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醫生塞了錢之後,蒲雪又去了重症監護室外麵看了孫黎,孫黎現在滿身的醫療器材,不過醫生說他的情況比徐管家還要輕一些,還是有蘇醒可能的。
“孫黎啊孫黎,我也是仁至義儘了,你可要趕緊醒過來啊,彆辜負了我這麼關心你。”
蒲雪說了一句之後便轉身走了,然後拿出手機來聯係了媒體。
“主要報道蕭天若有背景的事,再要一些水軍,越多越好,錢不是問題。”
為了這報道蒲雪也是下了血本的,買了高位熱搜,又雇傭了不少水軍,全都是引導性的。
本身網友們不明真凶,又看到這些誘導性的報道,自然會失去自己的判斷。
再加上網友普通百姓居多,看到殺人犯有背景,遲遲不被審判這種字眼就已經義憤填膺了。
又看到她背後的關係是現任廳長,就越發的高潮了,包庇、暗箱操作、有黑幕,評論裡這些字眼比比皆是。
“陸廳長,因為蕭法醫的案子,網上好多關於您的言論。”
之前都是在攻擊蕭天若,把她的身世都給扒乾淨了,質疑她爸爸的烈士身份,這一次基本上矛頭都對準了陸廷筠,都說他是蕭天若的保護傘。
“我看到了,言論自由,他們想說讓他們說便是。”麵對張睿的擔憂,陸廷筠倒是很淡定,然後問,“我讓你備的禮備好了嗎?”
“都備好了,陸廳長,已經放您車上了。”
“好,去忙吧,到點你正常下
班就好。”
楚瑜然順道過來接他,然後他們兩口子一起去看望一下蕭天若。
“知道了,陸廳長。”
張睿應聲,然後退下,陸廷筠便翻開了案件資料。
他下派的省廳專家協助市局調查,案件情況也會第一時間跟他彙報,現在終於得空了,他得好好看看。
跟案件相關的這幾個人物,陸廷筠都寫在紙上,也是反複的斟酌,一想起來都入了神,直到來了電話,是楚瑜然打來的。
陸廷筠走到窗戶前往下看了看,楚瑜然已經到了,他便掛斷了電話,連忙走出了辦公室。
見了楚瑜然就感覺她特生氣的樣子,上車後她也嘟著嘴氣鼓鼓的不說話。
“怎麼了,小白?是誰又惹你生氣了?”
“明知故問,當然是跟那些跟風黑的網友啊,他們都罵你,罵的可難聽了,我當然忍不住為你說話啊,然後……”
“然後怎麼了?”
“然後我就被無數人追著罵啊,罵我是資產的走狗,罵我跪著太久了,壓根站不起來,甚至罵我是外國派來的間諜,專門捧國內貪官的臭腳,要搞垮我們的國家。
人在家中躺,一頂漢奸的帽子天上來,我得再長幾個頭才能戴的下這麼大的一頂帽子啊?”
聽完楚瑜然這話,陸廷筠竟然忍不住笑了,看到他笑了,楚瑜然越發的生氣了,狠狠地打了他一拳。
“我都快被氣死了,你還笑?我真的肺都要氣炸了,他奶奶的,這官一點都不好
當,還是當企業家好,像我二哥,自己家的公司,他高興就上班,不高興就偷懶,想快活了幾百萬一花,鬱悶了也可以找個方式把錢砸;
你呢?上這個破班,電閃雷鳴、暴雪寒風、下著刀子都得來回趕,上班期間還不能偷懶、不能睡覺、不能餓了吃口飯。
知道的你是一身正氣,為國為民的大清官,不知道的你就是每天喝茶看報,一點正事不乾,隻想著如何把臟錢賺。
你在前兢兢業業、嘔心瀝血,他們在後罵你全家,恨不得抽你筋喝你血,我真的感覺我要氣的原地爆炸,就地升天了,你摸摸,氣的我心跳快的都像是汽車在高速公路上超速了。”
楚瑜然拉著陸廷筠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處,的確是跳的好快。
“他們又不明真相,不過是被輿論給誘導了,等真相大白的時候,輿論風向又變了,你千萬不要生氣。
我行得正坐得端,他們質疑我,鬨得大了,大不了就是再接受調查,我又不怕他們查。”
“那到底什麼時候能真相大白啊?我就是受不了他們罵你,他們知道個鳥蛋,憑什麼張嘴一來就罵你?
也就隻會躲在電腦後麵罵,有本事站在我麵前跟我對線,我罵不死他,我罵的他腦子嗡嗡的都找不到他姥姥家。”
陸廷筠當然知道楚瑜然是心疼他,看到旁人罵他,比看到罵她自己還要生氣。
“彆氣了,把手機放到一邊,彆去管,你
也說了他們也隻會在電腦前罵而已,你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是誰,被他們氣成這樣多不值,你越生氣他們越高興。”
“對哦,是這個道理。”楚瑜然扶著心口深呼吸了一下,自我調節,“我呼,我吸,我不氣……”
感覺情緒稍微好點了之後,楚瑜然看著陸廷筠,看他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也真是佩服。
“我倆孩她爸,你也真是個好脾氣的,我氣得都快背過去了,你居然雲淡風輕,你說我是不是提前更年期了?”
“哪有?我知道你是為我抱不平,才不是更年期。”
“那你說我跟你做夫妻這麼多年,所謂耳濡目染,怎麼就學不會你的好脾氣呢?還是說我腦子空的壓根就學不會?一根直腸通大腦,學到多少拉多少?”
陸廷筠聽到這裡真是忍不住了,楚瑜然就是他的開心果,總能一句話把他逗笑。
而她也真是夠狠,狠起來連自己也罵。
“小白,你真的太可愛了。”陸廷筠捏了一下她的臉,又勸道,“彆氣了啊。”
楚瑜然點了點頭,然後問:“那你說的真相大白得啥時候啊?關鍵是我做不到不看手機啊,實在不行還是找我二哥,這種破案的事他在行。”
聽到楚瑜然這話,陸廷筠好無奈:“我親愛的老婆,你老公是個警察,你對我就這點信心沒有啊?”
“不是,我怎麼能對你沒信心?我這不是心疼你嗎?你日理萬機,顧不上破案,
我二哥這不是閒嘛,再說了這個案子主要是它不正,它邪性啊。”
陸廷筠這會兒都想扶額苦笑了,忙道:“二哥難得在南城當霸王了,你就讓他歇歇吧,這件事情交給我,彆擔心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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