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159(1 / 1)

從鬨鬨的婚事敲定下來,一直到婚事結束,再到鬨鬨直接帶著嫁妝跟著丈夫一起成為隨行人員啟程前往美洲,張櫻的心就一直沒有放下來過。

因為這門婚事真的是太容易了。

張櫻之前都做好了要讓雍正同意這門婚事,怎麼也得兩三個月,誰知道從她提出人選到婚期敲定再到成婚竟然順利得不可思議。

她一直沒弄明白雍正的想法。

但等鬨鬨踏上了前往美洲的路程,不管雍正有什麼想法,也都影響不到鬨鬨了。

再怎麼說,鬨鬨也是雍正的女兒,他總不至於害了鬨鬨。

張櫻卻不知道,雍正會這般迅速地答應這門婚事,甚至由著張櫻的意思將婚期定在了三月,也經曆過一番糾結想法。

一則張櫻這次匆忙挑選的女婿雖然是個得雍正青眼的人才,其本人卻並非是個良人:此人縱然相貌堂堂,瞧著君子一般,實則因為幼時病弱又得寵而飽受家中姐妹欺負,從而對同齡女子並無太多好感,反倒因為家中女性長輩對其多有維護而更偏愛年長女子,在其父輩去世之後,甚至與其庶母有染。

二則也因為其病弱,太醫曾言,這人其實也是短命之相,雖不至於在兩三年內出事兒,卻也可能活不過弱冠。

這般條件,與默默當初為自己挑選的丈夫,實在過於相似。

雍正沒辦法不多想。

再者,默默其實也在暗地找過雍正。

她倒也會借花獻佛,張櫻剛剛告訴默默“美洲那邊盛產的橡膠樹非常適合用來做成電線皮,而隻要做得好,即便在通電的情況下用手觸摸也不會出事兒”的話,默默轉頭就將此事告訴了雍正,然後借機提出希望能讓鬨鬨跟著自己前往美洲的話。

雍正還是挺在意這個橡膠樹的。

這段時間內務府將帶有儲電功能的發電機給製作了出來,白天雍正就讓自己身邊的宮女太監們努力發電,晚上他再通電點燈。

這麼一來,即便雍正深夜

點燈工作,耳邊也不至於伴隨著烏拉烏拉的嘈雜聲了。

雍正用得很開心。

但問題是,這發電機與電燈之間連通的銅線在通電情況下,稍不注意就可能傷害到人——

也就是養心殿一直有不少人伺候,這才沒鬨出人命。

但這每隔十天半個月的就有人一不小心就觸電,雍正用著電燈也鬨心不是?

可若是這橡膠樹產出的橡膠真有這麼厲害,對他也是好事兒不是?

更甚者,若是這橡膠真有這樣的作用,那他說不定就可以將發電機挪到更遠的地方,這樣即便是儲存的電源用光了,他也可以讓人直接發電,而不至於忍受發電時候的吵鬨。

他甚至可以將這電燈鋪滿整個皇宮,到時舉辦宴會,整個皇宮張燈結彩,豈不讓人驚歎?

但也就如此了。

雍正不至於為了小小的橡膠,就答應默默將鬨鬨帶走的要求。

即便他已經察覺到,張櫻挑選這門婚事背後的用意,也知道了默默對鬨鬨的看重,以及想要將人帶到美洲去急切。

最後讓雍正鬆口的,其實是鬨鬨本人。

因為默默對鬨鬨的重視,雍正特意去了永壽宮一趟,還親自去了鬨鬨的實驗室。

即便默默已經從裡麵搬走了很多東西,這實驗室裡麵的東西仍舊相當多,擠擠挨挨的,讓每一個踏入其中的人都下意識皺緊眉頭,既為其中亂糟糟的環境而錯愕,也為自己無處下腳的處境而茫然。

雍正也愣怔半晌,才慢慢走了進去。

然後便發現,裡麵擺放著的那些東西,自己竟然全都不認識也沒見過。

這倒是奇了。

雍正上前,才發現每樣東西底下都壓了一張紙條兒,紙條兒上寫明了東西的名稱與用處。

有的很有用,像是手搖風扇——

隻需要不停地拉線,就能讓風扇衝著自己的臉源源不斷地吹風,省時省力,倒是比讓宮女打扇更方便,風也更大更涼快。

有的看起來就沒什麼用,如加了蓋子

的瓷瓶——

瓷瓶的瓶口與蓋子之間似乎刻了相合的螺旋紋路,可以讓瓶蓋與瓷瓶之間嚴絲合縫地黏在一起,即便隻拎著瓶蓋那瓷瓶也不會掉下去摔碎了。可那瓷瓶的密封性並不好,若是往裡麵裝水,水珠必然滴滴答答地落下一地。

但總歸,每一樣東西都有幾分巧思在裡麵。

其中一部分東西,雍正看著還挺喜歡。

就是看著沒太多實用性,讓人弄不懂默默為何這般重視鬨鬨。

雍正是個活生生的人,走路又不是沒有聲響,是以鬨鬨很快就發現了雍正出現在自己實驗室的事實。

她等了片刻,見雍正沒有與自己交流的想法,便又轉過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等到雍正看得差不多了,這才咳嗽兩聲,將鬨鬨叫了過去:“你很喜歡研究這些東西?但朕瞧著,除了那發電機似乎也沒什麼特彆有用的,大多隻是逗趣的小玩意兒而已,你怎就這麼喜歡?不妨學學你姐姐,多看些有用的書籍。”

鬨鬨看了他一眼,腦海中不由自主就想到了額娘與姐姐的對話。

頓了頓,她道:“學姐姐,當皇帝?”

蘇培盛:“!!!”

夭壽啦,公主殿下怎麼什麼話都說?

雍正在愣怔片刻之後,倒是沒有生氣,反倒第一次認真地打量起自己這個小女兒來。

鬨鬨因為太過孤僻沉默,雍正是極少關注她的。

鬨鬨在他心裡甚至都沒有一個具體的形象,而隻是一個輕飄飄的“小女兒”,像是張櫻的影子,偶爾也會以其他幾個孩子的姐姐妹妹的形象出現。

但他對鬨鬨的關注有限。

不過在鬨鬨反問之後,這樣單薄的形象與標簽便瞬間被打破了。

因為雍正很清楚,這樣的話可不是每個人都敢說的。

他審視地看著鬨鬨,心裡忍不住想,這個小女兒會不會也跟喃喃與鬨鬨似的,不但在某一方麵有著非同一般的天賦,心性兒性格也與常人不同?

喃喃成了將軍一樣的人物,默默更是直接掌了權

雍正作為皇帝,最基本的眼光還是有的——

他看得清楚,默默隻要按照如今的腳步一直平穩地走下去,那幾座城池遲早會慢慢發展成一個國家,而默默自然是那個國家唯一的皇帝。

雖然大清不會出現女帝,但雍正並不覺得女帝陌生。

畢竟大清的鄰居鵝國,如今在位的那位皇帝就是個女皇帝,他不至於覺得驚奇。

他隻是好奇,鬨鬨除了研究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似乎就沒有彆的才能,她即便是去了美洲,又能為默默提供什麼幫助呢?

她又能通過什麼樣的方式掌權呢?

鬨鬨被雍正看得很不高興,當然,她更不高興的是雍正話裡對自己研究出來的那些東西的貶低。

那些東西都是有用的,絕非輕飄飄的“逗趣小玩意兒”可以涵蓋。

但姐姐說得對,自己弄出來的那些東西在大清,隻怕永遠不會被人正視,而隻會被人當做奇淫巧技。

“你想去美洲嗎?”雍正冷不丁地開口。

鬨鬨看了雍正一眼:“我會去。”

是會,而不是想。

如今已經看明白了自己留在大清的處境,她必然是要離開大清前往美洲的。

至於汗阿瑪答應不答應?

鬨鬨不以為意,自己活生生一個人,又不是被人嚴密監視的囚犯,想要離開京城離開大清,難道還找不到機會?

至於公主身份?她是從未放在心上的。

雍正敏感地察覺到了鬨鬨所用字眼背後的意思,畢竟鬨鬨眼神坦蕩,似乎完全沒有遮掩,一眼就能看到她眼裡的決心。

他愣了下,後知後覺地察覺出了幾分頭痛。

怎麼覺得,張櫻生的這三個女兒與這世間所有女子都過於不同了些呢?

不對……

雍正想到了一心賺錢做生意的滿滿,以及對朝政完全沒興趣,隻要得空兒就往話劇院鑽,幾乎將話劇院當成了自己第二個家,偶爾甚至還能聽到粘杆處傳來他悄悄上台演戲的小玖……

他這麼認真一扒拉,嘿,張櫻生的六個孩子當中,竟然隻有

啾啾一個喜好與才能都與尋常人沒什麼差彆的孩子。

嗯……

應該是沒有與常人不同之處吧?

雍正下意識刪掉了啾啾小時候對大紅大綠等鮮豔顏色的偏好,認真回想一遍後確定,啾啾就是個喜好與才能都與其他幾個孩子彆無二致的孝順孩子。

但儘管如此,雍正也下意識地對啾啾多了幾分關注——

萬一呢,是吧?

這些想法再雍正腦海一閃而過,很快被他壓製下來。

他看著鬨鬨直接問道:“你並不懂如何管理一方水土,為百姓謀利,無法成為默默的幫手;又不像是喃喃一般天生神力,擅長領兵打仗,用兵如神,可以護佑國家與百姓;你去了美洲,能做什麼呢?”

鬨鬨看著雍正,眼底閃過一絲薄怒:“我能做的,是其他所有人都做不到的。”

雍正挑眉:“你能做什麼?”

鬨鬨並無婉轉想法,直接道:“我能造出武器讓人把大清轟了!”

蘇培盛:“!!!”

這可真是要了命了。

頓了頓,鬨鬨不太甘心地補充:“現在還不行,以後肯定可以!”

蘇培盛:“!!!”

雍正卻被鬨鬨這話給逗得哈哈大笑,似乎她說了什麼有趣兒的事情一樣,眼角眉梢都帶著幾分快活。

鬨鬨顰眉,不挑高興地瞪了雍正一眼。

她本不是個較真兒的性子,隻是雍正到底是她阿瑪,與無關人等自然不一樣。

且雍正一口一個“無用”,也讓鬨鬨相當火大。

趁著雍正大笑,鬨鬨走到一邊從書桌的抽屜裡麵拿出了一個小木匣,將其打開後,填滿了棉絮的木匣子內正放著兩個黑乎乎的小圓球。

鬨鬨看著兩個小黑球,因為從做出來後就一直沒做過實驗,是以她心裡其實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但想到雍正方才的種種言行,她皺了下眉,還是拿著兩個小黑球出了門。

蘇培盛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可真是有夠無禮的。

雍正愣了下,卻抬腳跟了上去。

然後便見鬨鬨拿著一

個圓球,直接砸到了地上。

轟隆一聲,一陣濃煙彌漫、院內突然泥石翻飛,等到煙霧平息,雍正與蘇培盛等人竟發現鋪滿了大理石的地麵上出現了一個一臂寬的大坑。

不很大,卻讓人愣在了原地。

鬨鬨皺眉,似乎對小黑球造成的效果非常不滿。

但事實上,她剛才弄出來的動靜相當大,直接就將正在屋內做事兒的張櫻給驚了出來,等見到雍正,又是一陣驚訝。

雍正免了張櫻的禮,視線卻一直落在那平白出現的大坑上。

張櫻隻掃了一眼,便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鬨鬨,國內禁火器,我不是和說過不要使用霹靂彈嗎?”

雍正瞬間轉頭看向張櫻。

張櫻歎氣:“這東西叫霹靂彈,是我以前跟著舅舅行商的時候得到的方子,隻是朝廷三令五申禁火器,我便一直好生藏著,後來還是見鬨鬨喜歡研究這些東西,所以才將方子交給了她賞玩,誰料她在這方麵還真有天賦,直接將霹靂彈給複原出來了。我擔心這玩意兒傷到人,便一直不許她使用,誰知道……”

張櫻看向大坑,一臉的憂心忡忡。

雍正半信半疑,視線落在了鬨鬨手中的另一個小黑球上。

蘇培盛會意,上前將小黑球要了過來。

雍正一番查看,突然將小黑球又扔了出去,隻聽一聲炸響,然後……

然後變沒了。

這第二顆小黑球竟然隻炸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小坑,落在大坑旁邊,瞧著著實有幾分滑稽與喜氣。

張櫻鬆了口氣。

鬨鬨雖然不明白張櫻為何將自己通過火、藥研究出來的東西,說是從彆人的方子上複原出來的物件兒,但她相信張櫻,便也沒有開口反駁。

而今看著地上大小猶如天壤之彆的坑,鬨鬨萬分慶幸,自己沒有反駁額娘的話。

不然讓汗阿瑪知道這是自己獨立研究出來的東西,隻怕之前放出的狂妄之語就成了笑話,汗阿瑪隻怕愈發看輕了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

但事實上,雍正在看到地上兩個坑後,心裡

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東西的威力若是再大一些……

張櫻衝著鬨鬨使了個眼色,鬨鬨猶豫一瞬,到底還是轉身回了屋子,不一會兒又拿著一張紙出現在了雍正麵前,直接將其遞給了雍正。

雍正一愣,正要開口,便聽鬨鬨道:“是……霹靂彈的製作方法。”

雍正接了過去。

之後,他視線落在鬨鬨身上,眼神相當複雜,似乎遇到了什麼讓他這個皇帝也要糾結一番的事情。

事實上,他是在想鬨鬨的去處。

當鬨鬨證明了自己的本事——

不管這霹靂彈到底是鬨鬨自己研究出來,還是鬨鬨根據方子上記載的製作方法做出來,她在雍正麵前,也都打臉了自己對默默並非毫無用處的說法。

是以雍正在第一次正視鬨鬨之後,又一次以打量審視臣子的眼神看向了她。

這一次,他是在思考鬨鬨對大清是否有用。

他是否,需要想儘辦法將人留下來。

是的,雍正明白了鬨鬨是個有用之人,但這個有用又能給大清帶來幾分改變,這改變又是好是壞呢?

若是將人留在大清,她的才能又是否能夠得以施展呢?

這樣一個人才,若是真的被默默帶走,又是否會對大清造成威脅呢?

有沒有必要,將人困在京城呢?

……

那一瞬間,雍正腦海中閃過了無數與鬨鬨有關的想法。

而這些想法,他也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無疑,鬨鬨是有真本事的,但可惜的是,她的本事其實是沒辦法給大清帶來太多改變的,因為她若是留在京城,這樣的才能並不會得到施展的機會,反倒會被直接扼殺並鎮壓。

而同樣,鬨鬨的才能若是為默默所用,即便當前不會對大清造成威脅,以後也極可能給大清帶來危險。

那麼,將人困在京城?

即便鬨鬨不能為大清所用,也絕對不能讓她為其他國家與勢力所用?

若眼前之人是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雍正必然毫不猶豫就會做下

拉攏加監視,再不濟直接軟禁的決定。

但偏偏,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女兒。

親生的。

雍正陷入了苦惱之中。

這時候,他又想到了張櫻想要故技重施的“打算”,默默對鬨鬨的重視,以及鬨鬨篤定的“我會去”。

很顯然,除非他立刻將鬨鬨軟禁起來,否則這幾人必然會將鬨鬨送去美洲。

但雍正願意在鬨鬨什麼也沒做的時候,將人軟禁?

雍正糾結許久,最後隻能妥協答應了張櫻挑出來的婚事人選,並默認了鬨鬨直接跟著默默前往美洲的打算。

是以,鬨鬨從選人到成婚再到離開的過程,才會這麼順利。

雍正並無任何其他想法。

倒是有那麼一個人,看著本來同樣不能前往美洲的親姐姐鬨鬨竟然有了前往美洲的機會,心裡那個酸啊……

是的,說的就是滿滿這小孩兒。

他也是個悶聲乾大事兒的,在得知鬨鬨婚事定下,有機會前往美洲之後,就算心裡已經酸成了醋缸,也一直不露聲色地在暗中籌謀。

因為滿滿每次提起美洲,都與做生意賺錢掛鉤,而做生意賺錢這種事兒其實在京城也一樣,所以根本沒人發現滿滿對美洲的執念。或者說,他原本確實是沒有執念的,但當發現之前沒什麼想法的姐姐都能前往美洲了,他這個想去的人反倒被困在了大清,他這才有了執念。

然後,他就通過一係列的謀劃,直接在鬨鬨啟程這天偷天換日,頂替了旁人的身份隱藏在了鬨鬨的隊伍當中。

……

張櫻在鬨鬨啟程離開的第一天,其實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啾啾與小玖都在成婚之後搬出了皇宮,喃喃與默默又早已經不在宮裡居住,而等鬨鬨嫁人之後,張櫻本就隻剩下滿滿這一個孩子在身邊,她自然不可能忽視了過去。

而且,張櫻一直保持著要與孩子們一起用晚飯的習慣。

鬨鬨啟程離開的當天晚上,滿滿沒有來永壽宮吃飯。

說是生病了。

張櫻不管滿滿身邊小

太監說的,滿滿睡下不想見人的說法,直接帶著人就去了阿哥所,然後便發現了這孩子“失蹤”的事實。

那小太監當場嚇傻。

好在滿滿給他留了一道保命符——

他寫了一封信讓小太監轉交給張櫻,上麵詳細寫明了自己的去處以及此行的目的,並毫不猶豫地將所有的鍋都扣在了自己頭上,將自己背著其他人籌謀了一個多月,終於確保了當天可以萬無一失地混進隊伍離開京城的事實。

張櫻:“……”

這小子可真能!直接偷跑逃家,連她這個當額娘的都沒通氣兒!

但能怎麼辦呢?還不是要替他瞞著!

可又能瞞多久?

皇子每天都是要按時上課的,即便張櫻給他請了假,也不可能讓他“病”太久——

若是他病得太久,雍正這個當阿瑪的難道還能不來探病?

於是距離鬨鬨離開京城不過五天,這事兒就再也瞞不住了。

張櫻正猶豫著是否要演戲,好讓雍正少生點兒氣呢,就見之前拿出一封信交給張櫻的那個小太監,嗖一下,又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然後交給了雍正。

張櫻:“???”

雍正氣怒難當地接過了信件,然後當場氣笑:“好好好,我倒要看看這個混賬東西能在美洲搞出什麼名堂!”

說完,直接帶著人走了,竟是連張櫻與小太監這兩個幫凶都忘了處置。

張櫻:“……”

滿滿到底在信中寫了什麼,怎麼把雍正氣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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