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舞見大羅他們還沒回來,就道:“但願大羅和姚霖他們能有所發現。”
如果阿蠻還在學校,大羅他們搜查應該能有發現,畢竟一個大活人在學校這樣的地方不好藏匿。
蕭若舞和許青青安慰孟蓉的同時,就等待大羅他們搜查回來。
沈木在蕭若舞敘說時,手指就一直在桌上不時彈動著。
又過了一會兒,大羅和姚霖他們終於回來了,但孟蓉的女兒阿蠻卻不在其中。
姚霖對蕭若舞彙報道:“我們找遍了學校所有地方,包括所有教室和辦公室,但都沒有發現阿蠻蹤跡。”
孟蓉一聽,“哇”的一聲,癱坐在地上後,又開始悲切的嚎啕大哭。
沈木就讓許青青扶起孟蓉,然後又讓幾名民警和輔警帶著孟蓉、章琳和柳丹等人到隔壁教室去。
胖子和伍福平卻被沈木留在了現場。
對此,胖子和伍福平對視一眼後,伍福平低頭接連歎氣不已。
章琳是從伍福平車裡發現的,就這個情況,警方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伍福平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因此才歎氣不已。
沈木手指彈動速度開始加快,過了好一會,他手指一頓。
蕭若舞等人熟悉沈木這個動作,馬上都看向他。
沈木卻沒有立即言語,雙眉緊鎖,並且歎了口氣。
“沈木?”蕭若舞疑惑的看著沈木。
沈木對蕭若舞道:“蕭大,聯係市政公司工人,阿蠻應該被人拋進下水道了,讓他們火速過來撈出阿蠻。”
眾人都是大吃一驚,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被人拋入下水道意味著什麼,他們當然清楚。
蕭若舞臉色不禁一變,急切的問道:“沈木,你意思是阿蠻已經……?”
沈木點點頭:“阿蠻可能死了,被人殺死後拋入下水道!”
眾人得到沈木肯定後,再次大吃一驚,旁邊伍福平更是“啊呀”一聲,驚叫出口。
一個活生生的小女孩被人殺死拋入下水道,普通人難免感覺驚駭。
“我馬上聯係市政公司!”
蕭若舞用警務通隨即聯係上了江濱市市政公司,那頭一聽情況,表示立即派人過來。
在等待市政公司來人時,蕭若舞讓大羅和姚霖各自帶人封鎖了學校大門以及側門,不讓任何無關人員進出,同時將案子報告給了李東來。
今天李東來休息,他一聽蕭若舞彙報,也不禁倒吸了口涼氣,馬上就表示派人過來支援。
十分鐘後,刑警隊其他人以及治安大隊和一中所在的派出所紛紛趕了過來,他們幫助大羅等人封鎖門口。
又五分鐘後,市政公司來人了。
他們熟悉一中下水道所有入口位置和情況,在幾個下水道入口搜查一番後,終於在廁所旁邊那個下水道入口找到了人。
正如沈木所料,市政公司工人抱上來的阿蠻臉色慘白,人已經死了。
屍體雙手和雙腳還被綁著的,嘴裡塞著一塊抹布。
隨著阿蠻被撈上來,圍觀的人全都駭然的驚叫起來,而孟蓉看到女兒慘死,更是昏厥了好幾次。
蕭若舞怕孟蓉繼續目睹女兒屍體會出事,就指使幾名女警將其送去醫院,並嚴密監護起來,免得再發生意外。
而阿蠻屍體也送去了刑警隊解剖室。
今天休息的邢如常得到通知後,火速趕回了刑警隊,開始對屍體展開解剖,以查明死因。
而在一中這邊,案子偵查還在繼續。
此時已經到了晚上,蕭若舞讓學校打開了所有燈,頓時一中一片燈火通明。
在原本的教室裡,蕭若舞和沈木等人再次開始審訊伍福平。
這次審訊是沈木在阿蠻屍體被撈出來後,向蕭若舞提議的。
蕭若舞雖然不明白沈木為什麼這個時候要審訊伍福平,但她相信沈木的洞察力,知道這麼做應該有其目的。
本次審訊比先前問話正規多了。
同時這次審訊,沈木一改過去習慣,他沒有記錄,而是讓蕭若舞記錄,自己主審。
伍福平在阿蠻屍體被撈出後,臉色就一直異常難看,而現在見沈木等人鄭重其事再次審訊自己,臉色又是一變。
外麵眾多警察來回走動,他們同樣沒有閒著,而是開始詢問今天下午所有在場的人。
雖然晚飯時間都過了,但被問話的人都沒有怨言,畢竟一個無辜小女孩死了,他們也痛恨凶手的殘忍和狠毒。
教室裡燈光明亮,照的猶如白晝。
沈木麵對伍福平,第一句問話就讓所有在場的人大吃一驚。
“伍福平,你為什麼綁架阿蠻?”
眾人都被沈木第一句話問懵了,伍福平車裡藏匿著章琳,如果說他綁架章琳還情有可原,現在怎麼質問伍福平綁架阿蠻?
伍福平身體哆嗦了一下,他苦笑著道:“警官,我不明白你意思?我和阿蠻無冤無仇,怎麼會殺害她呢?”
沈木冷笑一聲:“伍福平,我告訴你,這個案子極其惡劣,我們警方勢必要破案,你現在敢隱瞞的話,我們不會放過你,後果怎麼樣……你仔細想想!”
伍福平身體又是一哆嗦,嘴唇急速翕動著,臉色一時慘白如紙。
沈木等了一會,見伍福平始終不吭聲,就冷聲問道:“你剛才說在操場看我們抓人,還看到胖子在讓彆人快跑,是不是?”
伍福平下意識的點頭:“是!”
沈木盯視對方,一字一句的道:“你在撒謊,胖子在喊話後,馬上就逃跑了,而我們在你出來的那岔道口追上了他,這過程絕對不超過兩分鐘!”
“即使在我們追趕胖子同時,你穿過小樹林,返回廁所旁邊,然後再開車到岔道口,這期間即使你速度再快絕對不止兩分鐘!”
“也就是說,你沒有到操場看我們抓人,而是始終在廁所旁邊沒有離開!”
伍福平一聽,臉色陡然大變,下意識的再次驚叫一聲。
旁邊蕭若舞等人一見,都馬上明白,這個伍福平有問題,否則不會反應這麼大!
伍福平一時臉色慘白,嗓子嘶啞,呼吸猶如抽風箱一般急促。
他急切的道:“我……沒殺阿蠻,我隻是和穀磊綁架了她,準備向她家人勒索一些錢,可我們都不知道車裡的阿蠻為什麼變成了章琳?更不明白阿蠻怎麼會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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