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來一去,蕭崢也算是見識了古翠萍書記的權術之道了,她以前恐怕不是不會玩,而是不屑玩。然而,這次寧甘向江中要乾部,應該絕對不僅僅是幫幫忙這麼簡單吧?
正在蕭崢猜測之際,古翠萍卻已經給馬鎧、何雪和蔣小慧都打了電話,讓他們過來。
同在一棟樓裡,他們很快就來了!一進門,三人看到蕭崢,不禁叫起來:“蕭書記也在呀!”“現在該叫蕭部長了!”
蕭崢朝他們一笑道:“叫什麼都一樣,我永遠是你們的蕭崢。”
“這話我愛聽!”馬鎧過來一把抱住了蕭崢,又在他肩膀上拍了下,“我聽說了,你和陳青山書記,兩個人在礦產資源開發和利用座談會上‘唱雙簧’,向某些人發起了挑戰!”
蔣小慧道:“向礦山產業中的腐敗分子!”
何雪在旁微笑聽著,目光時不時會落到蕭崢的臉上,她肌膚勝雪,頰上卻有兩團明豔的粉紅。蕭崢也朝她看看,微微一笑,蕭崢知道她的個性,也沒希望她會多說什麼,她的想法都在微笑中。
馬鎧還是心直口快:“看來,我們蕭書記要大乾一場了!”
蕭崢卻一笑道:“不僅是我,要大乾一場的事情,大家都有份兒。”
這話,讓馬鎧、蔣小慧和何雪都麵麵相覷!
古翠萍說話了:“把大家叫來,就是因為剛才蕭書記說的這句話,‘大家都有份兒’。”
馬鎧、蔣小慧和何雪都看向了古翠萍,可見把他們叫來,不僅僅是跟蕭崢來見個麵,恐怕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吩咐,大家也都正經起來。
古翠萍說:“寧甘省委薑書記,親自和我們江中熊書記提出,向我們指揮部要三名廳處級乾部,到地方去掛職。職務上,沒有提拔;待遇上,沒有提升,就是去幫助寧甘搞發展的。剛才我和張維指揮長說了,張指揮長去問了劉永誓、明輝,他們說不願意去,把機會留給其他人。”
馬鎧哼笑了一聲:“職務不升、待遇不提,他們當然不會去了!”
古翠萍看向了馬鎧:“那你去不去?”
“去,為什麼不去?”馬鎧回答得理所當然。
古翠萍看著他:“沒有職務,沒有待遇,你也去?你比劉、明兩人笨嗎?”
“當然不是!”馬鎧道,“我是為了愛情。我到了地方上,和王蘭就能走得更近了!她也就會知道,為了她,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蔣小慧道:“咱們馬指揮長,真的是情比金堅!”
馬鎧就問蔣小慧:“小慧,你去不去?”
“當然。”蔣小慧微笑著道,“寧甘是我的家鄉。以前我外出讀書,就是為了某一天能回來報效家鄉!現在,機會來了!我能不去嗎?”
蔣小慧又瞧向了何雪:“雪,你去嗎?”
何雪不由朝蕭崢看了一眼,似乎在看蕭崢的意思一般。沒成想這一瞧,被馬鎧給捕捉到了,馬鎧笑著道:“難道,何雪去不去,還要看我們蕭書記、蕭部長的意思?”
這一玩笑,讓何雪的臉蛋又是一紅,但她很快就調整了心緒,道:“不是,我是聽古書記的意思。既然古書記今天把我叫來了,我相信古書記肯定是希望我去的。”
古翠萍一笑,何雪的回答讓她欣賞,她道:“沒錯。我是希望何雪也下去。何雪的成長,需要比指揮部更廣闊的天地去曆練!”
何雪道:“謝謝古書記,我一定儘力而為!”
古翠萍道:“好,這樣的話,你們三個人就定下來,再加上先前管建軍、蕭崢,你們就是五架馬車!希望你們能一起使勁拉,為寧甘跑出加速度,貢獻你們的力量!”
馬鎧道:“我們五架馬車,現在到了四架,我們先擁抱一個吧,一起努力!”
馬鎧一手搭著蕭崢的肩膀,一手搭著蔣小慧。還有何雪在外麵。何雪看看蕭崢和蔣小慧,就站在他們之間,雙手也搭在他們的肩膀上,當蕭崢的手臂,也搭上何雪的肩頭時,何雪感覺自己渾身猶如有電流通過,驚喜、歡樂和甜蜜都交織在一起。
此生,她真不知道,是否還會像在意眼前人一般,在意另外一個人啊?可是,這甜蜜,又是帶這些苦澀的。
這時候,蕭崢道:“古書記,你也來啊。你才是我們的主心骨。”
何雪也道:“是啊,來呀,和我們在一起。”
馬鎧和蔣小慧也說:“我們少不了你!”
古翠萍看看他們,笑著說:“好,我也來。”
古翠萍走到他們身旁,何雪和蔣小慧鬆開一個口子,古翠萍走到他們的中央,眾人一起相互搭著肩膀,圍成一圈,轉動著。
“江中寧甘,山海情深!扶貧幫困,此生無悔!”古翠萍說道。
眾人就在她的辦公室裡,一邊轉動著跟著喊:“江中寧甘,山海情深!扶貧幫困,此生無悔!”說完,大家都笑起來!
此時,門外正有人經過,聽到從古書記辦公室裡傳出的聲音,都十分詫異,裡麵在乾嘛啊?!沒有經曆過愛的人,不懂得愛;沒有經曆過偉大友誼的人,不會理解在一起的溫暖。
午飯的時候,古翠萍對蕭崢說:“我有位大學同學,在雲貴省地質局擔任局長,我相信,可以對你這次去雲貴尋找雲起教授有所幫助。等會我就給他打電話,把你的情況告訴他。”
蕭崢很是驚喜:“沒想到古書記還有這樣的大學同學!”
古翠萍道:“你到了那裡,不要對他說起,我已經離婚並單身的事情。”
蕭崢一愣,道:“這個,古書記,您不說,我也不知道呀。”
馬鎧等人也麵麵相覷,都道:“我們也不知道呀。”
古翠萍臉上一紅,道:“那就當一直不知道吧,反正不要說。”
蕭崢很是狐疑:“哦”了一聲。
午飯之後,蕭崢回了寶源。時間緊迫,他召集了縣長金泉生、副書記納俊英、組織部長洪文明、紀委書記雷昆步、縣公安局長詹斌勇一起到辦公室。
將這兩天自己要去雲貴的事情說了,10天時間,讓他們要穩住寶源的局麵,該推進的工作就推進、該掃的黑惡勢力繼續掃、該查處問題的乾部還要查!
工作不斷、步子不亂,一直保持到自己回來。蕭崢還明確,縣長金泉生暫理縣委的工作,要是偶爾聯係不到自己,金泉生可以果斷處置。
蕭崢目前不僅是縣委書記,更是組織部長,他主持大局,具體工作分給下麵的班子成員。特彆是今天,蕭崢又讓金泉生暫理縣委工作,這分明是給了金泉生一次主持大局的機會。
金泉生自然非常重視,保證道:“蕭書記,你放心去出差,我們一定會守持好寶源縣,等你回來。”
納俊英、洪文明、雷昆步、詹斌勇也一同表態,他們會在乾好本職工作的同時,積極配合好縣長金泉生開展工作。
當天晚上,蕭崢又趕赴西海頭市,給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翁偉做了交代。翁偉是業務副部長出身,各項日常工作駕輕就熟。
蕭崢到任之後,主要是進行掌握麵上重要乾部情況的談心談話,其他大小事宜全部交由翁偉處理,這跟以前寶堂文部長的做法大相徑庭,也讓翁偉感受到了領導的充分信任,因而乾勁十足!
蕭崢跟翁偉談好之後,就回了賓館。蕭崢心裡掛著事情,主要還是要跟肖靜宇說這件事啊。去雲貴,他是沒有征求肖靜宇意見就決定了的。在這個特殊時期,在肖靜宇隨時都可能會生產的關鍵時候遠赴陌生之地,尋找一時半會恐怕都無法找到的雲起教授,這會讓肖靜宇沒有安全感,也會讓肖靜宇徒增擔憂。
蕭崢在賓館寫字台前坐下,一手摸著任永樂剛剛給他準備了白開水的杯子,一手拿起手機,撥通了肖靜宇的電話。這會兒時間尚早,肖靜宇還沒有休息,很快就接通了。
蕭崢道:“靜宇,今天的事情可能會讓你不高興。你要是生氣,你就罵我、說我,都可以。”
“為什麼這麼說呀?”肖靜宇的聲音很柔和,“你說說看吧。”
蕭崢道:“我要去雲貴高原尋找雲起教授。本來這個事情,可以委托彆人去找。但是時間緊迫,上麵隻給我們10天的時間,我怕讓彆人去辦會辦不成。”
肖靜宇問道:“就這個事嗎?”
蕭崢道:“是,就是這個事。在你預產期馬上要到的關鍵時候,我臨時出發雲貴,決定雖然做了,但我心裡還是很內疚、放心不下。”
“蕭崢,你放心吧,這些對我來說都不是事。”肖靜宇的聲音中多了一分亮色。
這讓蕭崢更是一怔:“都不是事?”
肖靜宇道:“嗯。都不是事。你心裡有我,就是最大的事。其他都不是事。你放心去雲貴吧,我相信,你10天內一定會把雲起教授找到的。”
蕭崢道:“其實,我自己還沒有這樣的把握。”
肖靜宇道:“這個事情上,我有一個建議。”
蕭崢問:“是什麼?”
肖靜宇道:“讓爸爸幫個忙。”
蕭崢疑惑:“爸爸?”
肖靜宇道:“你的爸爸,現在也是我的爸爸,蕭榮榮。你可彆忘記了,他現在已經回歸華京蕭家了。趁這個機會,也讓爸爸考驗一下華京蕭家,看看他們到底能不能幫我們做點事,值不值得爸爸回去。”
蕭崢想了想,此番去尋找雲起教授,事關重大,也完全是為了公事。損公肥私,蕭崢不會做。但是利用蕭家的資源,為公家出點力,有何不可?
蕭崢微笑道:“靜宇,你的這個主意不錯。”
肖靜宇道:“那就好,你趕緊給爸爸打電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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