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昨晚上很生氣的跟他說,這禮盒就算是扔也不要當著她的麵扔。
果然,他回公司之後,還是第一時間把它扔掉了。
也莫名的,看到這躺在垃圾桶裡的禮盒楚惜竟然心裡很不好受。
站在自己的角度,這麼貴重的禮物她不能收,可站在戰司宸的角度,如此精心準備的禮物被拒收,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這一刻楚惜倒是有些犯賤的後悔了,昨晚如果她很高興的收下,是不是就皆大歡喜了?
她也真是矯情了!
“叩叩。”就在這時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隨著敲門聲響起,楚惜完全沒過腦子的,下意識的快速的將這個禮盒從垃圾桶裡撿起來,放入了口袋裡。
回過神來,楚惜本想跟他說,讓門外的人先等一等,等她先離開,不想戰司宸直接說道:“進。”
進來的是集團的副總,一進來看到有楚惜在,還很恭敬的稱呼了一聲:“戰總,少奶奶。”
少奶奶?公司的人管她叫少奶奶?
而且楚惜還沒來得及回話,便看向了她放在茶幾上的養胃粥,然後明顯有些緊張的問:“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沒有。”楚惜感覺到了再一次的社死,她就不該聽吳媽的,上班時間來給他送什麼養胃粥,她真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我沒事,你們忙。”楚惜本盼著戰司宸能說句話,誰知人家就垂著頭看文件,徒留她自己尷尬,“你們忙工作要緊,我先走了。”
說完,楚惜連忙腳底抹油了,逃出他的辦公室後,楚惜還處在尷尬中。
這個男人還真是小心眼,隻要惹他生氣了,他一定會想儘一切辦法讓她難堪。
楚惜用最快的速度走出了華宸國際,走出去之後,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個禮盒。
當時她為什麼要把它從垃圾桶裡撿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就是一聽到敲門聲,心裡就想有人來了她就得走了,走了之後就再沒機會撿了。
所以……
“楚惜,你是不是犯賤?他送你的時候你拒絕,現在他把它給丟了,你倒是撿回來了。”
現在楚惜都不能理解自己的行為了,想完又順手將它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扔完便大步走了出去,可剛走沒幾步又返回來了。
“楚惜,你就是犯賤,你真是賤透了!”
楚惜又硬著頭皮將禮盒撿了回來,畢竟是價值不菲的東西,就這樣被丟棄也實在是可惜。
昨晚上戰司宸也隻是打開禮盒,楚惜隻是大體的看了這手表一眼,回到家將手表從禮盒裡拿出來。
翻過來,在手表的背麵,的確有她的名字。
專屬定製?
“我戰司宸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為了誰這麼用心的慶生!”
腦海裡猛然又想起了戰司宸的話,想著他的話,再看看這手表。
楚惜也是挺氣自己的,換位思考,她也會超級生氣。
“楚惜啊楚惜,你為什麼會有那麼不光彩的過去?”
就是那段過去讓楚惜很束手束腳,她很羞恥於跟一個男人去說。
她之前曾經嫁給一個活死人去衝喜,她連她老公姓甚名誰,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然後生了三個孩子,卻被證實不是他家孩子,被婆婆大罵賤貨,丟了一個孩子後,詐死狼狽逃離。
時隔六年回來,就是為了找丟失的兒子。
這種話說出去怕是都不會有人相信吧?
她要是真能跟過去斷的一乾二淨倒也好,但她必須要去找希雅夫人。
萬一她的丈夫還沒死呢?那……
哎,是個正常男人都不會接受她這種情況吧?
更何況是戰司宸呢?
好煩!
想到那些過去,楚惜感覺頭都要疼死了,乾脆什麼也不做了,就是去睡覺。
結果好死不死的,居然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夢裡,她身著婚紗,蓋著頭紗,手拿捧花,踩著腳下的玫瑰一步步的走向他。
陽光下,一身新郎禮服的戰司宸,顯得無比帥氣,那種笑寵溺又迷人。
她走向他,他伸手將她的手挽起,俯下身一個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好甜!
之後他便單膝跪地給她戴上了戒指,深情款款的說道:“楚惜,未來的日子有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我一定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笑,聽到這話楚惜好幸福好幸福的笑,可就在這時——
“秦慕煙,你這個賤女人!”
希雅夫人大罵著衝過來,狠狠的一耳光甩在了她的臉上。
“大家都來看啊,這個賤女人不叫楚惜,她的真名叫秦慕煙,當年她嫁進我家衝喜,結果卻不守婦道,給我兒子戴綠帽子,我本以為她死在了產房,結果她卻是詐死!
如今這賤女人不思悔改,居然又在這裡騙婚,大家不要被她給騙了,她就是一個滿嘴謊言,不知廉恥的賤貨,她就該死!”
瞬間來賓們紛紛將手裡的東西丟向她,各個指著她義憤填膺的大罵著:
“嫁過人了居然還出來騙婚,女騙子真該死!”
“這不就是畏罪自殺的罪犯的女兒嗎?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一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對,這種賤女人就該被釘在恥辱柱上,打死她打死她!”
瞬間所有人都朝她揮拳,而她掙紮著去拉過了戰司宸的手,慌忙的解釋:“司宸,你相信我,我不是騙子,我沒有要騙你……”
“你給我滾開!”戰司宸還沒等她說完話,便一腳將她踹開了,“楚惜,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女人,你讓我覺得惡心,覺得臟!”
“不是的,司宸,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賤女人,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戰司宸說著警察便來了,他便對警察說道,“趕緊把這個女騙子給帶走,我再也不想看到她。”
“秦慕煙,你涉嫌重婚罪和詐騙罪,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我沒有……”楚惜掙紮的要去拉住戰司宸的手,但戰司宸卻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然後她就被兩個警察一左一右的硬拖著走,她掙紮,努力地掙紮。
“不要,啊,不要抓我……我不是,不要!”
楚惜喊著從噩夢中驚醒,然後耳邊就是小白的聲音。
“你怎麼了,惜姐?做噩夢了?”
小白?她不是去鄉下體驗生活了嗎?
一時間讓她更錯愕了,她還在夢裡沒有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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