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張寶海詳細說了，他在11月2日的時候毆打陳雅菊的整個過程。
張寶海說他就是用拳頭打的陳雅菊，這和法醫鑒定的結果基本上也是一致的。
兩個人在打鬥的過程當中，陳雅菊發出了激烈的反抗，所以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碎裂，可想而知兩個人當時的爭執和打鬥還是非常激烈的。
“你孫子……當時沒哭嗎？”
王兆凱問道。
張寶海搖搖頭。
“我們是三天一小打5天一大，打早就習慣了，孩子見我們打架也不管，就在那邊玩自己的玩具看書什麼的。”
張寶海對當天毆打陳雅菊的每一個細節都描述得很清楚很。顯然這件事情在他心裡麵的份量也是很重的，即便過去了半年，絲毫都沒有減弱。
“其實我沒有殺他，我也沒有想著要殺他，那天我們發生爭執之後我把他打了，本來就想。這一走了之，他以後愛去哪兒去哪兒，我也管不了了，我帶著孫子就回農村去了。”
張寶海當時毆打完陳雅菊之後，把對方最終打倒在地沒有爬起來，但是根據張寶海所說，當時陳雅菊並沒有斷氣，他也沒有覺得自己能把對方給打死。
然後他就帶著孫子一起離開，也就是算這一次打架和陳雅菊之間也就做一個了斷了。
“了斷？既然是做一個了斷，而且當時你沒有打死他，那麼你為什麼讓你的孫子在門進行反鎖後從小窗戶爬出去呢？”
張寶海眼神閃爍……
半晌後，他說道：“他當時確實沒死啊，我也沒想確實給他弄死，但是我讓孩子把門反鎖，然後從窗戶爬出來，我又在外邊把門鎖上，就是不想讓人來救她，就是不想讓她認識的那些狗男女來找她。”
按照張保海所說，他當時之所以把門反鎖在外邊又把他鎖上，是因為不想讓王華或者是唐一梅他們那麼輕易的就找到陳雅菊，即便找到了門也打不開。
因為反鎖之後門就隻能從裡邊打開，而外邊鎖上了之後沒有鑰匙也隻能暴力破壞。
之後張寶海就帶著孩子從海州市離開，回到了農村老家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陳雅菊。
而實際上張寶海也並沒有認為陳雅菊已經死了。
“雖然那次打的挺激烈的，但是我也沒覺得就把他給打死了呀，他當時還有氣兒呢，隻是趴在地上不動了。而已，後來我們回去沒有聯係的原因是我以為他跟這姓王的那個家夥跑了，而且除了那個姓王的，她樓上也認識人，小區裡邊也認識人，我們以為他跟彆人私奔了。”
張寶海因為這個事情跟張小曼打過兩次電話，專門說了這個事。
這也是為什麼半年時間裡張小曼都沒有給自己的母親打過電話的最重要原因。
因為他們都以為陳雅菊真的跟人私奔了，既然已經私奔了這麼醜的事兒，為什麼聯係？
張寶海和張小曼就當沒有這個媳婦和母親就算是斷絕關係了。
這就是張寶海交代的整個犯罪過程，他認為陳雅菊並沒有死，而是跟真的跟人私奔了，所以後來一直也就沒有聯係她。
張寶海得知對方私信還是警方通知他的。
說實話，如果不是張小曼從南方回來處理，這個已經到期。的出租屋有可能真的還發現不了，陳雅菊已經死了。兩個人都以為對方跟人私奔了，所以自然不會尋找陳雅菊。
所以也沒有人會報失蹤，死了也就死了。
有了孩子的見證詞，雖然並不能夠作為單獨證據，但是整個犯罪鏈條算是閉環了，密室的問題也解決了。
張寶海的孫子體格非常小，穿過窗戶不成問題，而且體重也不大，燈塔牆麵也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更何況過了這麼長時間，半年多來有痕跡也都被灰塵給覆蓋了，所以警方在調查的時候在勘察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後麵就是相關的犯罪證據固定，然後提及公訴等等後續的案件推進了。
辦公室裡，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這個案子偵破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但是也有一定的巧合在裡麵，如果不是那個女警察照顧張寶海的孫子從孩子的嘴裡麵得到一些線索，一些蛛絲馬跡，很有可能還不能這麼快就鎖定張寶海就是凶手。
因為在城裡麵陳雅菊的關係相對來說比較複雜，不少人實際上都有一定的作案嫌疑。
之所以說隻有一定的做愛嫌疑，是因為法醫在陳雅菊的屍體上沒有檢查到被侵犯的痕跡，否則的話這個嫌疑範圍可能就更大，嫌疑性也可能更大。
至於陳雅菊這種行為，大家也有不一樣的看法。
“天賦異稟。”
陳江是這麼說的。
他們在陳雅菊的手機裡麵看到過陳雅菊化妝之後的照片，這個人確實跟普通人不一樣，雖然40多歲快50歲的人了，但是皮膚保養的很好，換上穿上一些年輕時髦的衣服，看上去真就是20來歲的小姑娘一樣。
怪不得來城裡沒有多長時間，就和很多人都有過勾搭，甚至連張小曼的丈夫都你承受不住。
“錯就錯在張小曼不應該把他媽接到城裡來，在農村雖然說有點風言風語，但。總不過發生殺人這種事那邊的情況也比較簡單，村子裡就那麼多人，陳雅菊在農村也沒有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
孫彪是這麼想的。
“唉，我覺得也不一定這麼說吧，人家這個陳雅菊天賦異稟，哪個女人還不愛打扮愛漂亮呢隻。不過這個心態可能有點問題，她要是真跟張寶海離了婚了，那剩下的事他愛怎麼辦就怎麼辦，隻不過這個讓這個老漢有點過不去自己的坎兒。”
王兆凱也加入討論。
“行了，後邊的案子你們來繼續推進吧，我就回高新區分局那邊了，有什麼事的話到時候再聯係我。”
辦案刑警們討論案子裡麵的一些當事人，談論一些有關人性的問題，是經常發生的事，陸川有的時候也跟著一起聊一聊。但是關於陳雅菊這件事，他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評論。
但是言而總之，陸川覺得……這事挺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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