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警們不容王貴龍再多說,給王貴龍扣上手銬,壓入了車內。
在貴龍水泥經銷部中的混混頭子,被鐵門撞倒在地之後,又醒了過來,還想反抗,一個乾警用電警棍給他來了一下,那個混混頭子“嗯”了一聲,又倒在了地上,雙腿還抽搐了一下,就又暈過去了。
那些混混雖然有一大幫,但目前群龍無首,都蔫菜了。彆看這些混混平時在老百姓麵前,摩拳擦掌,動不動就要欺負平民百姓,可這些人也最欺軟怕硬,看到警察已經控製了場麵,他們的老大已經被製服,這些混混就聚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動了。
徐昌雲下麵的一個隊長下令道:“給我全部帶走!”刑警們就將這批混混全部押上了車去錄口供。
貴龍水泥經銷部的倉庫之中,一下子就空曠了。趙友根、蕭崢都受了傷,趙友根的胳膊明顯是骨折了,蕭崢的胳膊、胸背和腿部都遭到了重擊,現在依舊隱隱作疼,但最值得慶幸的是,蕭崢並沒有被“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他的生育能力還是保住了,依然是安全的。這話不能對彆人說,但這的確是不幸中的萬幸。
看到徐昌雲從後門走回來,蕭崢強忍著疼痛,站起來,上前跟徐昌雲握手:“徐局長,看來,我還是把您看得簡單了。”徐昌雲笑笑說:“我本來就是一個簡單的人,隻不過我的行事風格,是有點出人意料。”“你就吹吧。”蕭崢笑道,隻是,腹部的疼痛讓他彎下了腰。
徐昌雲道:“你們都跟我去醫院做檢查吧。”趙友根痛苦地道:“我的胳膊可能斷了,真的需要去醫院。”簡秀水、簡小佳和費暖麗說:“我們沒有受傷,應該沒事,不用去醫院。”徐昌雲堅持道:“大家都去檢查一下,沒事的話,就到安縣國際大酒店過夜,房間已經給大家安排好了。”
蕭崢也感覺渾身疼痛,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地方斷了,或是內臟受了損傷,就道:“大家都去一趟醫院吧,就當是公安局付費的免費體檢。”趙友根也道:“就當是陪陪我吧。”
簡秀水等就笑著說:“好吧,那就陪陪你們。”
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刻,幾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他們跟著徐昌雲一同走上了商務車,前往縣醫院急診做檢查。貴龍水泥縣城經銷部也被查封了起來。
到縣醫院一經檢查,發現趙友根的手臂確實骨折了,他要留下來住院做手術接骨。蕭崢很僥幸,隻是一些皮肉傷,沒什麼大礙。趙友根不服氣地道:“蕭委員,你挨得打,好像比我們挨得還多呢,為什麼我就骨折了,你卻沒事?難道就因為你是領導?”蕭崢笑道:“不是,主要是我以前經常挨打,所以抗打擊能力比較強。你是警察,你挨打的機會都沒有,偶然被打一次自然就不行了。”趙友根說:“哎,可惜我也已經不是警察了。”
一旁徐昌雲聽了道:“趙警官,等你身體恢複健康了,就回派出所上班。”趙友根一怔,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嗎?徐局長,你可彆跟我開玩笑,讓我空歡喜一場。我這種年紀,經不起這種玩笑了。”
徐昌雲道:“我拿我的警服跟你擔保,你可以恢複警察身份。”趙友根這才放心地笑了:“真要是這樣,我就是再挨一頓打、再斷一條胳膊,都願意!”
蕭崢道:“趙警官,你這就是說傻話了。你把手臂都斷了,你還怎麼當警察?”趙友根憨笑著道:“這倒也是,那我就不能再斷胳膊了。”眾人都笑了起來。
又過了十來分鐘,趙友根的媳婦忽然進了急診病房。原來在來醫院的路上,徐昌雲就已經安排了人去接趙友根的媳婦。
他媳婦一看趙友根受傷了自然就埋怨起來,責備他上次被開除,現在連胳膊都被人打斷,接下去是不是該把命都丟了!
徐昌雲向趙友根媳婦介紹了自己是縣公安局的刑偵副局長,並說,這次趙友根是因為救人,才把胳膊給傷了,他的行為值得尊重、讓人敬佩。徐昌雲還向趙友根媳婦承諾,趙友根可以恢複警察身份。
趙友根媳婦一聽,道:“這麼說,我們家友根又有工作了?”徐昌雲點了點頭。趙友根媳婦這才笑了,轉向趙友根道:“這就好了,你又有工作了,咱們家也不擔心沒米下鍋了。”
趙友根的媳婦也是一個懂禮數的婦女,她說會照顧趙友根,讓他們都回家了,不能再耽擱他們的時間。
蕭崢、徐昌雲都給她留了電話號碼,讓她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給他們打電話。隨後,徐昌雲就安排蕭崢、簡秀水母女、費暖麗到安縣國際大酒店入住。說實話,簡秀水和簡小佳、費暖麗都沒住過這麼好的飯店,進了酒店之後,看得有些眼花繚亂。
簡秀水心想,這個世界真的奇怪,有的人整天為了吃飽肚子在不停的奔波,而有的人卻每天在這種高檔酒店裡出入,過著飫甘饜肥的日子。這時,有一個母親帶著一個女孩從裡麵走出來,兩人都衣著得體,高貴典雅,特彆是那個女孩子的一襲長裙,將小姑娘襯托的光鮮美麗。
簡秀水再看看自己的女兒,儘管自己的女兒也很漂亮聰明,可衣著就稍顯寒酸了。簡秀水心道,自己的女兒也該過上這樣的好生活。同樣是人,為什麼不能?
簡秀水心裡暗下決心,麵館沒了可以再開,但絕對不能就這麼承認失敗,幸福的生活還要靠自己去拚。
將簡秀水母女和費暖麗送到了房間之後,蕭崢對徐昌雲道:“徐局長,到我房間坐坐吧?”徐昌雲笑笑說:“好啊。”
兩人坐了下來,蕭崢想掏煙,結果發現身上已經沒煙了,可能是之前動手弄丟了。徐昌雲掏出了自己的香煙,兩人抽了起來。蕭崢問道:“徐局長,你們把宋國明和王貴龍帶走了,到底能不能給他們定罪?”
徐昌雲深深抽了一口煙:“這次要是都不能把宋國明和王貴龍都送進去,我這個縣公安局副局長也不用當了。”徐昌雲說得如此篤定,可蕭崢覺得他們手裡的證據並不多,忍不住就問道:“徐局長,我們手裡現在到底有多少證據?”徐昌雲道:“這屬於我們辦案的紀律,恕我無可奉告了。大約幾天之後,你就可以知道結果了。”
徐昌雲賣關子,但的確是涉及到辦案紀律,蕭崢也不便多問,說:“希望是個好結果。”徐昌雲道:“你也累了一晚上,早點休息吧。”
徐昌雲走後,蕭崢慶幸今天警方出手,把他們救了出來,可還是有些擔心,宋國明和王貴龍是不是真的能受到應有的懲罰?要是這次讓宋國明和王貴龍沒事出來,恐怕他們會做得更加瘋狂。
那天晚上,徐昌雲從安縣國際大酒店出來之後,立刻又被縣委書記肖靜宇叫去了。肖靜宇問得很仔細,並對徐昌雲提出了明確的要求。徐昌雲全數答應了。
肖靜宇讓徐昌雲先去休息。然後,肖靜宇又給市紀委書記高成漢打了電話,將徐昌雲掌握的情況都進行了彙報。
高成漢道:“好,肖書記,這次你們在搜集證據上,做得非常好。”肖靜宇道:“我們還是需要高書記的大力支持。”高成漢道:“我全力支持你們。”
第二天一早,徐昌雲跟往常一樣來到辦公室,剛要泡一杯茶,忽然他的門就被“嘭”地一聲推開了。徐昌雲鎮定地轉過頭來,如他所料,正是局長馬豪。
“徐局長,你現在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局長!”馬豪一進門就興師問罪。徐昌雲並不心虛,而是淡然地將茶水泡好,端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後才道:“馬局長,為什麼這麼問啊?不管我怎麼看,你也都是局長啊!”
“你說得倒是好聽。”馬豪站在辦公室的中央,盯著徐昌雲:“徐局長,昨天晚上的行動,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你們刑偵上竟然還逮捕了天荒鎮的黨委書記和一個企業老板!我卻一點都不知道,你這是把我放在眼裡嗎?快把人放了,方縣長都直接在電話裡罵人了。”
徐昌雲道:“馬局長,我本來泡好水就打算來給您彙報呢。我們並沒有逮捕天荒鎮黨委書記宋國明。宋國明是被市紀委帶走了。”馬豪一怔:“被市紀委帶走?”徐昌雲神秘兮兮地道:“是啊,被市紀委帶走了。市紀委還說,就是要查我們縣裡的領導。所以,馬局長,關於宋國明的事情,我們最好不要主動去問了。”
馬豪心裡也咯噔了一下,市紀委要查縣領導,到底要查哪位縣領導?跟自己有沒有關係?
看到馬豪有所顧忌,徐昌雲又道:“至於那個水泥廠老板王貴龍,我們就更不能放了。王貴龍這個人仗勢欺人,無惡不作,證據確鑿,誰還敢放?馬局長,我這就把證據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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