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一聽楊娟彩能簡單交流,就對楊老太道:“老人家,你喊楊娟彩出來,我們想問幾個問題。”
楊老太點點頭,她站起身對屋內喊道:“娟彩你出來,我有話問你,聽到沒有……你出來一下。”
她喊了好幾聲,屋內楊娟彩都沒有應答,楊老太隻得站起身走進屋內,然後拉著楊娟彩出來。
楊娟彩還是抱著布娃娃,好似對楊老太拉她出來不樂意,不滿的“嗚嗚嗚”喊了幾聲。
楊老太一見,就作勢要打她,楊娟彩這才沒有反抗,站在那裡抱著布娃娃傻笑。
沈木看著楊娟彩就問道:“楊娟彩,你今天穿的外套呢?”
楊娟彩歪著頭,傻笑的看著沈木:“外套?外套飛了,飛不見了。”
“唉,這孩子。”楊老太歎了口氣,“娟彩,警察是問你外套哪兒去了?”
楊娟彩左手一攤:“飛了,飛不見了。”
旁邊蕭若舞不禁搖搖頭,楊娟彩這個模樣,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
沈木思索了一會,就對楊老太道:“老人家,你問問楊娟彩,問她今天有沒有去楊三利家?”
楊老太點點頭,她又問女兒道:“娟彩,你今天去了楊三利家嗎?”
“嘻嘻,外套飛了,飛不見了……”楊娟彩好似沒聽到楊老太問話,傻笑著又說道。
這時旁邊楊主任也搖了搖頭:“我記得小時候娟彩十分聰明,我們一起上的小學,沒想到……唉!“
沈木和蕭若舞見問不出什麼,隻得雙雙站起身,蕭若舞對楊老太道:“老人家,今天我們先走了,如果你有什麼信息,或者楊娟彩說了什麼,務必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楊老太點點頭,答應了。
楊主任也站起身和沈木二人一道離去。
三人出了院門,還聽到楊娟彩在嘟囔:“外套飛了,飛不見了……“
沈木聽著楊娟彩的嘟囔,突然就問楊主任道:“楊三利和楊娟彩他們互相是什麼輩分,彼此來往嗎?”
楊主任回答道:“楊三利輩分要比楊娟彩大,按輩分,楊娟彩應該喊楊三利一聲‘姑姑‘,他們來往挺勤的!”
“哦!“沈點點頭,並不再詢問什麼。
此時楊主任手機響了,他拿出來接通後和對方說了幾句,隨即掛了手機對沈木二人道:“蕭大沈隊,村委會找我有些事,我先去處理一下。“
蕭若舞忙道:“好的,你去忙。“
楊主任抱歉了一聲,就向村委會走去。
此時整個村子村民都在楊三利家前看熱鬨,因此顯得後村特彆安靜。
蕭若舞吸了口氣,不禁道:“農村空氣真好,要不是有案子,在這兒走走真的很愜意。“
沈木不禁道:“這兒空氣不算什麼,我老家才是真的好,等這案子結束,我帶你去看看,保證你不會失望。“
蕭若舞立即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我一定會去。”
沈木笑著點點頭,進而眉頭卻又一皺。
蕭若舞和他配合久了,立即心領神會的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沒有人,這才低聲問道:“剛才在楊娟彩家,你發現了什麼?”
沈木道:“也不算發現,隻是有幾個問題十分疑惑,總感覺那個楊老太怪怪的……“
蕭若舞若有所思的問道:“你認為楊老太有問題?”
沈木就道:“現在還不好說,但是楊老太在對待她女兒楊娟彩瘋了的事情上,確實有些不對,她表麵看似無所謂的態度,但有兩次卻又難抑悲傷憤怒。”
蕭若舞回憶了一下,眼睛微微一亮:“的確是這樣,而且那兩次她都流出眼淚,好像控製不住一樣。”
沈木點點頭:“那兩次是她真情流露,換句話說,她對自己女兒瘋掉並沒有釋懷,反而是耿耿於懷。”
“還有,楊主任最後說楊娟彩小時候很聰明時候,我發現楊老太目光中有怒火,當然她怒火不是針對楊主任,而是惱恨將她女兒弄瘋的人。這也證明了楊老太對其女兒瘋掉並沒有釋懷!”
蕭若舞不禁點頭,十分讚同沈木的說法。
她沉吟道:“楊老太之所以有這樣表現,是不是在向我們說明她對於女兒楊娟彩瘋掉不在意了,也不會因此做什麼事了?”
沈木道:“我想法也是這樣。”
蕭若舞目光再次一亮:“所以她越是這樣表現,越說明她有問題!”
沈木又點點頭:“還有楊老太在詢問楊娟彩有沒有去楊三利家時,她提起楊三利是直接喊名字的,按農村規矩,她不應該這樣稱呼。”
“當時楊老太說的是‘娟彩,你今天去了楊三利家嗎?’,依照農村規矩,她應該說‘娟彩,今天你去了你姑楊三利姑家嗎?’”
“農村喊人規矩很重要,這點對於長期生活在農村的楊老太來說,不應該喊錯啊!“
蕭若舞這才明白剛才沈木為什麼詢問楊主任關於楊三利和楊娟彩的輩分問題,原來是這個原因。
她沉吟道:“所以平時楊娟彩稱呼楊三利‘姑’,現在楊老太突然換了稱呼,楊娟彩反應不過來,因此並不知道她媽媽楊老太問的是誰!”
沈木“嗯”了一聲:“楊老太越是隱瞞楊娟彩去過楊三利家,就越加說明今天楊娟彩可能去過楊三利家。”
蕭若舞眉頭就是一皺:“所以楊國濤看到的楊娟彩背影,的確可能是楊娟彩,而不是彆人故意假扮的。”
“這麼說來,楊三利難道真是楊娟彩殺害的?可她一個瘋子,不可能實施那樣的周密行動啊!”
沈木卻搖頭道:“楊娟彩的確不能實施周密行動計劃,但如果她被人教唆,故意從楊三利家跑出來,然後用奔跑來吸引彆人注意力還是可以的!”
蕭若舞一驚,她看著沈木問道:“你意思是有人殺了楊三利,然後指使楊娟彩故意向村口跑,從而吸引村裡人注意,然後這個犯罪嫌疑人再從另外一個方向逃跑?”
沈木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蕭若舞不禁吸了口氣:“所以楊娟彩的外套也可能是犯罪嫌疑人故弄玄虛,其實她外套並沒有丟失,之所以說丟失了,就是讓我們警方認為有人冒充楊娟彩向村口跑,其實真正犯罪嫌疑人逃跑的方向是後村?“
沈木點點頭:“犯罪嫌疑人這樣做我想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將殺人罪名推卸給楊娟彩,畢竟她一個瘋子是不負法律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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