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案子發展完全不符合常規,秉著事出反常必有妖,沈木和蕭若舞等人都謹慎對待起來。
沈木再問黃功道:“黃功,你以前認識任衝嗎?”
黃功回答道:“一開始不認識,我殺害了崔雲雅後,通過打聽,知道他是崔雲雅的老公,並且知道他當了我的替罪羊。”
“任衝死了老婆,又被當成了殺人凶手,我越想越是於心不忍,這才在今天來自首。”
說到這,黃功臉色露出了一絲歉然,這跟他吊兒郎當的性格反差很大。
沈木又問道:“你殺死崔雲雅後,和任衝見過麵嗎?他蹲監獄時,你去看過他嗎?”
黃功搖搖頭:“沒有,我始終和任衝都沒有見過麵。”
沈木聽完黃功回答,扭頭問蕭若舞和吳成軍等人:“你們還有什麼問題需要問嗎?”
眾人都微微搖頭,黃功現在一口咬定是他殺的人,而且作案過程講的十分清楚,他們也看不出黃功說的話是真是假?
這起案子恐怕要調查一番才清楚真相。
大家夥魚貫出了審訊室。
到了會議室後,蕭若舞道:“不管黃功說的話是真是假,這個案子我們都要查清,即使他說的假話,我們也找出緣由。”
眾人點點頭,秉著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的原則,這個案子他們的確都應當調查清楚。
如果黃功是故意報假警,警方自然不會饒了他。
蕭若舞這時又道:“吳教,你帶人去調查黃功的社會關係,看有沒有可能他其實和任衝接觸過。”
吳成軍點點頭,他明白蕭若舞意思,如果他們兩人接觸過,黃功說不定為了貪圖什麼,從而自願為任衝頂罪。
蕭若舞又對姚霖道:“姚霖,你去查任衝對門那個證人,此人是本案唯一證人,他的證詞很關鍵,你詳細問一下崔雲雅被殺害當天的情況。”
姚霖也立即答應了。
最後蕭若舞讓大羅送黃功去看守所,不管真相如何,為了避免意外發生,都得臨時將黃功羈押起來。
江濱市這邊安排妥當後,蕭若舞表示和沈木帶著許青青去一趟大穀監獄,因為任衝就關押在大穀監獄,他們決定找任衝了解一下情況。
眾人領到任務後,就開始出門調查。
蕭若舞看了看時間,發現時間還早,當即對沈木和許青青道:“我們現在就去大穀監獄。”
沈木和許青青當然不會反對,收拾好東西,就隨蕭若舞出門了。
大穀監獄屬於省監獄,距離省城有幾十公裡,距離江濱市也有幾十公裡,監獄分為東西南北四區。
北區設有十個監區,而任衝就被關押在第十監區。
沈木三人趕到後,先是找到了第十監區監區長,拿出函文後,向他說明了一下情況。
監區長十分熱忱,立即就帶著三人去了接見室。
沈木三人等了一會,就發現監區長幾人押著一名戴著手銬腳銬的青年,青年個子一米七五左右,皮膚較黑,模樣十分普通。
“蕭大,他就是任衝。”監區長對蕭若舞三人介紹了一下。
蕭若舞點點頭,安排任衝坐下後,三人就打量對方,而任衝也看著他們,他可能沒想到自己服刑三年,還有警察找他做什麼?
蕭若舞對他道:“我們是江濱市刑警隊警察,今天是來為了三年前崔雲雅被殺一案找你了解一些情況,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任衝一聽蕭若舞幾人是江濱市刑警,就是一怔,隨即回答道:“我明白。”
蕭若舞點點頭,扭頭示意沈木問話正式開始。
“你將三年前怎麼殺害崔雲雅的過程再複述一遍。”沈木吩咐任衝道。
任衝一聽崔雲雅的名字,臉色明顯露出了一絲黯然,也不知道是想起崔雲雅的好,從而心中難過,還是為了自己沒有克製住,做出殺人行為,為身陷囹圄而難過。
“三年前我和我崔雲雅結婚剛剛一年,她自從做了主播後,慢慢的就和榜一大哥曖昧起來……”
隨著任衝低沉著嗓音敘說,沈木筆走龍蛇將其統統記錄下來。
任衝的回答和三年前差不多,除了幾個小細節有出入外,其他都一致,也沒有翻供的意圖。
在任衝複述完整個作案過程後,沈木和蕭若舞對視了一眼,二人都沒看出任衝的表情變化,也就是說以現在任衝的表現,他可能不知道黃功投案自首的事情。
當然也不排除他知道了,但卻裝著不知道。
如果是前者,那這個任衝就沒有問題,如果是後者,任衝和黃功都可能有問題。
這時蕭若舞就問任衝道:“任衝,你認識一個叫黃功的人嗎?”
任衝想了想,最後搖頭道:“沒聽說過。”
蕭若舞又拿出黃功的照片給任衝看了一下:“這個人你認識嗎?”
任衝仔細看了一下照片,還是搖頭道:“沒見過,這個人是誰?”
蕭若舞就道:“他就是任衝!”
任衝“哦”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沈木和蕭若舞問完問題後,並沒有立即讓任衝離開,他們兩個附耳在一起小聲說了一會,這才讓任衝離開。
監區長帶著任衝站起身,任衝在轉身即將離去時,回頭就問蕭若舞三人:“你們說的那個人和我案子有牽連?”
蕭若舞就道:“目前不清楚,我們正在調查。”
任衝點點頭,不再問下去,轉身跟隨監區長離開了接見室。
在他們離開後,蕭若舞就問沈木和許青青:“你們看出任衝什麼破綻沒有?”
許青青思索了一下,就搖頭道:“我看不出任衝有什麼不對,當我們提到黃功名字,甚至給他看了照片,但任衝好似都沒有反應。”
沈木將筆錄收起來,然後道:“我倒是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任衝他太平靜了,平靜的過了分!”
許青青一怔之下就問沈木:“沈哥,你懷疑任衝?”
蕭若舞在旁邊也好奇的看著沈木。
沈木就道:“任衝在我們亮出身份,甚至說是為他案子特地過來時,他都十分平靜,這點值得懷疑,除非他真的心如死灰,否則任何人都不會保持那般平靜。”
“另外他如果真的心如死灰,就不會在臨走前還是沒忍住,問了我們關於黃功的事情!”
“就這前後對比看,他的態度很值得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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