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從我的視角裡,自我知道有江懷安這個人存在的那一刻,到今天早上我根本沒有任何信息可以確定江懷安這個人到底在哪裡。

所以從我口裡說出去的故事,不可能準確傳達出,江懷安已經死去這個情況。

張義能下意識說出這句話,隻能說明,他知道些什麼。

我問出這句話後,張義的變化被我儘收眼底。

張義的眼神閃爍,避開了我的直視,他清了清嗓子,試圖用玩笑掩飾:“哈,我隻是隨口一說,你彆多心。”

但他的緊張出賣了他,我更加確信,他隱瞞了什麼。

沉默在空氣中凝固了幾秒,我緊盯著他,等待他繼續。

張義的手不自覺地摸了摸後頸,他的目光遊移,最終還是歎了口氣,緩緩開口:

“好吧,其實是在離開裴家之前,聽說過林婉有一個青梅竹馬,等我想要繼續再調查的時候,就聽說出了意外,我就沒有繼續查。”

“你剛剛說她有一個白月光,我就自動腦補串聯了下,說不定也不是一個人。”

我收回了定在張義身上探究的視線,低頭沉默。

見我不說話,張義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我床邊:“你對林婉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啊?”

他這麼問,我倒是好奇了起來:“我以前什麼樣?”

“不死不休那樣咯,把她當眼珠子。”

我聽了他的形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果然已經不止一個人這麼形容了,看來那時候我是真的瘋。

不自覺地又想起了林婉非要和我探討斯德哥爾摩的時候,於是回答道:“現在,應該是沒有了,或許是愧疚和同情多一點吧。”

張義聽了我的回答,似乎有些意外,又似乎鬆了一口氣。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像以前一樣就行,有理智就行,那我感覺我們事業還有救。”

雖然話是這麼說,他的目光還是落在了我受傷的腳上,明顯是在用目光吐槽我,這種自殘且放任林婉傷害我的行為,他從心底唾棄。

我假裝沒有看懂他的表情,閉目養神。

受傷後古城是逛不了了,坐著輪椅去見客戶也不見得多禮貌。

於是就有了這麼一段和張義談天敘舊,了解我們各自空缺的過去的時光。

我大概知道了六叔,也就是張路,前兩年患了阿茲海默綜合征,每天像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身邊離不開人。

偶爾清醒的時候,就長籲短歎,對著一個鐵盒子發呆。

那個鐵盒子張義看過,裡麵其實沒有什麼東西,就隻有一塊小玉佩,算是當年裴父給一起創業兄弟們的禮物。

這種沒有什麼特彆含義的禮物,沒有想到這麼多年後倒是成了,他父親追憶往昔的錨點。

而他自己離開了裴家後,在隔壁二線城市,跟著同學創業,磨練成了一個還算有一點小名氣的經理人。

相親娶的老婆,一直相敬如賓,奈何被一起創業的兄弟挖了牆角,事業愛情就隻能都丟下了。

剛好在犄角旮旯的經濟周刊報道中,看到我接手了淩風,頭腦一熱,想要再陪我闖一下,於是就回來了。

他的故事講完,我倒是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想了半天隻能簡單告訴他自己腦癌痊愈,記憶沒有恢複太多,以及我旁觀林婉的各個男寵的故事。

“兄弟,你真的不考慮換一個老婆嗎?”他一臉認真地問我,一副我一點頭,他就要給我點鴛鴦譜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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