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越想了想說:“父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司馬中天道:“我也相信你能做好!兒子,我們前期經曆了不少,也遭遇了一些挫折。但是,這些都是通向勝利的金光大道上,必須經曆的!總有一天,我們的家族會成為華京數一數二的家族,你也會成為政壇無可匹敵的人物!”
父親的話,總是能讓司馬越感到倍受振奮,信心滿滿,他說:“是,父親,我們一起努力!”
司馬中天道:“心心在一念,其事必成!”
與父親通完電話,司馬越從客廳的沙發中站起來,走到窗台上,心裡已經有一些念頭冒出來。父親提醒他,要遏製肖靜宇的職務再有提升!
目前,肖靜宇正在坐月子,沒有比這個時候最好的時候。上次,省書記熊旗就提出過要對市級和省直領導班子進行適當的調整,讓省委組織部提出方案來,這次的調整之後,短期內將不會動了,如今肖靜宇還在坐月子,有充分的理由,在這次的提拔中不用考慮她。
次日一早,蕭崢六點就起床了,六點半用早餐,太陽剛剛將光線觸及寧甘大地之時,蕭崢已經奔赴在返回西海頭的路上。他要早點回市裡,還有許多事要做。
途中,蕭崢又接到貢峰區委書記郝琪的電話。蕭崢知道他們昨天去向省委薑書記彙報了,結果如何,蕭崢也很想知道。“郝書記,你們昨天彙報得怎麼樣?”
郝琪的聲音裡喜悅的味道不足:“蕭部長,這個事情很難呀。薑書記說了,援蜀是一件嚴肅的政治任務,既然派馬撼山同誌去了,那就要等援建期滿,才能回來,否則跟華京方麵沒法交代呀。所以,原則上,是不同意去向華京提要求讓馬撼山同誌回來的!”
蕭崢想了想道:“郝書記,原則上不同意就是同意,原則上不允許就是允許。我相信,這裡麵肯定有辦法。你們應該再向薑書記去彙報清楚,馬撼山同誌回來,對盤山市的掃黑除惡工作有多麼的重要!援建,可以換一個人去,甚至派兩個人去,工作一樣可以做好的。”
郝琪想想覺得也是,她品味著“原則上不同意就是同意,原則上不允許就是允許”這句話的意思。或許,他們爭取得還不夠堅持?或許領導還認為這個事情沒有重要到必須去做!
郝琪說:“蕭部長,你說的,我感覺有道理,我會和何書記再彙報,看看能否再去爭取一次。”
蕭崢道:“等你的消息。”
當天晚上,副省長山川白在姚朝陽的地下酒窖裡見了兩撥人,其中一撥是省公安廳的一個副廳長和兩個手下。
姚朝陽好酒宴請他們。那個副廳長說:“山省長啊,這次西海頭市公安局長親自來我們省廳領導這裡彙報,要求省廳幫助與西隴省協調,抓捕李小剛。省紀委領導那邊也親自給我們廳長打電話了。廳長也明確要求我們立刻辦,我們的壓力很大啊。”
山省長端起了酒杯,目光卻落在那個副廳長臉上,說:“我知道你們壓力大,這個事情,要是不做,也不好向領導交代。後來,你們是怎麼做的?”
那個副廳長道:“我們又要滿足省紀委和廳長的要求,又要滿足山省長的要求,這個事情就費腦子了。後來,還是我們這兩位處長想出了辦法。”
山省長的目光投向了這兩位省廳處長:“哦?不知二位處長能否透露一二?”
這兩位處長,長期在公安係統工作,也很清楚山省長是實力派,以後說不定還要當省長,之前是有過這種傳聞的。
其中一位道:“山省長,您客氣了,是我們應該向您彙報才是。我們想,不管是哪位領導的要求,我們都要去抓落實呀。所以,省紀委領導和我們廳長的要求,我們肯定要去落實,讓我們去協調西隴省,我們肯定要去協調。所以,我們就去跟西隴省聯係了。”
另外一位處長接上去說:“但是,對接到一個什麼程度,我們還是要聽山省長的。畢竟,這個事情也就是西海頭的一個科級乾部攜款逃跑的事情,也不是我們省廳的案子,是西海頭自己要解決的問題。所以,我們在和西隴省對接的時候,態度就稍微強勢了一點,可西隴那邊的人,您也知道,都是西北糙人,你強勢了,他們態度就更差了。雖然我們還是幫助對接了,可當西海頭的乾警過去之後,他們基本是不會配合的了。”
之前的一位道:“不知我們的這個辦法,山省長是否滿意。”
另外一位處長道:“當西海頭的乾警去了之後,我們還可以給西隴省一天去兩個電話,催死他們。”
之前的一位笑著說:“直到把他們搞毛。”
“果然是好辦法!”山省長哈哈笑道,“還是公安的辦法多啊。來,我敬你們三位!”
他們的話都是點到為止,可大家都是明白人,心知肚明。
山省長見的第二撥人,是“銀州霸”的背後老大王四海、盤山“一軍三霸”的背後老大劉鐵!
王四海道:“山省長,我們當初派了十多人去找‘月榕酒店’的老總,我們的人進了酒店之後,就沒有再出來。至今,還是杳無音訊。山省長,這個事情,上次我專門向您彙報過。您也幫我們跟公安上提了,讓他們去查,可是‘月榕酒店’所在區的公安,乃至銀州市的公安都查了,可都說,沒有找到任何我們的人進入‘月榕酒店’的證據,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說明‘月榕酒店’在騙人!這肯定是‘月榕酒店’做了手腳的,這家酒店‘詭’得很!我們現在怎麼辦?山省長,要是你不能幫我們解決問題,我直接拉一批人,去把‘月榕酒店’拆了!你說,我‘銀州霸’,在自己的地盤上,一幫兄弟憑空消失了,這叫我這個老大還怎麼當?”
確實,以前隻要在銀州市的地界上,從來都是銀州霸整人,還沒有過讓銀州霸吃癟的事情。可這一次,銀州霸竟然直接憑空消失了數十人,一直毫無頭緒!
山省長也理解王四海的惱火,安撫道:“王總,你先不要著急。你這個事情,市、區兩級的公安確實沒找到線索,這隻能說明公安上的水平不行。但,我已經通過某個渠道,將相關的情況反映給了安全局。要是安全局能插手,要把‘月榕酒店’給端了,問題也不大。”
王四海感覺還是有點怪怪的,他的‘銀州霸’,最終還是要靠國家機關來解決問題?
但銀州霸之所以能長期存在,也主要是因為山省長、孫書記罩著。這麼一想,王思海道:“既然,山省長這麼說了,那我這邊先不動,等山省長的消息。”
“對,這就對了。先不要輕舉妄動。有安全局介入,我們為什麼不借力?”山川白說完,又轉向了盤山“一軍三霸”的老大,“劉總,你這裡什麼情況?”
劉鐵拿起了手邊一瓶瑞國啤酒,對著嘴狠狠地吹了一口,頓在桌子上,道:“山省長啊,本來,我以為,我們把那個馬撼山搞去地震的地方了,盤山市總能消停幾天了吧?結果並沒有啊!”
這話讓山川白有點吃驚:“怎麼說?馬撼山離開之後,不是來了個女的接替嗎?那個女的,叫郝琪,我也是有點知道的,以前在省裡不聽話,被孫書記給流放到縣裡了,難不成她現在還不聽話?”
“豈止是不聽話!”劉鐵道,“簡直是要事情。在貢峰區裡,她用的還是馬撼山的人。而且,她還到市裡去爭取主要領導的支持,繼續搞什麼‘掃黑除惡’,我已經讓人去給她警告了,可她不吃這一套。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我在考慮,要不乾脆找人把她給強了!那女人,性格不可愛,樣子倒是長得不錯。讓她嘗嘗我們的味道,看她還敢不敢跟我們對著乾。”
“我看行!”王四海在一旁攛掇。
山川白道:“不到萬不得已,這個手段還不能用。目前,盤山市,還有蒙營局長在吧?市裡的人,都不能拿你們‘一軍三霸’怎麼樣!”
劉鐵道:“山省長,現在的問題是,盤山市委書記何新良,以前都是對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輕易是不會來動我們的!可現在,何新良好像開始幫管建軍、郝琪這些人了,這一點,我們可要高度重視呀。一定要讓孫書記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啊!”
山川白沉吟片刻,道:“好,這個情況我清楚了我明天一早就去找孫書記!”
王四海、劉鐵都說,反正銀州、盤山市他們的地盤,要是那些人想要動他們,那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絕對不容許郝琪、管建軍等人動到他們的頭上,還有“月榕酒店”背後的勢力,王四海、劉鐵都發誓,隻要上頭一句話,他們就可以出手消滅他們。
山川白說:“一切等我和孫書記商量好了再說。”
第二天一早,山川白果然去找了副書記孫明前,將這些情況都對孫明前說了:“孫書記,我覺得,郝琪這個女人到了貢峰區還這麼不消停,恐怕跟您以前‘流放’過她有關係,她是不是想要報複您?”
這話,最能惹起孫明前的警覺了,他抬眼盯著山川白:“她憑什麼?”
山川白道:“憑當前薑書記,似乎也傾向於要掃黑除惡了!郝琪這個女人肯定是想要通過這個事,引起薑書記的注意,然後憑此再往上爬。”
孫明前冷笑一聲:“她就算再往上爬,能爬到我的位置?她再厲害,能威脅到我?這種白日夢,她也敢做?!”
山川白道:“孫書記,她自然傷害不到你。可是,她可以算計盤山市的‘一軍三霸’。與她相呼應,有人可能算計銀州霸,還有西海頭的陳青山、蕭崢可以算計戴學鬆、列賓等人。要是被他們得逞,像西六市的馬森林他們,會不會也要找機會打擊我們的人?到那時候,恐怕就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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