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四海正因為有錢,有勢力,才更知道強盛集團的可怕。
強盛集團的總部和根基雖然在海州市,但是它的勢力範圍遍布全國。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強盛集團要是對四海集團進行狙擊的話,不用一個星期四海集團就會灰飛煙滅。
他段四海不過是海州市裡邊能戴表的人,這樣的人,在海州市上百總是有的。
可強盛集團,那是到了頂的。
動他,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而現在,自己的手下,開槍打傷了陸川!
陸建國的親孫子!
“陸……少爺……”
陸川擺擺手製止了段四海下麵的話。
“你除了明麵上的一個兒子,兩個女兒背地裡麵還有三個私生子女。”
“段四海當年你怎麼起的家,你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是你的嶽父,你現在還在海裡麵打魚呢。”
段四海的發家史也非常傳奇。
當年的段四海不過是一個長相不錯的打魚仔。
而故事的開端和結局非常具有戲劇性。
段四海的初戀是十裡八村有名的漂亮姑娘,身材好,臉蛋亮,性格軟。
但是,帥氣的段四海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
被當時一個高官的女兒看中了。
雖然高官的女兒又胖又矮又醜,但是她看上了段四海,那她就一定是段四海的妻子。
後來段四海在他妻子和嶽父的幫助下積累了第1桶金之後一發不可收拾,逐漸建立了四海集團,成為了海州市數一數二的私營企業家。
雖然段四海的嶽父早就去世了,但是,功成名就的段四海,也沒有和妻子離婚。
而是和當年的初戀生了三個孩子。
“你們四海集團有什麼齷齪勾當我都不管,但是宋德高的死一定要有人負責。”
“段四海,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第一,頑抗到底,什麼都不說,四海集團灰飛煙滅!”
“第二,配合警察,交待全部犯罪經過。”
陸川在段四海的病房裡,僅僅待了不到20分鐘就離開了。
雖然段四海在剛才沒有直接當著陸川的麵表態。
可是陸川知道段四海如果不是腦子進水了,就絕對會選擇第2條路。
四海集團是段四海的,沒有錯,但也不僅僅是段四海的。
這麼多年段四海做能源生意,得罪過什麼人,沒人比他更清楚。
如果強盛集團對四海集團下手的話,也許用不了一個星期,隻需要兩三天的時間,整個四海集團就會分崩離析。
他自己心臟不好,現在沒有辦法繼續尋找到供體就沒有幾天好活了。
既然命都沒幾天了,剩下的牽掛不就隻有兒女了嗎?
呼!
醫院外,陸川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是他第一次利用強盛集團的勢力,以勢壓人。
但是想要在短時間內突破段四海結案,除了這個辦法,陸川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當然,如果段四海真的選擇了第一條路,陸川也不會真的做什麼。
剛剛也隻是威脅段四海罷了。
他不是段四海,他是警察。
但是段四海不敢賭。
下午四點鐘,秦勇就接到了段四海要見他的要求。
陸川不知道段四海和秦勇說了什麼。
但是可以想象,段四海不會把自己所有在體製內的人際關係全部出賣掉。
不過刑偵支隊的內鬼……
秦勇回來後,就把行動六組的組長叫到辦公室。
“為什麼?”
秦勇呻吟嘶啞低沉,雙眼通紅,此刻恨不得撕了陳陽。
秦勇和陳陽關係很不一般,兩人當年是警校同學,畢業之後一同加入了刑偵支隊。
兩人跟著同一個師傅,從一名稚嫩青澀的刑警逐漸成長。
到現在陳陽是行動組組長,刑偵支隊在職中層之一。
而秦勇更是刑偵支隊的支隊長。
說實話,秦勇懷疑過很多人,但陳陽真的不在他的懷疑人員名單裡。
剛剛段四海說刑偵支隊裡的內鬼就是陳陽的時候,秦勇根本不信。
怎麼可能?
陳陽是什麼人?
當年抓捕一名搶劫殺人犯的時候,獨自和對方纏鬥了10分鐘。
腿部胸部腹部連中七刀。
要不是這小子命大,當年就死了。
陳陽不僅僅是一名老刑警,說是戰鬥英雄也不為過。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被金錢所腐蝕成為了段四海在刑偵支隊的內應。
這是秦勇非常不能夠接受的。
麵對秦勇的詰問,陳陽歎了口氣,坐在秦勇對麵。
其實陳陽知道,在段四海被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完了。
所以,此刻對於秦勇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叛徒後,陳陽並沒有任何意外。
“秦隊,還記得我女兒嗎?”
女兒?
秦勇當年知道。
去年陳陽的孩子剛剛高考完,同樣進了警校。
秦勇還是那孩子的乾爹,怎麼能夠不記得。
隻不過孩子小的時候身體不太好,曾經得過白血病。
陳陽當然知道,秦勇肯定記得自己的女兒。
所以沒等秦勇答話,陳陽自言自語:“七年前,小雪得了白血病。”
“能找的都找了,能看的都看了,你還給了我3萬塊錢給孩子看病。”
7年前的3萬塊錢,也是秦勇的全部家當了,但是當時陳陽的女兒生病,錢花光了,秦勇二話沒說就把錢直接給了陳陽,沒說借而是給。
“當時找到配型之後,對方並不是無償捐贈的,而是要100萬。”
“你說……我去哪找那一百萬?”
“後來……段四海的秘書聯係到我,他們幫我出了錢。”
“小雪的病好了之後,他們也沒有聯係過我。”
“後來,他們隻是偶爾找我出去吃飯。”
“也沒有讓我辦什麼事情。”
“我天真的以為他們隻是想交我這個朋友,但是沒想到……昨天……”
剩下的事情,陳陽沒有再說。
確實是,陳陽給段四海報了信。
秦勇深吸一口氣。
“失蹤的案子內情,你知道不知道?”
陳陽搖頭:“我真不知道。”
“給他傳了那個口信之後,我和他之間就兩清了。”
“老秦……我隻有一個要求,小雪……拜托了。”
說完,陳陽主動伸出雙手,等待著秦勇親自給他戴上手銬。
那雙從來都是他戴給彆人的手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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