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098(1 / 1)

但毫無疑問,這對胤禛乃至整個雍親王府都是一個很好的信號。

所以當聖旨宣讀完畢後,即便是臉上少有笑容的胤禛,嘴角也難得勾了起來,整個雍親王府的人臉上都掛滿了笑意。

康熙宣召,胤禛自然不敢耽誤。

於是福晉立刻就要去為胤禛準備前往熱河的行李了。

隻是……

等胤禛親自將宣讀聖旨的太監送走,福晉當著所有人的麵兒詢問:“既然四爺今年仍是要去熱河,想來這次在那邊也是要待上幾個月的,那是否需要帶兩個伺候的人過去?若是要帶,也得儘快準備行李了,畢竟聖上宣召,總不好耽誤太久。”

除張櫻外的所有側妃格格都期盼地看向胤禛,眼裡俱是蠢蠢欲動。

就算是張櫻,也不免心動——

早知道,她就推遲一個月被“查出懷孕”了。

但胤禛在認真思索之後,卻拒絕了這個提議:“畢竟是汗阿瑪召見,我帶上行李還說得過去,可帶上女人成什麼樣子?此次召見我要儘快趕去,行李也不須準備太多,輕車簡行,速度更快一點。”

福晉點頭應是,立刻告辭去準備行李了。

年玉袖等側妃格格卻有些失望,年玉袖更是欲言又止地看著胤禛,希冀於胤禛可以將她帶上。

然而胤禛現在滿腦子都是接下來的熱河之行,隻想立刻去找幕僚商量大事。

於是他直接大手一揮:“聖旨也頒布完了,你們快回去!”

說完便直接朝著書房的方向走了。

張櫻看了年玉袖一眼,輕笑一聲,也帶著幾個回了後院兒。

胤禛是絕對不會認為自己前往熱河好幾個月,卻不帶妾室有什麼問題的。這次與尋常情況又不一樣,他自然要處處小心,避免讓其他人抓住小辮子的同時,還要儘量給康熙留下一個好印象。

事實上,胤禛在小說中好幾次與年玉袖鬨矛盾、生出誤會,都是因為他這大事為重、小事靠邊兒的行事做法。

即便在視她為真愛的小說

中,胤禛都會為了大事而委屈年玉袖,何況如今?

但要說胤禛有沒有因為這次熱河之行而覺得對不起誰?那當然還是有的,隻是並非後院兒的某個妾室,而是弘暉並他剛出生的孩子。

畢竟是雍親王府的第一個第三代,胤禛心裡還是不願錯過這孩子的重要時刻。

可事實卻是,一旦胤禛前往熱河,他不但沒辦法參加弘暉孩子的滿月宴,估計也沒辦法參加之後的百日宴,於是隻能親口與弘暉承諾,會找康熙給孩子賜名兒。

弘暉夫妻頓時高興起來。

有了補償手段,胤禛的愧疚才算是沒了。

次日,胤禛便帶上侍衛隨從啟程前往熱河。

胤禛走後,雍親王府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張櫻最多因為這次不能前往熱河而失望了一會兒,至於對胤禛的離開感到不舍之類的情況,倒是從未存在。

她幾乎是在胤禛離開的當天,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自己的生意之中。

首先便是布匹。

這是她手上目前僅次於海運(瓷器茶葉布匹等生意)的生意,自然需要認真規劃一下市場安排。

張櫻通過007資料庫裡儲存的資料,很快就找到了那些布匹需要銷往何方——

也不需要多想,直接遵循曆史上的鷹國等國家的傾銷路線,一個國家一個國家地銷售過去,便能最大限度地攫取利益。

除了那些曆史上曾被鷹國等國家傾銷過便宜布匹的國家,鷹國等尚未發明並廣泛利用珍妮紡織機的國家同樣是個不錯的選擇。相較於那些被傾銷的國家,鷹國這些已經有了初步的資本積累,就等著蒸汽機的改良與廣泛運用所帶來的第一次工業革命的“富裕國家”,反倒是更大的市場。

張櫻也是在查過資料之後才發現,原來當前世界的棉布市場竟然如此廣闊。

她完全沒必要防備九皇子胤禟。

畢竟市場這麼大,光是她一個人,即便將新疆種滿了棉花也根本沒辦法吃下這麼大的市場。

何況她還並不能吃下新疆那麼大地方——

新疆

好歹是大清土地麵積第二大的省份呢(第一是蒙古,內蒙古加外蒙古)。

倒是與九皇子胤禟一起合作。

不說胤禟手中的資金,光是他皇子的身份就能為張櫻提供不少便利。

胤禛到底想要爭一爭那個位置,所以能為張櫻的生意提供的便利並不算多,可九皇子作為開天辟地頭一個將商人身份扣到自己腦袋上的皇子,一旦能與之達成合作,胤禟能為她提供的便利可就太多了。

至少張櫻之前心心念念的修一條從京城通往新疆的道路,就有了成功的可能。

張櫻之前提出自己出全資修路,為何自己與胤禛都覺得康熙不但不會答應,甚至還可能為她自己招來禍患呢?

因為張櫻後宅女子加漢人的身份。

後宅女子本就受限頗多——

清朝的後宮女子不得乾政,可不隻是說說而已。

康熙可是非常擔心,後麵又出一個孝莊皇後的。

而張櫻的漢人身份,對康熙來說更是一個大雷,畢竟朱三太子被誅殺也就是這幾年的事兒,即便如今,江南那邊還有不少打著反清複明旗號的叛亂呢。隻是不成氣候,所以沒有鄭重其事地拿到朝堂上說。

所以修路,可以;張櫻想要修路?不可以!

若與胤禟合作,就沒這個問題了。

胤禟不但手中有不少錢財,合作修路可以減輕張櫻一部分資金上的負擔,還能以皇子身份向康熙作保,修一條前往新疆的路還不是妥妥的。

若修路之事被應許,這條路還能從草原穿過,順便為肉乾、奶粉等商品的運輸減少運輸途中的消耗,以後甚至可以在蒙古建立幾個肥皂廠,肥皂所需的油脂,蒙古那邊可不少。

張櫻越想,越覺得這條路非修不可。

若是以前,她想要與胤禟合作當然沒可能;

但現在嘛……

畢竟在張櫻讓人將十四皇子胤禵陷害八皇子胤禩的事實告訴胤禟後,無論是胤禟過於激烈的反應,還是在他與十四打了一架的後續反應,都證明了與九皇子合作一事並非全無可能。

畢竟八爺府與九爺府就在雍親王府兩側,兩府的來往情況雍親王府的門房簡直一清二楚。

雖然胤禟與胤禵表麵上像是“和好”了,可胤禟在那之後與八爺府來往的次數,可比之前少了一半還多。

顯然,胤禟這是連胤禩都有些記怪上了。

至於記怪的原因?張櫻沒必要知道,她隻需要知道,胤禟與胤禩之間再也不是鐵桶一塊就行了。

但想要與九皇子搭上線,卻有些麻煩。

張櫻正沒有頭緒呢,就從話劇院的管事口中得知,九福晉這段時間幾乎天天都帶著女兒到話劇院看戲,因此還未話劇院招來了不少達官貴人。

九福晉?

張櫻想了想,有些茫然——

話劇院到底才剛開不久,即便已經培養出了幾百號演員,但到底沒辦法在段時間內排演出更多的劇目,所以這段時間除了分為甲乙兩組演員輪番上場表演《春月寒》外,也就隻有幾部從張櫻當初改編的《聊齋新編》中摘取的短篇故事。

獨幕劇,一場就演完的那種,算是《春月寒》之外的調劑。

就這麼幾場戲,一天就差不多演完了,九福晉天天去看也不覺得膩?

但這確實是個很好的機會,所以張櫻仍讓人備好馬車,決定前往話劇院與這位九福晉打打交道,探探她的口風。

畢竟自己作為雍親王側妃,即便與九皇子合作,也不可能來往頻繁。

一來男女有彆容易招惹閒話,二來也擔心九皇子家眷誤會。

若是合作有望,與九福晉打交道也是必然的事兒。

一聽說張櫻是要去話劇院,本來正趴在院子裡的木板上玩玩具玩得正高興的小玖,便立刻從木板上爬起來,啪嗒啪嗒地跑到張櫻麵前,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額娘,小玖一起!”

張櫻低頭:“額娘是去乾正事兒!”

小玖眨巴眨巴眼睛,可愛地皺眉:“小玖,也係正係啊!”

“你一個小屁孩兒,哪兒來的正事兒?”張櫻哭笑不得,“你的正事兒不就是玩兒嗎?”

玖特認真地搖頭:“不係哦,劇院係小玖噠,小玖過去,怎麼不係正係呢?”

張櫻噗呲一聲笑起來:“劇院雖然是你的,但你過去能做什麼呢?你會看賬本兒嗎?你懂故事的好壞嗎?你知道演員演得好不好嗎?”

小玖哼了一聲,叉腰生氣:“小玖鼓勵啊,大家棒棒噠~”

一邊說,他還雙手放在頭頂比了個心。

這還是張櫻無意做過一次,沒想到這孩子啥都沒記住,就記住了這麼個手勢。

她有些哭笑不得,但見小玖是真的想去,想著今天也不太可能談得太深入,便也乾脆妥協答應了帶小玖一起。

張櫻到的時候,九福晉剛到不久。

她讓管事將自己安排在九福晉雅間兒旁邊,趁著一場戲開演之前的一段時間,張櫻帶著小玖直接找了過去。

叩叩叩——

九福晉聽見敲門聲,抬手示意身邊宮女去開門。

等門開了,卻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雍親王側妃。

張櫻成為側福晉也已經很多年了,各種宮宴也都沒有拉下過,九福晉同樣參加了那些宮宴,自然不可能不認識張櫻。

隻是九福晉見到張櫻後,表情卻著實不算好。

倒不是瞧不上側福晉。

九福晉與四福晉關係還算不錯,二人想法也接近,都認為在大清這種栓婚製度下,正妻與妾室之間著實沒什麼深仇大恨。所以她即便怨恨也向來隻會怨恨九皇子胤禟,對府中的側福晉或格格們態度倒也還算不錯。

隻要不來招惹她,九福晉向來隻當那些女人是空氣。

九福晉不爽的點在於,雖然自己是皇子福晉,而張櫻不過是個皇子側福晉,但隨著四皇子晉封為和碩雍親王,而九皇子卻不過是固山貝子之後,自己這個皇子嫡福晉見到張櫻這個側福晉,還得向她行禮。

親王與貝子中間,可差了郡王與貝勒兩個爵位呢。

對側福晉身份沒偏見是沒偏見,可是要讓她向側室行禮,心裡當然還是會不爽的。畢竟在皇子們封爵以前,張櫻還要向她行禮。

不過這些想法隻在九福晉腦海打了個轉兒,全部想完也不過幾息時間。

九福晉起身向張櫻行了個禮。

張櫻愣了下,趕緊上前將人攙扶起來:“九福晉可折煞我了,我隻是聽說你也在這兒,所以過來與你打聲招呼,你這麼一行禮,倒是讓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

九福晉皺眉,抬頭認真打量張櫻表情,卻隻在她眼底看到一片坦誠。

九福晉頓了下,突然自嘲一笑。

她也是糊塗了,這又不是九爺府,張側妃與自己又無冤無仇的,自己何必想那麼多?想來這些年僅有一個福晉名頭,倒讓自己對這身份格外在意起來,竟忘了自己一生的悲劇就是源於這個身份。

張櫻:“……”

有點點尷尬,這九福晉怎麼不說話,還突然笑起來了?

好在九福晉很快整理好思緒:“我丈夫自己本事不行,不能讓妻子在外麵肆意行事,那是我丈夫的錯,與你又有什麼相乾?給你行禮,本就是應當的。”

說完直接拉著張櫻進門,“戲還沒開演,你先在我這兒坐會兒吧,就當是我為之前的失禮賠罪了。”

張櫻笑了笑,牽著小玖的手進門:“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九福晉這才注意到小玖,一見便喜歡上了:“這是你的孩子弘晝吧?生得真可愛,往後長大了,還不知要將多少姑娘迷回自己家呢。”

小玖一聽,也不覺得害羞,反倒大大方方地衝著九福晉比了個心。

九福晉一愣:“這是?”

張櫻失笑:“小玖和你比心呢,他很喜歡九福晉。”

“小玖?”九福晉有些奇怪,“他在家中的排序是第九嗎?”

張櫻愣了下,搖頭:“不是老九。他是三月十五的生日,三加十五不是十八嗎?正好兩個九,他哥哥又是九月九出生的,小名兒啾啾,我便給弘晝取了個小玖的小名兒。”

九福晉失笑:“倒是巧了。”

張櫻:“可不是。”

九福晉將小玖拉到身邊,又指著身邊的小姑娘介紹:“這是我女兒愛蘭珠,今年

十一歲。我之前……整天將自己關在家裡,沒怎麼出門,倒是帶累了我這女兒也隻能待在家裡,如今我想通了,出門便總是帶著她,也好讓她開開眼界,彆整天待在那一畝三分地和人爭寵。”

說完她頓了頓,歎氣,“作為皇家女兒,以後多半是要嫁去蒙古的,趁著最後幾年多看看京城風景,以後去了蒙古也不至於沒個支撐,早早……”

愛蘭珠聽得心酸,一把抱住了九福晉。

母女二人這般傷心也並非毫無緣由,隻因為前些日子康熙給九皇子胤禟的長女賜了婚,即將在今年年底嫁給厄魯特綽絡斯氏郡王色卜騰旺布。

公主們出嫁至少還是嫁給博爾濟吉特氏這樣的大姓,即便丈夫不出名,其部族至少也有幾分實力,可這些郡主郡君們的蒙古聯姻人選,可就沒有公主那麼幸運了。

小玖好奇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腦門兒紮進了九福晉的懷裡:“嬸嬸窩也要~”

九福晉與愛蘭珠原本滿心傷感,背這一鬨,竟是再也傷心不起來了。

小玖抬頭,見九福晉不傷心了,立刻咧嘴一笑,然後便拉著愛蘭珠一起跑到了窗口:“愛蘭珠姐姐,我們看戲昂~”

愛蘭珠很喜歡小玖,乾脆將小玖抱起來,等宮女在底下放了張凳子後,兩個孩子便一左一右趴在窗口往下看舞台上的表演。

九福晉看著愛蘭珠的背影,情緒再一次低落下來。

張櫻趕緊打岔:“蒙古如今建設得也好了,商隊時常往那邊去,隻要不是太大件兒的東西,蒙古那邊也已經不缺了。在四公主的帶領下,不少蒙古部落除了青稞也開始種植糧食,雖然收成不算很多,但米飯小麥之類的糧食也已經不缺了。隻要帶足了人手,蒙古那邊的生活也還算不錯。”

說完笑道,“關鍵是自由啊,若是愛蘭珠嫁過去,那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聽張櫻這麼一說,九福晉心情好了不少。

她就愛蘭珠這麼一個女兒,對愛蘭珠以後可能會生活一輩子的地方自然非常關注,九福晉也知道錢億在蒙古有生意,更

知道張櫻便是通過給太後講科爾沁草原那邊的事兒討了太後歡心,所以她很快轉變態度,對張櫻熱情了不少。

張櫻本就想要與之打好關係,自然知無不言。

一番聊天之後,九福晉不但對蒙古那邊已經有所了解,對張櫻的觀感也好了不少。

她不由感歎:“你與我們府上那些……太不一樣,難怪四嫂那般看重你。”

張櫻失笑:“福晉心善。”

九福晉哼了一聲:“怎麼不見她與年側妃好?”

九福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越過兩個孩子的背影,從窗口看向台下:“瞧我,說得這般興起,竟忘了表演已經開始了。這都快完了,怪我怪我……”

張櫻笑著搖頭:“我之前已經看過了。”

見九福晉態度不錯,張櫻終於切入正題:“實不相瞞,九福晉,我今日到話劇院是專門為你而來。”

九福晉一愣:“為我而來?”

張櫻將自己想要與九皇子合作修路加做生意的事兒說了出來,然後道:“九皇子應該也對棉花生意有多賺錢心中有數,不然也不可能一早便買下了珍妮紡織機,之後又采購了大量棉花,聽說都已經隨著九皇子的船隊送去了海外,想來已經賺了不少。”

“但關內土地大多種了糧食,九皇子想要得到更多棉花隻怕不容易。”

“隻要能將新疆到京城這條路修出來,減少棉花的運輸成本,這棉花生意大有可為。”見九福晉不怎麼感興趣,張櫻補充道,“這條路肯定會穿過蒙古,若真的修好,九福晉以後若有機會,未必不能前往蒙古見愛蘭珠。”

見九福晉來了興趣,張櫻笑道,“再者,九皇子賺的錢不也有愛蘭珠一份?你在其中牽線搭橋,若成了,九皇子難道不該給你一份分成?新疆那邊的土地適合種棉花,且有更好的棉花種子這事兒,九皇子可不知道。”

九福晉的眼睛歘一下就亮了:“聽起來不錯,我回去與九爺說說看。”

張櫻勾唇,成了!

兩人正事兒談完,舞台上的劇目也已經結束了。

張櫻一臉無奈地將小玖從窗口撕了下來,抱著人同九福晉告辭。

雖然九福晉與九皇子關係不好,但九皇子的事情又怎可能瞞著自己的枕邊人?九福晉出門交際,可也是要根據他的人際關係來的。

九福晉不但知道九皇子的生意,也知道他最近與八皇並十四皇子生了嫌隙。

九皇子很重情,若不然他也不可能放著其他更有前途的兄弟不支持,轉而去支持八皇子這個生母身份最低的兄弟。

但經過十四這事兒,九皇子才突然發覺,自己與八皇子其實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重情,可八皇子明顯更重利。

生了嫌隙是必然,關鍵是這嫌隙有沒有辦法彌合。

九皇子還舍不得那麼多年的兄弟情,九福晉卻沒這個顧慮,畢竟她與囂張的八福晉關係向來不睦,若非九皇子百般提醒,她早與八福晉鬨掰了。

所以與八爺府拆夥兒,九福晉沒有一點兒不舍。

麵對態度堅定的胤禟,九福晉隻說了一句話:“八皇子為了利益,甚至連害他與汗阿瑪決裂的仇恨都能忍耐,你怎麼保證以後遇上需要讓你忍耐才能獲取最大利益的情況,八皇子不會讓你忍,讓你背黑鍋?”

他不能!

若八皇子隻是這般要求自己,九皇子雖然不滿,也許時間久了也就捏著鼻子認了,可一旦知道八皇子有可能為了“所有人的利益”而犧牲自己,讓自己受委屈背黑鍋的時候,九皇子就沒辦法容忍了。

而事實上,對自己狠的人向來對彆人更狠。

九福晉說的話,是完全有可能發生的。

胤禟母親是寵妃,兄長如今是親王,還從小被太後養大,他靠著母妃與兄長在皇宮向來肆意妄為,從未受過委屈。

事實上,他若不攪入奪嫡這潭渾水,完全可以開開心心地等到新帝登基。

胤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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