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桓看到周木雲的“太微七星”,竟然能立馬對葉素晶止疼,讓葉素晶站起來!且不說,他是否真的封住了毒性,隻在止疼的手段上,已然遠遠超越了張桓。這造成張桓心生怯意,擔心去了之後,又讓自己大丟麵子!然而,張桓又轉過一個念頭,要是自己不敢去,那便是做賊心虛,等於在領導麵前承認是自己下毒了!等會就算真的查出葉素晶中毒,他也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張桓就故作鎮定地道:“李部長,我肯定是會去的。葉秘書長到底有沒有中毒,一查便知。我可不想被某些不懷好意的人,給冤枉了!”李部長就道:“那就一起走吧!”今天的事情,必須要有個交代,不管有沒有中毒,都要給社會一個說法!否則,這次的“中華醫學交流會”非但白搞,搞不好連李部長、王會長的位置都難保!
會場立刻安排了一輛接待車,將李部長、王會長、張桓、周木雲等人送到最近、也是粵都最好的醫院,蘇夢瀾、蕭崢、楊學虎因為周木雲的要求,也一同前往。下車之後,蕭崢就在楊學虎的耳邊叮囑了兩句,楊學虎點頭。當眾人進入醫院之時,楊學虎留在外麵打電話。
秘書長葉素晶已經被送入了急診室,由於葉素晶的尊貴身份,院長、分管副院長都出馬了,首先自然是驗血!院長落實專人加急驗血,不到二十分鐘,結果就出來了。果然,葉素晶血液的一些指標,證明葉素晶中毒了,而且毒性不低,才會導致葉素晶忽然倒地。
得到這個結果,李部長、王會長都十分惱火,這顯然跟張桓脫不了乾係!這幾天,葉素晶就隻接受了張桓的治療,並沒有其他醫生介入。王會長盯著張桓道:“張醫生,這,你怎麼解釋?”張桓早有準備:“李部長、王會長,我保證,我真的沒有給葉秘書長施毒!我曾經是中醫大的常務副校長、也是附屬醫院的領導,目前也還是教授、博導,‘博學精誠、厚德濟生!’這既是我們的校訓,也已經內化為我們的醫德!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反而,有的人,提前退休,四處遊走,等於是脫離了醫療體製!沒有約束的人,能信得過嗎?”
他所指的“有的人”,自然是指周木雲。
李部長、王會長也不由轉向了周木雲,他們兩人是體製內的人,由於習慣性思維,自然也比較相信體製內經常接受熏陶和教育的人。之前他們認可張桓,也是因為張桓聽話、配合,如今聽他這麼一說,也有些猶豫了。這時候,蕭崢很有些聽不下去,道:“人好、人壞。跟體製內、體製外有什麼關係?有的人,在體製內,屍位素餐、貪汙腐敗、道德敗壞,樣樣齊全。否則,我們也不用整天抓貪汙腐敗分子了!反而有的人,不在體製內,卻潔身自好、心懷善意、力所能及地為社會做貢獻!”
蕭崢這話一出,李部長、王會長也不由朝蕭崢看過來。他們以前都沒有跟蕭崢接觸過,雖然知道他是周木雲邀請一起過來的,卻並不知道他是誰?張桓更是氣惱地質問道:“你是誰?在這裡瞎攪和什麼?”蕭崢道:“我是東草市委書記,周醫生是我的朋友,他的人格我非常認可,我不允許彆人毫無理由地汙蔑他!”
張桓、李部長、王會長等人都吃了一驚,沒想到東草的市委書記竟然如此年輕、如此帥氣,特彆是眉宇間的正氣,讓人一振。他如此年輕能當上市委書記,背景肯定非同一般,就連李部長、王會長都要掂量幾分。可是,張桓到了這個節骨眼,卻沒了退路,要是不能把責任賴到周木雲頭上,他自己就有可能要承擔責任了!
張桓道:“剛才,我們都看到了,周木雲在葉秘書長身上既施了金針,又施了銀針!葉秘書長身上的毒,難道就沒可能是來自於周木雲的針嗎?”這真是惡人先告狀啊!這世間的人,什麼樣的都有,就是不知道,跟張桓一樣惡毒、狡猾、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到底有多少?
但是,從邏輯上來說,張桓似乎也沒錯!李部長、王會長又看向了周木雲,這時候,蕭崢說道:“要是懷疑周醫生的針上有毒,驗一下不就知道了?”李部長感覺蕭崢這位年輕領導的頭腦相當靈活,就道:“沒錯,驗一下。”他都沒有征求周木雲的意見,對他來說,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真相,然後讓人來承擔責任!
醫院的院長就讓人來取周木雲的針包,周木雲輕哼了一聲,也沒拒絕,便把自己的針包交了出去。醫院的醫生拿走了針包,去做檢驗。由於各位領導都在現場等候,院方的檢驗醫生也不敢怠慢,15分鐘之後就回來了,報告是,針上沒有毒!
蕭崢、蘇夢瀾等人都鬆了一口氣,這時候楊學虎進來,在蕭崢的耳邊低聲彙報了兩句,蕭崢點了點頭道:“好。”
這時,院長將針包接過來,親自送到了周木雲的手中:“周醫生,實在不好意思,但是現在明確您的針上是沒有毒的,那就好了!”這個時候,張桓卻又道:“剛才,從玫麗酒店到這裡,有好長一段路!他有足夠的時間將針上的毒處理掉!”張桓還真是不依不饒,鐵了心要給周木雲潑臟水!周木雲輕輕搖頭,卻不加辯解,他是不屑辯解。在周木雲身旁的蘇夢瀾看到師父不辯解,也就不辯解。
他們兩人一脈相承,都有些超凡脫俗,隻願做好自己的事,不想跟人多費唇舌。然而,這也導致一個問題,那就是世俗中的人,無法理解他們!看周木雲不予置辯,李部長、王會長這兩位領導又開始疑慮起來,難不成周木雲真的做了手腳,把針尖上的毒給處理掉了?
蕭崢看到這個情況,非常明白,這個世界上很多時候就需要一個好的解釋。要是什麼都不解釋,或者不屑解釋,有時候反而會讓壞人得寸進尺,讓他們的惡意得逞。經曆了這麼多,蕭崢深明在壞人麵前,老實人會吃虧的道理。他自己可以吃點虧,但是幫了自己那麼多的周木雲、蘇夢瀾,蕭崢是絕對不能看著他們吃虧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張醫生,你一味地指責周醫生,一味地給周醫生潑臟水!你可曾檢視一下自己?”蕭崢凜然道,“你說周醫生的針上有毒,可是剛才醫生拿去檢查了,完全沒毒。那麼你呢?你的針有沒有毒?”張桓氣不打一處來,剛剛周木雲啞口無言,偏偏這個蕭崢卻跳出來,替張桓說話!但是,他的問題,都問在點子上,張桓不能不答,隻好道:“剛才在台上我沒有用針。”
“可是你之前不是給葉秘書長針灸了嘛?葉秘書長之所以出現在會場,不正是你邀請來,證明你的行針很厲害嗎?”蕭崢問道,“那麼,你的那些針上,是不是有問題呢?”張桓道:“我保證那些針沒問題。”蕭崢笑著道:“口說無憑啊!剛才,周醫生可是二話不說,就將金銀針都拿出來,交給這裡的專業人員去檢驗了。做人不能兩個標準,既然把周醫生的針拿去驗了,那麼張醫生您的針也該驗一驗吧!”張桓見再難推脫,就道:“檢驗當然可以,我這就去拿過來!”
“嗬嗬,去拿過來?”蕭崢道,“剛才,周醫生和你們是同一輛車過來的,你還說周醫生把自己的針處理乾淨了!這會兒張桓醫生獨自去取,就不怕人家說你自己處理了針上的毒?”李部長、王會長聽了,覺得蕭崢說的沒錯。然而,張桓聽了卻有點急了:“我的針上根本沒毒!我也不怕人家說!”
這時候,王會長卻說話了:“張醫生,這不是怕不怕人家說的問題。周醫生的針上沒毒,這是檢驗出來的結果,至於你剛才說,他可能自己處理掉了,那也是沒有證據的猜測,我們暫且不說。現在,人家質疑你的針上有毒,那麼咱們也檢驗一下,要是沒毒,那也算是交代了,這個問題我們再另外查。現在,首先,我們需要查驗一下你的針吧!”
張桓道:“那怎麼驗?總要有人去拿吧?或者你派個人跟我一起去?做個證!”蕭崢卻道:“我認為,最好是我們大家一起去!檢驗師也帶著器具一同過去。這樣最明明白白了!”張桓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個蕭崢是要整死他啊!張桓的針,是今天上午用過的,由於下午馬上要參加成果發布會,時間緊急還沒來得及及時處理和消毒。這些東西都還鎖在房間之中。這些天來,由於房間裡有“曼陀沙毒茶”這種極為厲害的藥物,所以張桓一直叮囑酒店,不讓服務員來整理房間。如今要是李部長、王會長等人前去,發現針上果真有毒,將會做何反應?!
張桓背脊發涼,他不去理會蕭崢,轉向王會長:“王會長,有這個必要嗎?”王會長朝李部長看了看,李部長點了點頭,王會長隻好道:“既然為了查清真相,還是有這個必要的。雖然這樣做有點興師動眾,但這樣做,隻要你問心無愧,就可以還你清白。你也不要有思想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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