲珩教育過,哪怕是嶽少江都在雲珩的身上吃了癟。

要說單純的論水平,季風覺的嶽少江的水平應該還在雲珩之上,可雲珩有一點非常難的的優點,卻是其他人沒有的,那就是仔細。

正如雲珩自己說的,他在社區醫院,沒有人把關,沒有人指點,為了怕犯錯,就隻能小心翼翼,反複求證,直到確保自己推敲的時候沒有什麼疑點,這才進行最終確診。

這半年來,原本的謹慎和認真已經變成了雲珩的習慣了,所以在任何時候,雲珩都不會貿然的去下結論,哪怕從表麵上看上去患者極有可能是寒證,雲珩在沒有進行各方麵的確認之前,都不會貿然下結論。

而嶽少江正是吃了冒失和大意的虧,所以一連幾次都顯得被雲珩壓住了。

這些人吃虧吃的多了,現在也都謹慎了很多。

所以說,雲珩給這些人帶了一個好頭,也幫這些人樹立了一個好習慣。

季風是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的,屈同不知道,所以真的是很驚訝。

麵對患者,能小心求證,不貿然下結論,這一群年輕人真的是相當了不起。

季風和屈同低聲交談的時候,黨思平已經開始給患者做檢查了。

“咦!”

黨思平一邊給患者診著脈,一邊驚訝的道:“患者脈象洪大,怎麼是大熱之證?”

“是大熱之像嗎?”

葉英雲也湊上前去,等黨思平診過脈,急忙對患者道:“舌頭我看一下。”

患者張開嘴巴,葉英雲和雲珩等好幾個人都看了一下患者的舌苔。

“苔黃!”

“苔黃,脈象洪大,這是大熱之證啊,怎麼可能?”

黨思平和葉英雲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雲珩真厲害。”

葉英雲道:“所以說,咱們遇到患者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求證,不能貿然下結論。”

雲珩:“.......”

我又說什麼了嗎?

我這會兒好像一句話都沒說好吧?

屈同也有些懵,怎麼和雲珩扯上關係了,雲珩這會兒好像沒說什麼吧,說了半句話就被人打斷了,怎麼扯到雲珩真厲害?

“大熱之像?”

嶽少江微微沉吟:“難道說患者其實是陽結之證?”

陽結之證一般分為陽明經證和陽明腑證。

陽明經證,是指陽明病邪熱彌漫全身,充斥陽明之經,腸並無燥屎內結所表現出的臨床證候。又稱陽明熱證。

臨床表現為身大熱,大汗出,大渴引飲,脈洪大;或見手足厥冷,喘促氣粗,心煩臢語、舌質紅、苔黃膩。

陽明腑證,是指陽明經邪熱不解,由經入腑,或熱自內發,與腸糟粕互結,阻塞腸道所表現出的臨床證候。又稱陽明腑實證。臨床是症以“痞、滿、燥、實”為其特點。

臨床表現為日哺潮熱、手足汗出,臍腹脹滿疼痛,大便秘結,或腹轉矢氣,甚者譫語,狂亂,不得眠,舌苔多厚黃乾燥,邊尖起芒刺,甚至焦黑燥裂。脈沉遲而實;或滑數。

“陽結?”

黨思平道:“可患者除了大便不通,並沒有比較明顯的陽明證症狀呀。”

“雲珩,你怎麼說?”林永剛詢問雲珩。

“你們看患者的眼睛。”

雲珩仔細看著患者的麵相,道。

“哎呀,患者的眼睛好像有點目赤。”

林永剛道。

“不錯,不錯。”

葉英雲點著頭:“大家仔細看,患者的眼睛明顯有點目赤,再加上苔黃,患者熱像的症狀其實是比較明顯的,反而是寒證的症狀並不算明顯,大家之所以認定患者可能是寒證,其實隻是單純的從患者酒後在馬路睡了一夜這一點來判斷的。”

“不錯。”

黨思平點著頭:“看來雲珩的分析是對的,患者確實應該是熱證,而不是寒證。”

雲珩:“.......”

你們好厲害的說,從頭到尾他自己也就說了幾個字而已,這一群人竟然就分析的頭頭是道,可問題為什麼說是他分析的?

我分析什麼了我?

雲珩鬱悶的不行。

從頭到尾,我好像都沒有說過一句關於患者可能是什麼病症的字眼吧?

屈同更是懵逼的不行?

這是什麼路子這是?

怎麼這一群人動不動就雲珩說的對,雲珩分析的不錯?

他怎麼沒聽到雲珩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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