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四明聽後,很重視,他在電話中說:“倍祥,你得到的這個消息,很重要啊!前段時間,我們發現肖靜宇在湖畔飯店的時候,半夜裡被送到醫院去。肖靜宇的身體可能有問題!”
姚倍祥道:“要是她的身體真有問題,恐怕就算參加了公選上了,也沒用啊。身體不好的領導乾部,是不可能再提拔的。”譚四明輕鬆的一笑說:“沒錯,隻要身體有恙,提拔無望。”
姚倍祥道:“那樣的話,上麵交給譚叔叔的任務,自然而然就完成了。”
譚四明道:“不過,這個事情,你先彆對其他任何人說,我會和吳市長聯係,讓他著手去核實,要是發現肖靜宇真的身體有問題,一切都好辦了!她不僅不能提拔,恐怕也馬上要離開安縣、離開鏡州了!”
姚倍祥又道:“是,我聽譚叔叔安排。另外,市裡的公選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姚倍祥是有點缺乏耐心了,這春節都已經結束了,他是想早一天公選自己早一天當上副縣長,現在這種不倫不類的感覺,他是一天都不想多過!
譚四明安慰道:“倍祥,這個事情上,你不要著急,自己做好準備,一旦開始進度應該會很快。”姚倍祥道:“好,譚叔叔。”
那天,肖靜宇在辦公室裡休息到了一點四十五快上班的時候,她才感覺好了起來。起來之後,在辦公室的盥洗室內洗漱了一番,稍補了補妝,就出去開會了。
下午沒有異樣。
晚上,她回到了酒店裡,把李海燕也叫進了房間。她問道:“海燕,你實話告訴我,今天我的氣色看上去怎麼樣?是不是有些病懨懨的?”
李海燕瞧了瞧肖靜宇,道:“肖書記,你的氣色好看多了。”肖靜宇說:“海燕,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事情很奇怪?”李海燕也隻能點了點頭:“是的,肖書記我也覺得奇怪。上次,在綠水村發生電閃雷鳴的時候,你的身體也馬上不舒服了。這次又是這樣!”
“可能真有水土不服這麼一說吧。”肖靜宇自己尋找著理由,“我一直生活在杭城,對安縣的水土恐怕還不太適應。天氣正常的時候沒什麼,一旦天氣出現異常的時候,恐怕就有些不適了。”
李海燕也一時找不出更恰當的解釋,她隻能勸慰道:“肖書記,你還是要多休息。要是還感到累,有些工作可以放一放的,也沒什麼。”肖靜宇忽然問道:“你是不是擔心我得什麼重病了?”
李海燕一愣,忙道:“肖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上次在杭城湖畔酒店,你身體不舒服我和蕭鎮長把你送到逸夫醫院檢查了,那次不是什麼都沒檢查出來嗎?”肖靜宇微微點頭,可似乎說服不了自己:“有些病,初期是檢查不出來的,到能檢查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晚期了。”李海燕忙道:“肖書記,你可千萬彆這麼想,你肯定不會的。”
肖靜宇苦笑了一聲道:“我媽媽就是那樣的,開始什麼預兆都沒有,可當她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就已經晚期了。”李海燕一聽,不由震驚了,她忙又道:“肖書記,您肯定不會。要是肖書記不放心,可以再做一個深度全麵的檢查,要是沒問題,就可以放心了。”
因為過年期間,她的身體狀況都恢複了正常,所以肖靜宇做檢查的事情也沒放在心上,可沒想到回到安縣之後,身體又出現了這樣的不適!
肖靜宇點點頭說:“嗯,那你幫我安排一下子時間,這周哪天我可以去檢查身體?”李海燕立刻答應:“好,肖書記,我立刻去排時間。”肖靜宇點點頭。李海燕又道:“肖書記,今天我就住在酒店了,不回宿舍去了。”
肖靜宇也擔心身體會不舒服,萬一又出現上次那樣的問題,就會很被動,於是同意道:“好的,辛苦你了。”李海燕道:“肖書記,你早點休息,我每隔三個小時會進來一下的。”肖靜宇道:“其實,沒有必要,我不舒服了可以打電話給你。”李海燕笑笑道:“肖書記,從小爸媽是賤養我的,所以我能吃苦身體也還挺好的,辛苦一點不覺得累,肖書記就放心吧。”
肖靜宇瞧瞧李海燕,儘管李海燕小巧玲瓏,可身體看上去還真是棒棒的。肖靜宇也就點點頭:“你也要休息好。”
等李海燕到隔壁房間之後,肖靜宇來到了窗口,朝安縣的夜色中望去。
要是自己這個時候身體出現了問題,恐怕要成為家族中的笑柄了吧?父親又將如何看待自己?他肯定會說,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她就變得不聽話了,什麼事情都亂來,一點都不聽他的安排,現在好了,不僅自己的未來沒有安排好,還把身體給搞垮了!
父親是永遠壓在肖靜宇心裡上的大山,她知道自己隻要在外麵沒有混好,肯定會遭到父親的嘲弄。忽然,一種強烈的迷茫襲擊了肖靜宇的內心,她似乎沒有勇氣再往前邁了。
這個時候肖靜宇的手機響了,強行將她從迷思中給扯回了現實之中。
肖靜宇心想,這個時候,誰會打電話來?
走回桌旁看了看,是蕭崢。肖靜宇心情一鬆,接起了電話:“蕭鎮長?”蕭崢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肖書記,你現在身體感覺好些了沒有?”肖靜宇道:“好多了。”蕭崢道,“那就好,白天的時候不敢打擾你,所以這個時候打個電話問問。”肖靜宇忽然道:“你什麼時候打電話來都可以。”
這是肖靜宇在這個情緒狀態下才會說的一句話,可確實也是真心話。
剛才要不是蕭崢打電話來,她恐怕會在那種壞情緒中越陷越深。
蕭崢又說:“今天山上出現了那種惡劣天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和海燕交流過,上次天荒鎮出現雷霆閃電的時候,肖書記好像也感到不適吧?這還真是奇怪,我到時候去弄弄清楚。”
肖靜宇忍不住笑了下,她沒想自己之前那麼不開心,可這會兒卻能笑出來:“你怎麼去弄清楚啊?你又不是醫生。”蕭崢頗為自信地道:“我有我的方法,肖書記不用擔心。”在蕭崢這裡,好似什麼事情都是能夠解決的,隻要給時間讓他去想辦法,這一點上,肖靜宇從心底裡欣賞他。
她說:“我沒什麼大礙了,也可能跟你們那裡的惡劣天氣並無關係,隻是我自己的身體不好。我已經讓海燕排時間了,到時候好好回杭城檢查一下。”蕭崢道:“這是需要的,到時讓我陪你們去吧。”
有蕭崢陪伴,肖靜宇當然更加安心,她說:“到時看你有沒有空吧。”蕭崢道:“時間可以擠出來,那你早點休息。”肖靜宇說:“好,謝謝你打電話過來。”
跟蕭崢通完了電話,肖靜宇的心似乎就安定了下來。她洗漱完了,就在床上躺下來,不一會兒之後竟然就睡意來襲,安然睡去。
過了兩個小時,李海燕進來看了看肖靜宇,看到自己的領導似乎睡得很香,睡姿也是甜甜的。後來,李海燕還來看過兩次,一夜安然無事。
安海集團項目組中,對打樁的難易程度和天氣變化進行了比較分析,參加的人員既有熟諳風水的“師傅”,也有地質和鑽探方麵的專業“總工”,還有他們旗下的眾多專業人員。
大家談論的重點是,為什麼第一次打樁的時候出現惡劣天氣的變化,開年後的頭兩個樁卻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是第三次打樁,卻又出現了那樣的問題?這裡跟風水有沒有關係?跟地質有沒有關係?
大家分析了許久,決定先暫停打樁,改為先進行挖掘。
年前,安如意跟她父親商量下一步的進程時,也是提出了邊挖掘、邊建設的方案,也得到了她父親的同意。
於是,次日樁機全停,先由“師傅”在山上進行定位,然後由專業人員開始挖掘。他們所做的一切,嚴格對外保密,就算是村裡的乾部進來,也隻是解釋說,這是工程建設的需要。在整個封閉的工地上,裡麵在搞些什麼,外麵的人確實看不太懂。
“師傅”一直說,這座山很“重”,非比尋常,搞不好下麵就是巨大的稀有礦場。安如意也這麼希望,要是挖出了珍稀礦場,就算國家會介入,對安海集團也是有利無害的。
然而隨著挖掘的深入,兩天過去了,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除了硬土和山石之外,並沒有其他什麼奇異之物。
難道這座山就是石山而已嗎?安如意開始有些失望了。
這兩天安如意從早到晚都是呆著山上的簡易辦公房裡,關注著挖掘的動態。可到了第三天之後,還是沒挖出什麼東西來,安如意覺得有點累了。她對項目組的副手道:“我要回酒店去休息一下。”副手說:“安總,你這兩天辛苦了,是該放鬆放鬆。”
然而,當安如意剛剛走出辦公房,忽然從下麵跑上了一個小組負責人來,氣喘籲籲地對安如意道:“安總,安總,我們有發現了!”
安如意一驚:“有發現了嗎?挖到什麼了?”
那個小組負責人激動地道:“一條地穴,似乎一直通往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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