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118(1 / 1)

年妃稱病,閉門不出。

所有人都隻知道年玉袖與張櫻在湖心亭說了會兒話後,便吐血昏迷,太醫過來略診治一番後便得出結論——

急怒攻心,心如死灰。

誰也不知道張櫻到底和她說了什麼,但最後的結果就是年側妃直接宣布要閉門養病,拒絕任何人,包括小玖阿哥的請安與親近,原本說好被她抱養在身邊的小玖自然也就沒辦法再被其養育。

胤禛入宮請示康熙後,小玖便理所當然地再次回到了張櫻身邊。

而此時距離小玖阿哥成為年側妃名義上的養子才多久呢?甚至不到五個月。

僅僅五個月,張側妃不但將自己的孩子搶回來了,年側妃這個敢對她孩子出手的人也受到了最大的教訓——

嫁妝鋪子全毀,娘家因為她的不停索取與之生份,她自己也已經生無可戀。

可以說能失去的,年玉袖全都失去了。

太狠了!

整個後宅如今看向張櫻的眼神都帶了幾分懼意,連帶著對張櫻的幾個孩子也殷勤備至,唯恐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張櫻,以至於引來她的雷霆反擊。

如今正“病重”的鈕祜祿很快從宮女口中得知了此事,聽著宮女的冷笑嘲諷,以及笑著說她真的運氣好,給張側妃身邊埋下的釘子幾乎是在剛出現在張側妃麵前的時候就被她識破了陰謀,以至於沒能對她的孩子造成傷害,不然鈕祜祿格格就算是滿洲大姓出身,隻怕最後的結果就不隻是“病重”而已了。

鈕祜祿格格兩眼無神地看著窗外,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宮女的話,心情卻平靜到了極點。

年側妃的遭遇確實挺嚇人,但她如今隻能生活在這方寸之地,連身邊伺候的人都被裁撤得隻剩一個,還是一個沒什麼用也不懂照顧人的粗實宮女,難道……她的遭遇就比年側妃好了?

她倒是沒有後悔,隻是覺得自己眼瞎,沒能發現伊黛的真正身份而已。

鈕祜祿格格低聲喃喃:“若是早知道……”

雍親王府因為年玉袖的稱病不出在喧鬨一陣之後,徹底歸於往日平靜。

之前一段時間的爭鬥,更好似從未出現一般,在所有人口中徹底失去了痕跡,大家如今談論的,便隻有出嫁的大格格又懷孕的消息,以及小玖阿哥終於在經曆了長久的賭氣之後,高高興興地回歸了張櫻的懷抱。

張櫻的院子也終於恢複了以往的歡聲笑語。

張櫻抱著滿滿,陪著幾個孩子認真地說著話兒,幾個孩子正因為康熙準備再次南巡,而胤禛這次決定帶上福晉與幾個孩子過去而感到興奮。

福晉去了,張櫻自然是要留下來的。

但她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滿滿尚且不滿半歲,胤禛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同意讓張櫻帶著滿滿一起前往熱河行宮的。

福晉將覺羅嬤嬤留下幫助張櫻,雖然少了個幫手,但她有經驗,倒也不會出錯。

張櫻倒也不擔心幾個孩子,早早便讓人給他們收拾好了行李——

她收拾出來的行李頗具個人特色,衣物用具這些旁人恨不能帶上好幾車的東西她並沒有多準備,反倒是食物帶了一大堆。

因為在張櫻心裡,趕路途中最要緊的便是吃喝,其他東西都隻是順帶。

就算覺得缺了什麼,也可以去找胤禛與福晉要嘛。

所以張櫻基本隻用了一日就將除鬨鬨與滿滿外的所有孩子的行李,都收拾好了,然後直接交給了福晉。

而幾個孩子,還在為熱河那邊的美景與美食爭執。

張櫻笑著搖搖頭,提筆給錢億等人寫了一封信,讓他們今年儘量不要出海也不要通過剛修複好的陸地絲綢之路出門做生意,而各地的生意在今年也儘量以平穩為主,萬萬不要搞出太大的動靜。

錢億等人不知緣由,但張櫻統共也就提醒過他們兩三次,而次次都有大事發生。

於是,所有與張櫻有關的生意與人全都慢慢蟄伏起來。

老百姓對此感觸最深——

因為張櫻那些生意逢年過節總是喜歡做活動,可今年做促銷的次數卻

屈指可數,讓人摸不著頭腦,意外地讓人有些心慌。

但這也是之後的事情了,如今張櫻正站著門口,領著雍親王府的人將胤禛與福晉、並幾個孩子送上馬車。

等人走遠了,張櫻才讓人散去,自己帶著兩個孩子回了住處。

這一年的開頭風平浪靜,就連康熙也沒有大病,而去了熱河之後,他雖然和以前一樣身體總是格外疲乏,卻也不曾生病。

在康熙看來,這無疑是一個好兆頭。

而留守在京城的張櫻也有了一個驚喜的發現——

一向喜歡研究的鬨鬨,在將手搖電筒拆開研究了無數次,也報廢了好幾個供不應求的手搖電筒後,她終於搞懂了手搖電筒的發電原理,然後支使內務府的人做出來了一個更大的簡易發電設備,而她自己則將手搖電筒裡麵的電線與燈泡拆下來串聯出了一串兒電燈泡。

一個燈泡亮度有限,但一串兒燈泡的亮度加起來就很可觀了。

晚上手搖發電的時候,張櫻的院子幾乎亮如白晝。

因為光芒太盛,還引起了隔壁九皇子的注意。隻是雍親王府如今就隻有一個張側妃坐鎮,二胤禟為了影響不好上門。

但九福晉與張櫻關係不錯。

九皇子實在想知道雍親王府把晚上弄得亮堂堂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便極力唆使九福晉上門詢問。

九福晉煩不勝煩,隻能前往雍親王府。

張櫻也知道九皇子最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畢竟她之前為了對付年玉袖而開的那家玩具店的最大主顧就是這位九皇子,僅僅他一個人,就在玩具店砸了好幾萬的銀票,不但買回去了好幾輛自行車與三輪車,手搖電筒也買回去了十幾個。

唯一不怎麼受待見的,反倒是最受孩子歡迎的真正玩具。

這段時間,九皇子這位特立獨行的皇子甚至每天到衙門上值的時候,亦或者出門逛街的時候,或者出去辦事的時候,也都是自己騎著自行車出門。

因為這位皇子的親自帶貨,玩具店的銷量也一直居高不下。

哪怕隻是看在銀子的

份兒上,張櫻也不會吝嗇於告訴胤禟晚上發光的是什麼東西。

她直接帶著九福晉去看了鬨鬨折騰出來的東西:“其實就是手搖電筒拆開後重新組裝出來的東西,原理和手搖電筒一樣,幾乎沒有差彆,隻是發電設備更大,能發出更多供燈泡發亮的電力而已。”

九福晉不懂什麼發電設備,也不知道電力是什麼,但她還是將自己的所見所聞都記了下來,準備回去告訴胤禟。

張櫻擔心胤禟亂來,提醒道:“在沒發電之前倒是沒太多顧慮,但在組裝好零件兒並開始發電後,可千萬不要碰這些銅絲,不然容易出事兒,嚴重的甚至可能要人性命。”

畢竟沒橡膠,更沒有人發明塑料,電線外麵自然沒辦法包裹一層絕緣皮。

九福晉認真記下,不敢輕忽。

張櫻想了想,鬨鬨自己弄出來的這個東西為了安全,必然是不可能拿出去售賣的,加了這麼多的燈泡與電線並一個龐大的發電設備,就算給這東西加了一層外殼價格也必然是天價,不太可能有人購買。

所以,張櫻直接將圖紙交給了九福晉。

九福晉發愣:“你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不怕九爺拿去換錢?”

張櫻失笑:“這裡麵技術含量最高是這個發光的燈泡,九皇子可不知道這些燈泡怎麼生產出來。”

九福晉這才放心:“你自己心中有數就行。”

不久,九福晉告辭離開。

就在當天晚上,隔壁九爺府也亮起來了一片白光。

張櫻甚至還能隱隱約約地聽到九皇子的歡呼聲,以及九爺府那些宮女太監們的驚呼與吵鬨聲。

她笑了笑,抬手揉了揉鬨鬨的頭。

鬨鬨從書本中抬頭,抿起嘴角衝著張櫻露出一個輕輕的微笑,然後便再次沉浸在了知識的海洋之中瘋狂汲取著自己感興趣的知識。

張櫻無奈,乾脆走到一旁抱著滿滿逗趣兒,沒在打擾這個小學神。

因為收縮了生意,張櫻這兩個月倒是沒什麼需要忙碌的,基

本每天都是算算賬,然後給鬨鬨抄寫一些課本,再帶著滿滿四處走動,日子過得平靜而充實。

就是偶爾,難免思念去了熱河的幾個孩子。

好在幾個孩子隔三差五就會給張櫻寄來一封信,或是一幅畫,或是一些自己喜歡的食物或者漂亮植物製作的標本。

張櫻每次收到都會很高興,然後再拉著老獒等人分享。

滿滿還不懂事兒,隻會咿咿呀呀地說些大人聽不懂的話;鬨鬨這些年似乎沒什麼變化,卻會在張櫻將畫作與其他東西給她看的時候分出注意力衝著張櫻笑一笑,或者“嗯”一聲。

張櫻感受到鬨鬨的體貼,心情愈發暢快起來。

不過沒幾日,就到了二十皇子成婚的日子。

這位皇子娶的是一位蒙古福晉,成親的時候身邊沒幾個娘家人,而又因為康熙與好些個年長的皇子都不在京城,隻是讓人給他送來了禮物,這場婚禮的喜慶程度都打了折扣。

張櫻遠遠看見,這位二十皇子的臉色並不好看。

好在康熙似乎終於想起了這個兒子,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於是在其婚禮結束後下了一道聖旨,將二十皇子與其嫡福晉一起召到了熱河行宮。

這在年輕皇子中也算是個殊榮了,想必二十皇子能對嫡福晉好些吧。

婚禮結束不久,張櫻就開始為滿滿的周歲生日禮物忙碌起來了。

多虧了年玉袖,她心裡已經有了雛形——

她準備開一家快餐店。

各種快餐、鹵味兒、土豆、炸雞、烤鴨並各種飲料都可以安排上了。

不過張櫻在核算過成本與百姓能接受的價格之後,發現開快餐店的利潤可能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那麼高。

因為這時候沒有飼料,各種動物出欄的時間都格外長。

像是一頭豬,後世養個半年左右就能出欄了,可如今因為品種與食物的原因,卻需要養殖足足一年半。可就算這樣,這樣養出來的豬也根本比不得後世肥豬的重量與肥膘。

——這時候百姓少見葷腥,所以比起瘦肉更喜歡肥

肉。

張櫻倒是可以如之前引進奶牛一般,從海外引進大白豬,但飼料這玩意兒,如今西方也沒有啊!

為了降低成本與售價,增加客流量的同時提高利潤,飼料就顯得不可或缺起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生產飼料的機器。

不過這都不急,畢竟今年情況特殊,她也不可能在今年正式開店,直接開一個鋪子試營業也就夠了。

張櫻忙忙碌碌,很快將這一家試營業的快餐店給做了出來。

如張櫻預料的那般,儘管快餐店香飄十裡,但除了一開始外,後續的生意並不算特彆火爆,但也沒有張櫻預想的那般差,反正賺了不少錢。

而就在張櫻為了這家快餐店忙碌的時候,熱河那邊也一切順利。

隻是康熙這些日子越來越疲乏,也越來越困倦,有時候一整天能睡上大半天,這與太後臨終前那幾個月的表現格外相似,康熙一邊害怕,一邊又忍不住擔心自己真的在熱河出事兒,於是不敢繼續在熱河逗留,而是趕緊帶著人回了京城。

回京城後,康熙小小地病了一場,雖然很快就病愈了,但他每日睡覺的時間也跟著延長了。

這時候,京城突然開始下起了暴雨。

暴雨連綿了大半個月,很多地方的糧倉似乎都受了潮,康熙趕緊讓胤禛帶著弘升與慶複去視察糧倉的具體情況。

需要加固、修補的,胤禛都帶著人冒雨將弄好了,有糧食已經受潮的,胤禛也立刻讓人將受潮的糧食挪出來攤平在空地上晾曬陰乾,有意外發現糧食數目不對的,胤禛也毫不客氣地讓人查出真相,並將罪魁禍首直接摘了頂戴花翎下了大獄。

折騰了半個月,胤禛才終於帶著人回京複命。

康熙看完胤禛寫的奏折後,高興地拉著胤禛說了好些誇獎的話。

隻是……

胤禛總覺得汗阿瑪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總帶著是幾分迷茫,和自己說話的語氣也與以往有著很大的不同。

就好像,汗阿瑪雖然是在和自己說話,卻是在透過自己看彆人一樣。

胤禛認真回想之後,發現汗阿瑪的態度與語氣,從始至終似乎都隻對一個人用過——

廢太子胤礽。

他突然有些擔心,汗阿瑪藏於正大光明匾背後的聖旨,會不會寫下的繼承人並非他們這些仍在外行走的皇子,而是……廢太子胤礽?

有那麼一刻,胤禛甚至想要讓人去將廢太子胤礽給殺了。

但……

萬一自己想錯了,殺了廢太子胤礽反倒弄巧成拙呢?

百般糾結之後,胤禛還是決定安靜等著最後一刻。

步兵統領慶複可是他的人,若聖旨上的名字是自己就罷了,可若是並非自己,他也不是不能……

就在胤禛為康熙態度所擾的時候,康熙則直接帶著人去了鹹安宮。

康熙已經好些年沒有見過這個兒子了,如今突然就想要過來看一看這個被他寵壞了的兒子。

但這次見麵並不愉快。

因為胤礽在長久的幽禁生活中,已經失去了對自己的形象管理,即便康熙從未苛待過他,其身邊伺候的人也都沒有減少,但康熙見到的胤礽仍舊是一副蓬頭垢麵、胡子拉碴的頹廢樣子。

他沉迷酒色,身材臃腫,連看向康熙的眼神都滿是渾濁。

如今的胤礽,已經完全看不出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太子殿下的影子,若非無人膽敢冒充,康熙甚至都要懷疑眼前這個看起來邋遢頹廢的中年男子並非自己心愛的保成。

可事實上,他就是。

康熙幾乎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與胤礽說,便踉踉蹌蹌地離開了鹹安宮。

醉酒的胤礽似乎有所察覺,往康熙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但也就是一眼而已,他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怎麼可能是汗阿瑪呢?他被幽禁將近十年,汗阿瑪可一次也沒來看過自己,方才那抹人影,必然是自己的錯覺吧。

……

康熙從鹹安宮回去的當天晚上就病了,病得意識不清說了好些胡話。

旁人也不知道他在念叨什麼,隻是隱約聽到

了“保成”、“保清”、“太子”、“胤礽”以及其他幾個皇子的名字。

伺候的太監嚇了一跳,趕緊將禦醫請了過來。

好一番救治之後,康熙終於幽幽轉醒。

他不想再留在宮裡,立刻命人收拾好行李住進了暢春園養病。

這病似乎與之前藉此並不一樣,他病得不算很凶險,卻一直纏纏綿綿地沒有好轉,康熙為此甚至一天一顆抗生素的吃,可一直到神藥都吃完了,他的病情仍舊還是那副老樣子。

十月初九,康熙病得起不了床,讓胤禛代替他祭天。

之後,康熙病情急轉直下,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胤禛等皇子得令,輪流前往暢春園照顧。

十三日這天,胤禛前往暢春園。

當日康熙病情有所好轉,神智清醒了一段時間。

也不知道是否察覺到了自己大限將至,康熙拉著胤禛說了好多話,關於朝政,關於他的兄弟,關於對蒙古人、漢人的態度,關於……

“胤禛,你以後一定要代我好好照顧你二哥與弘皙。”康熙看著胤禛,眼神悲哀,“到底是我對不住他們。”

胤禛聽得是心驚肉跳,卻也隻能點頭應承下來:“汗阿瑪放心,兒臣定然會對二哥與弘皙好的。”

康熙像是終於安心了一般,又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胤禛擔心自己打擾了康熙休息,心事重重地帶著人準備離開暢春園,但在即將踏出暢春園的大門時,胤禛突然停住腳步,他要咬了咬牙,又帶著人折返回了暢春園,就留在康熙臥房外等候。

慶複作為步兵統領,負責康熙安危,也一直守在康熙門外。

二人對視一眼,卻很快挪開了視線。

傍晚時分,康熙身邊的太監入內請人用膳。

啪嚓——

太監驚慌失措地跑出來:“雍親王,皇上、皇上駕崩了——”

胤禛懵了一瞬,而後反應過來,立刻衝進了臥室。

康熙卻神情安詳,已經沒有了呼吸。

……

康熙駕崩的消息很快傳回了京城,各皇子與朝臣並立刻

趕往暢春園。

胤禛則張羅著趕緊將康熙的屍體送入皇宮,等皇子與朝臣抵達,也顧不得與他們說話,立刻叫上所有人開始忙碌起來。

當天晚上,一行人將康熙的屍體移入紫禁城。

等將康熙屍體安置妥當後,所有人顧不得傷心難過,而是全都齊聚藏有康熙傳位聖旨的大殿,而在讓人取下聖旨之前,其他人下意識轉頭看向胤禛:作為最後一個與康熙見麵的皇子,也隻有他最可能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消息。

胤禛苦笑:“汗阿瑪今日白天確實精神好了一些,也確實與我說了一些話,但多半隻是家常瑣事,唯有一件……”

見其他人看向自己,胤禛眼眶通紅,“汗阿瑪讓我代他照顧二哥與弘皙。”

有那聰明的,幾乎立刻從這句話中意識到了什麼。

即便腦子不夠聰明的,也在其他朝臣看向胤禛的視線中察覺到了什麼,於是朝臣們除了一些鐵杆的八爺黨、十四爺黨等人,竟是紛紛朝著胤禛的方向聚攏了過去。

這時候,太監也爬到了正大光明匾處。

他有些驚訝:“諸位皇子、大人,匾後有兩道聖旨!”

“兩道?”

原本已經站到胤禛身後的大臣猶疑起來,但除了極少部分牆頭草外,大部分朝臣在慌亂一瞬後仍舊一動不動。

太監將兩道聖旨取下,轉交給梁九功。

梁九功當著所有人的麵兒站到大家最前方,等所有人都跪下之後,打開了其中一道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四子胤禛之母烏雅氏為母不慈,屢次打壓胤禛……目無尊卑,不忠不義……著,皇四子之玉碟於即日起記於已逝孝懿皇後佟佳氏名下……為其長子……欽此!”

所有人:“!!!”

梁九功再次打開第二道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四子胤禛德才兼備,孝順父母,友愛兄弟……皇四子胤禛於朕崩逝之後即日繼位……欽此!”

胤禛起身,視線與殿門外的慶複對上,微微鬆了口氣。

還好,汗阿瑪最後將皇位傳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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