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邵修問了他和赫蓉蓉之間的事,顧東樂這幾天一直處在困惑裡,各種凝神苦想之後,發現他跟赫蓉蓉好像真的不是那麼純潔。
可赫蓉蓉的確是比他小好多,難道他們兩個就是那種大叔和小蘿莉?
他這邊不純潔了,赫蓉蓉那邊想的純潔嗎?
應該不會不純潔吧?不過當初赫蓉蓉可是主動跟他說過,她那時候是喜歡戰君臨的。
說明她早就有了男女那方麵的思想,所以對他呢?
“哎……”
看著邵修嘴角還掛著笑的睡去,顧東樂也真是羨慕,自己的心裡心疼著自己。
「人家邵修還比我小,如今都已經結婚了,我這根老黃瓜竟還野草無主。」
想想就覺得悲涼,當爹的當爹,成家的成家,就他,單身人設如此穩定。
——
次日,蕭天若和尤飛一起查案,目前的三名嫌疑人,那個保姆算是淡定的,回答的也很流暢。
另一邊呂迎曉和盧振義就是狗咬狗了。
“審訊結束了,受害者女兒說盧振義就是為了錢勾引她母親,為了成為她母親的男朋友不惜跟他老婆離婚。
但她強烈反對,受害者在男朋友和女兒之間自然會選女兒,也有了要分手的念頭,所以盧振義惱羞成怒,痛下殺手。
而盧振義卻說,受害者不止一次在他麵前說她女兒不孝,當初受害者壓根不同意她女兒遠嫁,甚至寫了文件,意思是如果她遠嫁,她就會失去公司繼承權,但她女兒當時還是遠嫁了。
嫁到國外之後更是常年不回來看她,這次突然回國是跟她丈夫關係不和,回來求她母親收回之前的話,但她母親不肯,所以為了得到繼承權,她就痛下殺手。”
聽完了這兩個人的供述之後,也真是讓人唏噓。
“一個男朋友,一個親生女兒,該是最親近的人,卻是死在他們的手裡,死後他們的醜態也就都暴露出來了。”
對此,蕭天若也隻能是歎氣。
“尤隊,呂迎曉的律師來了,說要帶她走,呂迎曉也認慫了,說當時酒還沒醒,又加上過度悲痛才失態的,這會兒她也同意做屍檢了。”
“她同意屍檢了?”
尤飛和蕭天若相對一眼,倒是變得快。
“她也沒什麼大罪過,可以讓她律師領人走了,不過她現在還是嫌疑人之一,我們會隨時傳喚她。”
尤飛對下屬說完後便對蕭道:“既然她同意屍檢了,那你就可以去了。”
“好,我去準備一下。”
蕭天若做了準備手續,要去解剖室前先去了洗手間,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聽到呂迎曉和她的律師,還有金毓慧生前的助理,三人在說話。
“我媽死了,她的錢,她的股份自然都是我的,盧振義隻不過是我媽拿來玩的男人,也是他殺了我媽,他一個殺人犯,還想拿錢,讓他去死!”
“大小姐,金總這一死公司都要亂了,公司也不能一日無主,還等著您回去主持大局。”金毓慧的助理說道。
“我媽一死,整個公司現在就是我說了算,我要把公司賣了,通知媒體,這件事搞得越大越好,誰的收購價出的高我就賣給誰。”呂迎曉說道。
“您要把公司賣了?”助理聽後大驚,“大小姐,惠眾是金總的心血,她一死您就要把公司賣了?”
“不賣留著給我,我又不會管理,我要公司做什麼?我要股份做什麼?我要的是錢,實打實拿在手裡的錢!”說完呂迎曉就吩咐律師,“這件事你趕緊去辦,趕緊把公司賣了,我要拿著錢出國。”
“知道了,呂小姐。”
呂迎曉和律師走出去之後,就聽得助理一聲歎息:“哎呀,金總這屍骨未寒,你把公司賣了這不是讓她死不瞑目嗎?”
聽到這裡蕭天若也隻能是歎了口氣,當親情在金錢麵前變得一文不值的時候,人心、人性,得陰暗到什麼地步啊?
之後蕭天若對金毓慧做了屍檢,對她體內的毒要進行化驗,在等化驗的過程中,她被同事們喊著去看電視的法製節目。
今天下班,廖豐特彆吩咐都不能走,全體在局裡看節目,都坐在大廳裡觀看,這一刻蕭天若還激動的。
「馬上要開始了,我已經在守著了。」
節目快開始時,收到了邵修的信息,蕭天若一笑。
以顧東樂的話說邵修也是挺癲的,非要拉著他到他軍屬大院的家裡去看電視,他不去還不行。
節目開始了,他們在看,陳茉也在看,這期特殊節目要講四十五分鐘,一開始自然是從劉美珊的屍體被發現開始講。
放在電視上播放,劉美珊的屍體自然是做了畫麵處理的,但一放出來映在陳茉腦海裡,就是她看到的劉美珊的屍體。
“趕緊把電視給我關掉!”
徐管家連忙去關上,陳茉突然有點怕,趁著時間還不算晚她打算趕緊去睡覺,入睡倒是挺快的,就是到了半夜開始做噩夢。
夢裡就是劉美珊血淋淋的臉,一直在對她哭:“茉茉,我是替你死的,我死的那麼慘,你現在卻過得那麼好……”
“不,不,美珊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死的好慘,死得好慘,你下來陪我,下來陪我!”
眼看著她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還有她缺失的無名指那裡一直流著血。
“啊!”
陳茉被嚇醒之後周圍一片黑,她大喊:“徐管家,徐管家!”
“怎麼了,夫人?”
徐管家聞聲趕來,連忙跟她開了燈。
陳茉大口的喘著粗氣,緩了好一會兒說道:“找兩個保鏢到院子裡守著,一晚上都不許睡覺!”
“是,夫人。”
徐管家安排好了之後又連忙返回來,陳茉還是驚魂未定。
“搬家,我要搬家!天亮了你就去找,買個新房子……等等,邵修……邵修和蕭天若好像買了新房子,就在他們家附近。”
難得找了一個相中的彆墅,但小區裡又死了人,她覺得不吉利。
“知道了,夫人。”說完徐管家就要走,陳茉見他要走她連忙喊道:“你馬上找個女傭過來,讓她在房間裡陪著我。”
“是。”
怕,她現在是真的怕,明明劉美珊的死都過去那麼久了,她都沒有怕過,怎麼同小區的金毓慧一死,她總會夢到劉美珊呢?
她又看了看她這張床,床是真的很大,但又顯得特彆空。
“要是邵修能睡到我旁邊,我還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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