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116(1 / 1)

張櫻告訴了胤禛與福晉雍親王府最近發生的事情,胤禛與福晉也將這幾個月在熱河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張櫻,其中最重要的,莫過於年玉袖向康熙提出希望能得到一個孩子的請求。

張櫻騰一下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要搶我的孩子?”

張櫻萬萬沒想到,自己千防萬防,連鈕祜祿格格與伊格格等人都給抓起來了,最後竟然跌到了年玉袖身上。

這輩子因為她這隻蝴蝶翅膀,胤禛與年玉袖之間根本就沒產生多少感情,他自然不可能為了安撫年玉袖就將張櫻的兒子抱給年玉袖養,所以在將情緒不對的年玉袖支出去後,張櫻便沒想過她還能跟原著似的搶走自己的兒子。

誰曾想,年玉袖倒是沒跟鈕祜祿格格等人一樣要張櫻的命,卻另辟蹊徑找到了康熙要人。

她孩子才剛出生呢!

張櫻滿心怒火,恨不能去把年玉袖給弄死。

福晉眼瞧著張櫻快坐不住了,不敢多耽誤時間,趕緊開口解釋道:“你先不要著急。年側妃倒也聰明,看中了你當時還未出生的孩子,但因為她是以自己一兒一女均夭折為由提出抱養孩子,皇上難免想到了她當初為了救駕傷到子宮,擔心她以後的孩子也……”

“以後的孩子?”胤禛冷笑,“她既然都有了小玖,何必再有其他的孩子?”

福晉無奈地看著胤禛,知道他這是想到了德妃與十四,但她正與張櫻解釋具體情況呢,他這般說話雖然大快人心,卻也多少有些不合時宜。

胤禛對上福晉的視線,隻得撇開了頭。

福晉這才看向張櫻,繼續道:“皇上擔心年側妃以後的孩子也夭折,想要她年老後有個指望,所以便提出能抱養一個兒子給她。”

“但你那時候根本就沒生產,肚子裡的孩子不知男女,四爺勸了兩句後皇上便打消了將你還未出生的孩子抱給年玉袖的想法,轉而提出將小玖抱給她養。”

“小玖七歲,都已經記事兒了,每日又要在前院兒讀書,即便按照皇上的意思抱養給了年玉袖,每日讓小玖給年玉袖請安一次便是了,與之前倒是沒有什麼差彆。”

張櫻強壓怒火:“怎會沒有差彆?我自己的孩子,卻要叫旁人額娘,還要記在旁人的名下……”

“張櫻,”福晉失笑,“若真如此,我們可沒臉來見你了。”

“嗯???”

福晉笑著解釋:“皇上隻是說將小玖交給年玉袖撫養,可沒說將小玖的名字記在年玉袖名下。所以呢,除了小玖每日要給年玉袖請安一次,無關痛癢地喊一聲‘額娘’,與之前是真沒什麼差彆。”

她看了胤禛一眼,歎氣,“皇上可沒有奪人子女,記在旁人名下的習慣。”

若不然,四爺也不至於如今還要受德妃的閒氣了。

張櫻愣了下,回頭看向胤禛。

胤禛點了點頭:“小玖大了,年玉袖也可以享福了。”

張櫻雖然還是生氣,但想著年玉袖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因此徹底得了胤禛厭惡,心情竟舒緩了不少。

她深吸一口氣,將之前查出的府上的釘子名單,以及記錄了他們為何會給人賣命的深層次原因的名冊都交給了胤禛。

胤禛看過之後,眉頭又是狠狠一皺。

不久,胤禛離開。

福晉等人走後,坐到張櫻旁邊:“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張櫻歎氣:“有人打我孩子的主意,我不可能不生氣吧?我是真沒想明白,抱養彆人孩子這種事兒,四爺主動提出也就算了,四爺根本沒這意思,年玉袖她到底哪兒來的信心,覺得自己這樣做了四爺不會生氣?”

福晉也想不明白:“她腦子好似一直都不大聰明,也很容易情緒上頭。但之前似乎一心衝著四爺去,如今卻好似盯上了你一般,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最近小心些。”

張櫻眉心跳了跳,盯上了她?

她與年玉袖根本沒什麼交集,二人所求不同,更是不曾產生利益衝突,

年玉袖怎麼就突然盯上了……

張櫻看向福晉,冷笑:“福晉放心,我大概知道她為什麼會針對我了。”

福晉擔心地看向張櫻。

相處這麼多年,福晉早就弄清楚張櫻最看重的是什麼,也料定了此事在張櫻這兒不可能輕易翻篇兒,所以也沒勸阻,隻是小聲提醒了一句:“四爺如今還要用年羹堯,你對年玉袖出手的時候悠著點兒。”

頓了頓,補充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張櫻明白,如今正是胤禛奪嫡的關鍵時期,若是她在後麵拖他後腿,這麼多年的傾力支持在胤禛心裡隻怕就要打一個折扣。

相反,等胤禛得償所願後,她不管準備對年玉袖又或者年家做什麼,以他對年玉袖的厭惡,應當都不用再顧忌。

張櫻笑了笑:“福晉放心,我報仇想來目標明確,絕不會牽連無辜。”

福晉頓時鬆了口氣。

當天晚上,胤禛與福晉連夜提審府中探子。

一番嚴刑拷打之後,伊格格吐出了更多的消息:其中就包括她確實從小接受嬤嬤的調、教培養,一顰一笑與身段兒性格等基本都是按照胤禛喜好塑造。

儘管之前就有所猜測,但如今親耳確認,仍是讓胤禛黑了臉。

除此之外,胤禛還知道了一些德妃在宮裡埋下的釘子——

德妃出身的烏雅家是包衣世家,以前在內務府就占據了極高的位置,等德妃一步步爬上高位之後,烏雅家在內務府的地位更是水漲船高,想要往各宮安插一個探子同樣輕輕鬆鬆。

伊格格到底隻有選秀的時候,才在宮裡生活了一段時間,知道的消息很有限。

但張櫻都已經將德妃,或者說整個烏雅家收攏人脈的手段給找出來了,即便隻知道了寥寥幾個人選,胤禛也能拜托佟貴妃順藤摸瓜,將德妃安插在各宮的釘子給挖出來。

這些釘子也許影響不到胤禛什麼,但宮裡那些個娘娘若是知道了……

胤禛眼神閃了

閃,直接讓人將名單與探查方法收好,準備入宮後交給佟貴妃,讓她幫忙調查一下。

至於伊格格三人……

胤禛看著三張如出一轍地惶惑不安的臉,眼裡滿是厭惡與痛恨:“除鈕祜祿格格是汗阿瑪賜下,暫時不能出事兒外,其他兩個……”

他看了耿漾與伊黛一眼,“伊黛感染時疫,耿漾、鈕祜祿·瑪珠與之姐妹情深,自願貼身照顧,卻不想也被感染。伊黛與耿漾二人不幸病亡,鈕祜祿身強體健挺了過來,隻是身體受了影響,自此纏綿病榻。”

說完,胤禛不理三人求饒便直接離開了柴房。

至於其他探子,自然不可能再留活口。

這麼多人被處死,也需要更多宮女太監填補進來,胤禛並不覺得自己能瞞得住康熙,所以乾脆入宮主動說明了情況。

張櫻手中倒是沒多少證據,但那麼多“救命之恩”也足夠觸目驚心。

何況胤禛手上的粘杆處在張櫻啟動調查之後,便順著張櫻的動作往深裡挖出了更多的實質性證據。

這些東西交給康熙,完全足夠了。

事實上,胤禛的那些證據甚至都沒用上,康熙隻是在看到張櫻查出來的那些東西後便立刻氣血上湧,恨不能直接將德妃給殺了——

這得是與自己的兒子有多大仇,才會往兒子的府中埋下這麼多的釘子,還攛掇著自己賜下的格格一起害人?

他竟是與這般毒婦同床共枕了幾十年!

康熙勃然大怒,恨不能立刻下旨將德妃貶為庶妃,打入冷宮。

但……

康熙看著胤禛,又想起了十四,隻覺得頭痛難忍。

這種局麵最是讓人為難,明知道德妃罪大惡極,卻因為擔心處置了德妃會碰傷了兩個兒子,他一個堂堂皇帝,竟也變得束手束腳。

十四倒還罷了,關鍵是老四……

康熙眼神一暗,安撫道:“朕會儘快給你交代。”

胤禛體貼開口:“這事兒兒臣已然處理完畢,德妃畢竟是兒臣嫡親的額娘,到底是長輩,是以兒臣本不欲拿此

事打擾了汗阿瑪。隻是此次處理人數太多,根本瞞不住汗阿瑪,若讓汗阿瑪從他人口中得知此事,隻怕愈發生氣。氣大傷身,隻怕於汗阿瑪的身體不好,這才入宮稟明情況。”

“至於額娘,兒臣隻希望她能不要再插手兒臣府中便好,其他彆無所求。”

康熙聽了愈發心疼。

他對胤禛越心疼,就越發無法忍受德妃的所作所為。

而更讓康熙在意的是,就德妃對胤禛這股子不管不顧的瘋勁兒,以後胤禛若是……

康熙心裡有了決定,等胤禛走後又寫了一封聖旨,讓人藏到了正大光明匾背後。

胤禛並不知道康熙做法,隻當他隻打算小懲大誡。

但這是沒辦法的事,誰讓……德妃是他生母呢?

雖然胤禛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才會被德妃生出來,但事實如此,他也沒辦法改變。

還是不要對汗阿瑪的懲罰抱有太大希望較好。

當天晚上,便聽說了康熙前往永和宮的時候,德妃不知為何激怒了康熙,以至於康熙盛怒之下竟直接將德妃的妃位貶到了嬪位。

好好一個四妃之一,如今竟成了德嬪。

但其他人可沒覺得康熙做得不對,相反,幾個拿到了自己宮裡探子名單的後妃,反倒覺得康熙過於顧念舊情,沒有給到德妃應有的懲罰。

胤禛笑了笑,無奈歎氣。

張櫻在安撫完小玖的情緒,向他保證一定會儘快將他從年玉袖的身邊“搶回來”後,這才勉強從小玖的哭鬨中掙脫出來。

小玖脾氣也倔,在得知自己隻要回到後宅,就一定要去給年玉袖請安後,每天晚上放學之後竟是根本不回後院兒,直接住到了前院兒。

啾啾與之兄弟情深,也擔心弟弟情緒,便也留在了前院兒。

默默猶豫之後,也和張櫻請求,希望可以在前院兒吃了晚飯再回來。

張櫻也知道默默是擔心小玖,也不好拒絕。

隻是一下子,到張櫻

院子吃晚飯的孩子就少了三個,還是最活潑的三個,整個院子到了吃晚飯的時候都安靜得嚇人,叫人完全沒辦法習慣。

就連安靜不做聲的鬨鬨,到了吃晚飯的時候,眼珠都止不住地往門口的方向看。

就連剛出生不久的滿滿,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也會不習慣似的放聲哭鬨,非得張櫻抱在懷裡好生哄一哄才能安靜下來。

——小六也是個安靜性子,卻又不如鬨鬨惜字如金,與正常孩子沒有太大差彆,所以在其滿月之後,張櫻就給孩子取了個“滿滿”的小名兒,寓意完滿。

之前吃晚飯的時候,有默默等三個孩子吵吵鬨鬨,張櫻的院子都熱鬨不已。

滿滿從出生就在這樣的環境生活,對兄姐的吵鬨聲早已習慣,如今突然失去,可不就不習慣了?

張櫻真的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她處理完手中的事情後,直接將老獒留下照顧剛出生的滿滿,而後便帶著人去了花園的湖心亭。

坐了一會兒後看向春喜:“你去東大院兒邀請年側妃來湖心亭坐坐,就說我有一些體己話想與她說說。”

經過一夜發酵,康熙下令將小玖交給年側妃養育的消息已經傳遍了雍親王府。

儘管所有人都沒明白皇上將一個已經記事兒了的小阿哥交給年側妃撫養,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更何況,聽說五阿哥得知此事後可鬨騰得緊。

年玉袖對皇上將弘晝交給自己撫養本來是很不滿的,這麼個已經記事兒了的小阿哥,即便成了她的養子又能如何?她還因此得了四阿哥的厭棄,以後想要修複關係隻怕也沒那麼容易了。

有那麼一段時間,年玉袖是真的後悔了。

但等回到京城,年玉袖竟發現自己歪打正著,雖然沒能搶走張櫻的孩子,卻還是打破了她那礙眼的笑容,給她添了回堵,即便此事算得上是自損一千傷敵八百,年玉袖竟也詭異地生出了幾分快意。

時宮女進門稟報:“側妃娘娘,張側妃身邊的春喜姑姑來了。”

年玉袖哼了一聲:“不見!”

與張櫻有關的所有人,她多看一眼都煩,怎會給自己添堵。

那宮女不敢勸,立刻退了下去。

隻是沒一會兒,宮女又一次進了屋子:“側妃娘娘,春喜姑姑說,張側妃在湖心亭等你,若您不去,之後不管發生了什麼,可不要找她求情。”

年玉袖就跟被戳中了軟肉的刺蝟似的,瞬間豎起了尖刺:“她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大言不慚地跟我這般說話!你去告訴她,我就是馬上要死了,也絕對不會去找她!反倒是她,現在隻怕正是傷心難過,恨不能跪在我麵前求情,讓我將她的兒子還給她吧?告訴張櫻,她做夢!”

宮女被她的突然爆發嚇了個趔趄,反應過來後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幾乎是落荒而逃。

年側妃最近精神狀態一日比一日差,身邊伺候的宮女嬤嬤都不怎麼敢接近她。

小宮女原本被其他宮女嬤嬤攔著,連年側妃的麵兒都不怎麼能見著,如今倒是能一日見個兩三次了,她卻恨不得回到過去。

小宮女不敢隱瞞,小聲將所有年玉袖的話都轉述給了春喜。

春喜都快要氣笑了,卻還是溫言安撫了小宮女幾句,而後才快步前往後花園,將年玉袖的話告訴了張櫻。

張櫻再一次確定,年玉袖對自己心懷惡意:“既然已經通知過了,想來我之後不管做什麼,年側妃都做好準備了,我也沒必要心懷愧疚了。”

說完笑了笑,“之前不是說彩妝店的研發人員中,有人複製並改良出了好幾款年側妃鋪子裡的麵膜?大家既然都是生意場上的對手,也就沒必要再因為都是一家人而退讓了。春喜,你去彩妝店跑一趟,讓那些研發人員最近多研發一些功能不同的麵膜。對了,我梳妝匣裡麵放了一些麵膜的配方,你取了一並給人送去,也算是給他們一些靈感。”

之前年

玉袖汙蔑小玖,張櫻便想過要將年玉袖的鋪子給擠兌垮了,但因為她在聽說彩妝店開業後的表現實在是太“敞亮”了,竟讓張櫻生出了幾分不好意思。

但如今,她可不會再有這樣的想法了。

春喜領命,立刻回去取麵膜配方了。

彩妝店的研發人員這些年幾乎將張櫻提出的各種大品類的化妝保養等用品都研發了出來,這些年彩妝店的生意也是年年走高。

如今偌大一個京城,幾乎已經不存在其他胭脂水粉店了——

因為彩妝店的商品分類太細,單件產品的價格也並不高,且質量更好,可選擇餘地也更多,是以京城的胭脂水粉店幾乎都在彩妝店的擠壓下失去了競爭力,最後隻能無奈關門。

不過店鋪越來越大,那些個胭脂水粉店的店員倒是沒有失業,都在彩妝店找到了比之前更好的工作,就連店裡的掌櫃,隻要確實有能力的,也都被彩妝店招攬,培訓一番後送去了其他地方開分店。

但為什麼說是幾乎不存在呢?

因為京城還有一家以前主要賣胭脂水粉,卻在彩妝店強勢崛起後轉而剔除了胭脂水粉的生意,轉而專賣麵膜的前胭脂水粉店仍舊存活。

這並不是說彩妝店的研發人員就研究不出麵膜的配方了,相反,因為那鋪子已經做出了成品,彩妝店的研發人員們不知道少走了多少彎路,在那基礎之上改良的麵膜也比那鋪子的麵膜效果好了不少,一旦放出去,必然可以打響名聲,將那鋪子的客人都搶過來。

可研發人員們野心勃勃,張櫻卻強行壓製了他們的售賣麵膜的衝動。

給出的理由也簡單,那鋪子是年側妃開的。

研發人員們也理解,所以儘管在閒暇時候還是會做幾張麵膜來給自己或同事、家人使用,亦或者乾脆當做贈品送給一些在店鋪內大量消費的客人,卻沒再催促張櫻生產麵膜上架銷售。

但現在,張側妃竟然主動提出可以開

始生產銷售麵膜了!

不管張側妃為何做出這種決定,他們隻需要知道,自己之前的研究終於可以換成錢就行了!

研發人員們高興瘋了——

這些研發人員的工資除了底薪之外,可是與自己研究出來的產品掛鉤的,若是自己研發出來的產品銷量好,從中得到的提成多,賺的錢自然也就更多。

這年頭,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於是研發人員們不但將自己之前研發出來的麵膜配方都拿了出來,還紛紛卯足了勁兒研發張櫻給出的配方,並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其中大半部分的配方都研究出了替代品。

隻要產量跟上,銷量暴漲絕不隻是一個夢而已!

事實也正這些研發人員的預料一般,當彩妝店的麵膜推出後,靠著彩妝店強大的客流量與口碑,這些麵膜剛上架就被購買一空,足足一個月的時間,店鋪幾乎天天缺貨,那些生產麵膜的宮人簡直忙都忙不過來。

而就在過年前,年玉袖那個麵膜店的掌櫃再次登門:“側妃您手中可還有其他麵膜配方?若是有的話,您還是趕緊拿出來吧,若是再沒有新配方,咱們鋪子可就隻能關門大吉了。”

年玉袖茫然不解:“上個月的生意不是還挺好的嗎?”

掌櫃都快哭了:“因為就在上個月的月末,在水一方彩妝店正式開始銷售麵膜了。彩妝店的忠實客人極多,又對其店內銷售的所有產品都推崇備至,麵膜剛上架,就引起了極大的轟動,聽說近一個月,在水一方彩妝店的麵膜幾乎天天斷貨,可即便如此,大家也寧願攢錢到彩妝店買麵膜,而不願到我們的鋪子消費。”

這事兒若在之前發生,年玉袖也許還會覺得是巧合——

她畢竟對生意不上心,也就不會花太多精力在生意上麵。

但在自己與張櫻幾乎鬨掰之後,即便她不願多想,也知道張櫻此舉來勢洶洶,必然是對自己的報複。

而掌櫃關於張櫻之前不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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