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警官,那個賤女人和野男人肯定就是殺我兒子的凶手,你們一定不能放過他們,他們目的肯定是想搶我兒子財產!”
侯軍媽媽提到巫紅又開始憤怒起來。
吳成軍搞了一輩子政治思想工作,在安撫人情緒上那是爐火純青,他道:“如果證據確鑿,我們不會放過他們的,這點你大可放心。”
“謝謝吳警官!”
侯軍媽媽一聽吳成軍話語是跟自己站在一邊,頓時大為高興。
殊不知吳成軍話語有個前提,那就是證據確鑿,但顯然侯軍媽媽沒有注意這點,她光聽到吳成軍的保證了。
不過吳成軍倒也沒有哄騙侯軍媽媽,據目前線索和證據,王愛軍殺人嫌疑最大,巫紅也逃脫不了乾係。
隻要蕭若舞幾人搜集完所有目擊者證詞,就可以直接審訊王愛軍了。
王愛軍利用伍平夫婦故意誣陷他自己,進而讓警方懷疑高海二人,就這點他動機很不純;另外他拿了伍平的小刀,而侯軍正是死於同樣的刀下,這個又是一大疑點。
還有他和巫紅有混亂的男女關係,這奸情可能是他殺侯軍的動機之一,至於有沒有其它動機還待調查。
最後當時命案現場,蔡小雅等人都互相有證人,唯獨王愛軍沒有,這又是一個嫌疑點,而且他懂武術,這樣一來,其在侯軍背後就能殺人。
……
吳成軍在辦公室等了大約兩個小時,到了傍晚時分,沈木等人陸續回來了,瞧眾人神色,有人臉有喜色。
就是一向冷如冰霜的蕭若舞,此時目中也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在另一間辦公室內,眾人各自拿出幾份筆錄,隨著彼此互相一問,都不禁驚喜異常,巫紅和王愛軍出入的酒店,有目擊證人發現了他們。
雖然目擊證人不知道二人身份和真正關係,但卻指出他們共同住過酒店。
現在手頭有了這些證據,完全可以開始審訊了。
眾人又仔細研討了如何審訊王愛軍的詳細計劃,最後齊齊看著蕭若舞道:“蕭大,現在就開始審訊王愛軍吧!”
說完,眾人都等待蕭若舞的命令。
蕭若舞點點頭,隻簡單的道:“好!”
這次眾人萬事俱備,個個摩拳擦掌,紛紛隨著主審蕭若舞和沈木一道進入審訊室,他們都想看看那個狡猾多端的王愛軍麵對這一係列證據怎麼應對?
王愛軍已經在審訊室坐了好幾個小時,甚至晚飯還是在刑警隊吃的。
但此人定力確實驚人,即使坐了幾個小時,也不驕不躁,甚至還能和看守他的民警說笑幾句。
當沈木幾人進來後,他也隻是點點頭,絲毫沒有慌亂和緊張的模樣。
沈木和蕭若舞坐下後,蕭若舞就問道:“王愛軍,在昨晚侯軍被殺現場,整個過程中你分彆站在侯軍身旁的什麼位置?”
王愛軍道:“警官,這個問題你們問過!”
蕭若舞表情冷淡,不置可否的道:“我們問題,你如實回答就行了!”
王愛軍隻得道:“一開始我距離侯大隊較遠,當侯大隊和林漢爭執起來,林漢甚至拿出小刀要捅侯大隊,我就忙跑過去幫忙。”
蕭若舞見王愛軍說到這,就停止了回答,她追問道:“你跑過去幫忙時,站在侯軍身旁什麼位置?”
王愛軍眉頭一皺,他感覺這次警方問的過於詳細了。
“我先是站在他右側……後來站在了他背後……”王愛軍“努力”思索後,就回答道。
“侯軍被殺時,你站在他身旁什麼位置?”蕭若舞又問道。
“後麵,當時我在侯軍的後麵,他倒地時我還試圖扶住他,可惜沒扶住!”王愛軍這次沒有想,馬上回答道。
蕭若舞和沈木對視一眼,蕭若舞隨即又看著侯軍,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去執勤,為什麼攜帶一把刀?”
這個問題讓王愛軍就是一愣,進而有些驚愕,但他卻回答道:“警官,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當時沒有帶刀啊!”
蕭若舞和沈木沒有言語,其他人也沒有言語,個個冷淡的看著王愛軍。
王愛軍立即感到了自己可能說錯話了,他腦袋轉動極快,將自己剛才話語一過濾,卻並沒有發現不妥地方。
“各位警官,我說的不對嗎?”
王愛軍不喜歡蕭若舞幾人冷淡的神態和現場沉靜的氣氛,好似整個舞台隻有自己在表演,這讓他自己有一種像是小醜的感覺。
他對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蕭若舞冷冷的道:“你帶刀了,而且和林漢那把刀一模一樣,你帶刀是為了殺侯軍,侯軍是你殺的,是不是?”
“你胡說八道!”
王愛軍一聽,騰地站起身,滿臉的怒氣:“你們想冤枉我殺人?我沒有殺侯軍!”
沈木和蕭若舞又是冷笑一聲,麵對王愛軍斥責並不反駁,表情滿是不屑。
這讓王愛軍又多了一份怒火,他從來都是操縱彆人,何曾被人如此蔑視過!
“坐下!”
大羅和姚霖見王愛軍站起來,立即跑過去,按住他肩膀,強行讓其再次坐下。
“你們……?!”二人“無禮”動作自然又引得王愛軍十分氣惱。
蕭若舞等人看到這,心中都是一喜,不怕你憤怒,就怕你不生氣!
人一生氣心緒自然就亂,這樣回答問題更容易出錯。
“你認識伍平嗎?”沈木立即問道。
“認識,不過不熟!”
“是嗎?可伍平說和你熟悉!”沈木說道。
“……”
王愛軍心中就是一驚,但他仍舊強作鎮定道:“怎麼可能?我和伍平往日並沒有來往!”
沈木就看著王愛軍,然後問道:“你認識伍平的老婆嗎?”
王愛軍一聽沈木提到伍平的老婆,頭腦就“嗡”的一下,他到了此時才意識到不對,警方這次是有備而來,否則怎麼會提到自己堂姐——伍平的老婆。
“哦,剛才我說錯了,我和伍平老婆是親戚,我們熟悉……我們熟悉!”王愛軍眼珠子一轉,立馬改口道。
蕭若舞冷笑一聲:“可你之前幾次都說和他們不熟悉,為什麼?”
“我……!”王愛軍一時語塞。
他在沈木和蕭若舞咄咄逼人、又陷阱不斷的問話下,終於動容了,他第一次感到事情不受自己控製的恐懼。
這恐懼讓他額頭不斷冒出汗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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