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氛圍甚是死寂,被發現私藏了情書還公然跟軍長叫板,那不是分分鐘就被扒了軍裝?
“好,那就用實力說話,拿起你的匕首,給你三次機會,你要刺的到我,我就道歉!”
這句話出所有人都大跌眼鏡,他是誰?剛上任的集團軍軍長,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冷晴犯錯在先,拿她開刀也是合情合理,居然沒有直接辦她?
“好,這可是你說的!”
話落動作閃電般的抽出匕首朝他揮去,那種速度大概十個裡就有九個要當場被她刺中,但戰君臨絕對是第十個。
冷晴很聰明,知道就是給她一萬次機會她也刺不到他,於是她直接一個虛張聲勢,打了個幌子讓戰君臨身子往後一傾,然後身子逼近,生猛的向戰君臨的臉上劃去,這既突然又有心計的一攻,是個人就躲不過去。
怎料。
戰君臨他不是人!
那把強勢而去的匕首竟然穩穩的被他咬住,利刃朝內,動作極快,按理說,這種如疾風的速度絕對會讓利刃劃破嘴角。
他沒有,竟沒有傷他分毫。
沒等任何人驚呼,戰君臨稍稍一個用力,身子很是強勢的壓下,他嘴裡的那把匕首眼看就要逼近她的臉。
情急之下,沒過腦子的反應,冷晴也咬住了那把匕首,於是……
這是……間接接吻?
“這是又發生了什麼?”剛回來的顧東樂看到這一幕也是傻掉了,這是什麼新的訓練科目嗎?
此刻的冷晴感覺自己的確是自不量力,不但有一種被戰君臨戲弄的感覺,甚至有種被調戲了的感覺。
猝地,趁她分神的那一秒,戰君臨逼著她身體後退,嘴不得不張開,刀背劃過她的嘴角,隨即戰君臨將那把匕首從嘴裡吐出來。
冷晴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疼的有些發麻,還好隻是刀背,如果是刀刃,大概她的嘴都不保了。
“最起碼的近身防護也不過關,廢物!”戰君臨訓斥著冷晴,冷晴咬著唇不說話。
戰君臨冷冷的目光掃過了她,然後又看向了站在眼前的這些戰士們,然後開口說道:“從古至今,從開疆擴土到保家衛國,要犧牲多少戰士,數得清嗎?他們的每一個名字都會被你們記住嗎?不會!他們到最後也隻是被統稱為烈士、為英雄。
對軍人而言,戰死沙場,為國捐軀這是至高的榮耀,烈士、英雄這四個字就是最榮光的稱呼,會幻化成一種最堅不可摧的精神力量,給後人鼓勵,被後人銘記,這對一名真正的戰士來說就夠了。
如果有人認為這不夠,認為他的犧牲、他的名字、他的事跡應該永遠被銘記,應該代代歌頌著他的墓誌銘,應該流傳千古,如果每個戰士都這樣想,還會有那麼多無名英雄嗎?還會有純粹的犧牲精神嗎?”
說到這裡戰君臨又看向了冷晴,那種眼神比剛才的還要犀利:“我信你剛才說的,那個房彥維是名烈士,但那麼多為國捐軀的烈士,你為什麼單單隻記住了他?
為什麼隻有這個名字會讓你過激?是因為你對烈士的敬重?不是,隻是因為你的兒女私情,他或許是為大義而死,但今日卻因為你狹隘的價值觀,玷汙了他犧牲的價值!”
戰君臨訓斥完,冷晴啞口無言,所有的戰士也都啞口無言。
眼神挑起時,恰好觸及到了戰君臨冷的像腕骨刀般的眼神,他黝黑的眸子霸氣攝人
對視不過兩秒,冷晴連忙垂下頭來,剛才她的確是腦子充血了,也就不計後果的這麼說了,可最後……
又是一聲哨響,戰君臨抬手看了看表,到午餐時間了,楊西林接受到戰君臨的意思之後,開口道:“半小時,吃飯加午休。”
楊西林下完命令,戰士們以最快的速度解散,而冷晴還是站在原地,她知道她罪上加罪了。
“站這兒乾嘛?還想打?”戰君臨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我不敢。”冷晴直接說道,“是我違反了軍令,我領罰。”
“我要怎麼罰你,要什麼時候罰你,我說了算,輪不到你主動來我這裡討罰。”
“是,首長。”
冷晴又吃癟了,這位新上任的軍長脾氣可真難琢磨,明明那惱怒的架勢恨不得立馬脫了她這身軍裝,但又遲遲不說處分的事。
既然她怎麼做都不對,自己又是戴罪之身,那她還是趁早在他眼前消失了比較好,她敬了禮之後轉身,打算一路小跑進食堂。
“首長,鎮上酒店已經安排好了,不過這裡就是邊境地區,條件實在是……”
“這個無礙。”戰君臨又問,“這邊警方回話了嗎?那五名入侵者的屍檢結果什麼時候出?”
“可能有點麻煩。”顧東樂回答,“這邊地處鄉鎮,鎮上就一個派出所,之前也沒遇到過這種事情,所以……”
“是地方小能力不行,還是嫌麻煩不想管?”戰君臨這個問題自然沒人敢回答他,他又下令道,“帶路,我要去看看那五個人的屍體。”
帶路?他們兩個怎麼知道路?
“冷指導員!”顧東樂當即高聲喊著冷晴,冷晴這會兒都已經一隻腳邁進食堂了,聽到這聲喊心也是又提了起來,要死能不能給個痛快?
冷晴隻好又返回,站在戰君臨跟前,問道:“首長,請指示。”
“剛才我讓你去吃飯了?”又是問責的口氣。
“回首長……沒有。”冷晴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難伺候?她站著不走他嫌她不走,她走了也是錯。
“是這樣的,我們首長想去看看那五個人的屍體,麻煩冷指導員您帶一下路。”顧東樂解釋道。
要親自去看屍體?
“聽懂了就上車,近身防禦不行,反應還慢。”見冷晴愣在那裡,戰君臨吐槽了一句,然後邁步上車,冷晴也忙邁步上車。
照舊,顧東樂開車,楊西林坐在副駕駛,戰君臨和冷晴並排坐在後車座。
上車後坐在戰君臨旁邊,生怕再惹這位爺生氣,冷晴坐得筆直,呼吸都保持的很均勻,此刻能聽到的就是他們四個的呼吸聲,或輕、或重。
“顧上尉,前麵那條小路可以穿過去,穿過去之後,大概車程五分鐘就能直接到鎮上派出所。”
到了一個岔路口,一條大道一條小路,冷晴便指了那條小路。
“曉得了。”顧東樂回道,“帶著冷指導員可比gps管用,那咱們就走小道。”
顧東樂便轉動方向盤行駛進了小道,這條小路很崎嶇,車速有快難免顛簸,顛簸加一個轉彎,直接將冷晴的身子甩到了戰君臨身上。
當觸及到他身體時,冷晴慌忙撤回,這回死死地抓住了車扶手。
“顧東樂,你給我好好開車!”
“是,首長。”
顧東樂隻好將車速降了下來,又過了一個彎,到了一段相對平坦的路,他便稍稍加了速,可剛加了速,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他的耳朵一動。
隨即戰君臨的手機響了起來,冷晴並不想看,但餘光可以看到他屏幕上的兩個字--廷筠。
看到這個來電戰君臨掛斷了,他不接嗎?
“十一點鐘方向,距離30米,現車速40。”
應著顧東樂的聲音,就是楊西林狙擊槍子彈上膛的聲音,她這才反應過來有埋伏的時候,車子在顧東樂的手裡來了個漂移。
“砰!”
一顆子彈速度極快的從這邊的車窗射進,就擦著冷晴的肩頭,再次射穿那邊的玻璃而飛出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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