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089(1 / 1)

張櫻沒明白,年玉袖為什麼要這樣做。

把武紅芙換成鈕祜祿,她能得到什麼好處呢?還白白給自己樹立一個敵人。

“她與鈕祜祿格格結盟了?”張櫻隻想到這一個原因。

那嬤嬤卻提出了另一個不同的看法:“老奴反倒覺得,以年側妃孤傲的性子,她應當是不太可能與人結盟的。”

那嬤嬤其實覺得年側妃與側妃有些相似,因為她們都不太喜歡與後院兒那些格格接觸相處,也不屑於接受其他格格的投靠認主。但真要細心觀察的話,卻又覺得這種相似中有著極大的不同。

側妃不與其他人接觸,是因為忙,沒太多時間分給不相乾的人。

年側妃卻像是……

沒怎麼將其他格格看在眼裡?

除了鈕祜祿格格,年側妃似乎連一句話都不樂意與其他格格說。

若說其他格格對側妃是陌生中還帶著幾分敬意,對年側妃的觀感就……厭惡、鄙夷、輕蔑……敬而遠之。

除了張妗與宋玟,其他格格哪一個不是人精?

那嬤嬤能看出的東西,其他格格即便自己看不出,身邊也總有人會提醒的。

所以,那嬤嬤覺得年側妃此舉另有深意:“奴婢是覺得,若非沒有更好的借口,年側妃應當是更希望將張格格,或者耿格格帶去塞外的。”

鈕祜祿格格、張格格、耿格格三人有什麼共同點呢?

不得寵。

張妗就不用說了,耿格格與鈕祜祿格格都是在張櫻之後入的府,所以張櫻非常清楚,這兩人從入府開始,就從未得寵過。

因為她們的長相,就不是胤禛會喜歡的那一類。

而她們也不像是張櫻一般,另有讓胤禛不得不“寵愛”張櫻的本事。

即便這次有幸去了塞外,該不得寵的人還是不會得寵。

張櫻瞬間明白過來:“年側妃這是想要與四爺培養感情?還是想要趁機與四爺生一個孩子?”

那嬤嬤道:“一般而言,應當是希望懷一個孩子的。”

但年玉袖是那個一般而言嗎?

張櫻想著原著,也不知該說什麼。

原著中,年玉袖此時已有盛寵之勢,所以根本不需要算計,不管去塞外胤禛帶了誰,最後與他相處最多的都必然是年玉袖。

所以她穩坐釣魚台,沒有半分算計。

但如今……

可能是張櫻太重要,也可能是年玉袖失去了福晉的幫助,沒有把住胤禛的脈門,所以胤禛對她雖然比其他格格略特殊了些,卻仍還在正常範圍內。

所以,年玉袖急了。

意識到這點後,張櫻便徹底沒興趣了。

小玖剛滿月,整日與他哥哥啾啾膩著,倒是不需要張櫻多管——

她管多了,反倒會讓啾啾不高興。

反正啾啾對小玖寶貝得很,輕易不會讓宮女嬤嬤近身,旁邊又有老獒看著,張櫻便乾脆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如今已是四月,新疆的棉花再不種下去就遲了。

所以張櫻一直在等新疆那邊的消息。

正好,前兩日新疆那邊來了信兒。

新疆地廣人稀,想要買地確實便宜又好買,當地官府與百姓都很樂意將田地賣給錢億的幾個兒子。

而棉花種子也不難找,當地百姓雖然種得少,卻也習慣了自己留種。

隻要出得起價錢,棉花種還是很容易得到的。

就是幫忙種地的人,不太夠。

因為人口不足,他們這一次甚至沒能將買來的地種滿。

張櫻早做好了這個準備,倒是沒將此事放在心上,而是看了眼今年種了多少畝棉花。

好幾千畝?足夠了。

第一年完全不用想海外市場,隻需要考慮國內的市場就足夠了。

而以大清百姓的節約天性,幾千畝的棉花紡織出來的棉布完全可以應付他們的需求,更甚者,還能剩下一些。

張櫻算了算棉花的產量與布匹的轉化量,最後得出結論——

將這幾千畝的棉花全紡織成布匹,也許還能剩下上千匹布。

上千匹布不算多,也不算少,放著還容易生蟲。

該怎麼處理呢?

再次

加工,處理成高端產品賣給有錢人?

還是將這些棉花剩下來做一些其他產品,如洗臉巾、洗澡巾、貼身內衣褲之類,畢竟新疆棉花絨長,紡織出來的麵料非常柔軟,用來做接觸肌膚的產品最適合不過。

又或者,將紡織出來的棉布染色、刺繡?

選擇太多,張櫻一時竟有些拿不準主意。

她自己其實更偏向於做貼身衣物,但這並不急切,畢竟棉布雖然柔軟,絲綢卻也有著自己獨一無二的優點。

想了想,她乾脆問了問老獒春喜等人意見。

春喜等人自覺不懂生意,根本就沒開口,隻說張櫻才是真正懂做生意的人,自己拿主意就好。

一直沉默不語的老獒也沒做出選擇,但她提出了一個被張櫻忽視了的問題:“側妃為何覺得,這些便宜的布匹上市後,會剩下不少呢?事實上,我覺得這些布匹極可能不但剩不下,反而不夠賣。”

張櫻:“???”

老獒頓了頓,提醒道:“側妃忘了,老百姓遇到便宜實惠的東西,是非常非常非常喜歡囤貨的。”

因為很多東西,相同價格買到一次後往往就買不到第二次了。

買到就是賺到,老百姓的第一反應當然是囤貨。

老獒板著一張臉,認真地重複了三次“非常”,可見是對此印象深刻了。

事實上,老獒甚至覺得這些布匹很可能賣不到一年,可能半年就會被喜歡囤貨的老百姓買空庫存。

張櫻頓了下,哭笑不得:“到時候讓掌櫃說明,布莊裡的布以後也價格不變?”

老獒想了想:“如果不限製數量,應該會出現一些倒賣布匹的商販?”

張櫻揉了揉額頭:“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點。”

但好在,不是沒有補救的辦法。

張櫻立刻寫信給留在江南的錢大的兒子,讓他從現在開始就在當地預購棉花。

原本想要慢慢來,現在可不行了。

張櫻又寫信給錢億,讓他想辦法從各地招聘一些人去新疆種棉花,也不忘寫信新疆那邊的幾個表哥表弟,讓他們

花錢聘請當地人幫忙種植棉花。

還有八月份采摘棉花也需要人手,都要從現在開始招聘起來了。

忙忙碌碌地,很快到了六月份。

張櫻親手為喃喃準備了蛋糕與生日禮物,一家子在一起過了一個平淡卻溫馨的生日。

到了六月底,又是小玖的百日宴。

因為康熙與胤禛都在塞外,沒辦法回到京城,所以胤禛隻是讓人送了一份百日禮物,以及親自找康熙求來的一份賜名聖旨。

從今以後,小玖就有大名兒了,叫弘晝。

雖然胤禛不在,這場百日宴還是辦得相當盛大,前來參加弘晝百日宴的客人也相當多——

甚至因為家中沒有男性長輩在,今日還來了更多的夫人與小格格。

京城這邊日子溫馨而恬靜,塞外那邊就不怎麼安定了。

倒也不是說發生了什麼,隻是老八胤禩與十四胤禵跳得厲害,在熱河期間非常熱衷於與蒙古的王公大臣結交,很是惹眼。

而老三胤祉與胤禛兩兄弟卻像是對結交大臣完全不感興趣一樣,胤祉在熱河行宮的時候,便總是邀請康熙到自己的住處用膳。而胤禛更謹慎,顧忌自己帶來的隻是側妃而非王妃,所以並未邀請康熙到自己的住處用膳,而是鄭重其事地提前邀請康熙,回到京城後到圓明園用膳。

雖然康熙每次都答應了胤祉的邀請,但胤禛可以看出,康熙其實更滿意自己的做法。

畢竟幾位皇子來熱河,福晉肯定是要坐鎮京城的。

若府中一個能主事兒的人都沒有,一旦出了什麼事兒豈不是徹底抓瞎?到時小事兒變大事兒可就不好了。

但請康熙到住處用膳,必然需要女主人整治一桌好菜。

而這期間,難免提到對方。

難以避免的是,這會讓康熙認為你與這位整治酒菜之人感情頗深。不管事實如何,叫康熙覺得你與側妃感情深,是怎麼也不如與正妃感情深好的。

胤禛小心行事,年側妃心裡卻有些泛酸。

無論是胤禛提前為弘晝請名兒,還是堅持要與福

晉一起侍奉康熙,都讓年玉袖有些吃醋。

但她又清楚地知道,自己如今在胤禛心裡的地位並沒有到獨一無二、無可取代的地步,而且她在四阿哥這兒也沒什麼倚仗,所以即便吃醋,也不敢表露出來。

在感情方麵,年玉袖也算得上敏銳了。

但這樣的小心謹慎,在康熙一行人啟程回京的路上,被打破了。

因為年玉袖在回程路上突然不適,經太醫把脈之後才發現,她已經懷孕快兩個月了。

年玉袖覺得高興,胤禛也很為這個孩子興奮——

畢竟整個雍親王府,他明明不止寵幸了那幾個人,但他孩子的母親除了福晉外,竟隻有李月榮與張櫻。

此次塞外之行備受冷落的鈕祜祿氏,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卻幸災樂禍地笑了。

年玉袖當年救駕傷及小腹,以至於影響子嗣之事鈕祜祿格格自然是聽說了的,四爺自己的身體據說也不怎麼好,除了張側妃的幾個孩子,無論是弘暉還是李月榮的幾個孩子,小時候也都病歪歪的經常生病。

這樣兩個人生出來的孩子,體弱幾乎是必然的。

而年玉袖甚至是在回京途中查出了有孕。

即便熱河距離京城不算很遠,趕路怎麼也得大半個月吧?胎兒滿三個月之前,可是非常危險的。即便年玉袖僥幸挺過了前三個月的危險,這孩子最後生下來能活多久……

鈕祜祿格格非常清楚,年玉袖如今最好留在當地養好胎,甚至等孩子出生後再回到京城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她為什麼要說呢?

之前年側妃讓自己頂替了武格格來塞外的機會,平白為自己拉了仇恨,她原以為年側妃這是有意接納自己,想要自己幫她固寵,卻不想……

鈕祜祿氏想到這幾個月,自己眼睜睜看著四爺一次次地去年側妃的大帳,除了她來月事的時候,幾乎不會來自己這邊,讓自己備受冷落,成為其他格格眼裡的笑話的情景,心底的冷意漸漸漫上了雙眼。

提醒?自己受著吧!

玉袖未必不知道剛懷孕的時候不適合趕路,但要她一個人留在陌生的地方,等好幾個月後再回到京城,不管是為了剛與四爺培養出的感情,還是因為獨自一人的害怕,她都不可能這樣做。

隨行的側妃與格格都不提,胤禛怎可能想到這點?

於是年玉袖在查出懷孕後,就這麼跟著大部隊繼續前進了。

胤禛一開始甚至都沒想起要改善一下年玉袖馬車裡的環境,還是蘇培盛提醒之後,他才讓人拿了許多皮毛給年玉袖送去。

但墊再多的皮毛,馬車還是顛的。

查出懷孕之前,年玉袖沒太大反應,可查出懷孕後,她的身體就像是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身體裡出現了另一個生命一樣,很快就出現了劇烈的孕期反應。

胤禛都被年玉袖給嚇到了。

畢竟這些年懷孕的就張櫻一個,她身體又格外的好,又被那嬤嬤照顧得不錯,以至於“從未出現過孕期反應”,懷孕後也“與尋常無異”,連生產都“格外輕鬆”……

胤禛都快要忘記正常婦人懷孕,是何種模樣了。

不過好在,他很快記起了福晉與李月榮懷孕時的場景。

李月榮就不說了,即便身體沒問題她都要折騰出問題來邀寵,而福晉懷弘暉的時候也很艱難,所以胤禛倒是很快淡定……

不,他淡定不了!

因為年玉袖的孕期反應真的太誇張了,孕吐、吃不下飯、麵色蠟黃、開始脫發……

胤禛嚇得都去把康熙身邊的禦醫給請了過來。

禦醫給了他一個建議:“雖然距離京城已經幾日路程了,但微臣仍是建議,將年側妃留在當地休養一番。不然,年側妃與她肚子裡的孩子,隻怕都有危險。”

胤禛還是很重視這個孩子的。

而且他在這段時間與年玉袖也處出了幾分感情,自然不希望她遇到危險。

於是胤禛讓人在附近尋了一戶鄉紳,希望將年側妃留在鄉紳家休養一兩個月再回京,他甚至想過要將蘇培盛留在年玉袖身邊伺候。

年玉袖泫然欲泣:“妾身想

要儘快回京,就幾日路程了不是嗎?若為了這幾日便與四爺分開好幾個月,妾身委實不甘心。”

說實話,一般男人聽到了應該會很感動。

胤禛一開始也挺感動。

但,他很快想到了李月容:“你難道不怕出現意外,傷害了自己與孩子?”

年玉袖故作堅強:“我沒事的。”

胤禛:……那孩子呢?

胤禛一下就失去了對年玉袖的興趣,隻是語氣冷淡地開口:“既然你舍不得爺,那便跟著上路吧。蘇培盛,去找其他幾位皇子借一些皮毛過來。”

說完,便直接離開了。

年玉袖還在為自己目的達成而高興,鈕祜祿格格在得知此事後,卻再一次笑了。

回京之後,胤禛直接將年玉袖扔給了福晉看顧,自己則馬不停蹄地沉浸在了公務之中,公務沒處理幾日,又到了十七皇子大婚的日子。

說來這位十七皇子不怎麼受寵,但他今日娶進門的嫡福晉卻大有來頭——

果毅公阿靈阿之女。

這位阿靈阿的嫡福晉出身烏雅氏,是德妃的親妹妹。但因為德妃與胤禛的惡劣關係,阿靈阿與胤禛的關係同樣不怎麼好。相反,在十四皇子胤禵冒頭之前,阿靈阿是鐵杆兒的八爺黨,當初保薦八皇子胤禩當太子的就有阿靈阿一個。

等到八皇子漸漸不得聖寵,而十四皇子開始冒頭之後,阿靈阿就順勢投靠了十四皇子。

然而現在,他的女兒被指婚給了十七皇子。

這位十七皇子在後世也算有名,雖然在康熙朝不算得寵,也不得重用,但在胤禛登基後很受重視,在所有皇子中,地位僅次於十三胤祥。

所以這門婚事吧,他就……

嘖!

這門婚事也算是康熙之前沉迷指婚時期的產物,你不能說不好,但就是讓婚禮的兩位主角都沒那麼高興,兩位主角背後的親人勢力,也跟吃了屎一樣。

婚禮結束,胤禛與福晉、張櫻一起回到雍親王府。

跨過後院兒

那道門,張櫻直接告辭離開,胤禛與福晉則身心疲憊地回了正院兒。

隻是還不等兩人休息,就聽引燈進來傳話,說是年玉袖突然肚子疼。

胤禛煩躁地罵了一聲,還想再罵,卻被福晉製止:“年側妃與李月榮不一樣,她這胎懷相確實不好,且這胎還沒坐穩便趕了快一個月的路,生產前確實可能出現各種問題。”

胤禛卻沒被安撫:“她自己不願在路上坐穩胎後再回京,如今也不過是……”

“四爺,她懷的是您的孩子。”福晉表情嚴肅。

胤禛揉了揉額角:“行吧,爺這就去看看。”

福晉無奈:“我跟你一起去。”

二人忙讓人將剛脫下的外套穿上,這才一起去了東大院。

他們到時,太醫已經把完脈了。

胤禛拿起脈案看一眼,和之前禦醫診治的結果沒什麼差彆,而且似乎還更嚴重了。

而年玉袖斜倚在床頭,麵色蒼白,額頭直冒冷汗,看著委實可憐得緊。

福晉忍不住皺眉:“前兩日不是已經好轉了些?怎麼幾日不見,你的身體反倒更嚴重了?”

福晉有些頭禿。

年玉袖剛回來的時候,那真是麵白如紙,根本不能走路,從馬車下來後都是嬤嬤背回房間的,肚子更是出現了小產征兆,她從庫房拿出好些藥材,好不容易將人養回來了一些,胎兒也勉強穩住了,怎麼現在又這樣了?

這麼三番四次地搞,這胎還能留住嗎?

年玉袖正要說話,嘴裡突然冒出一股酸氣,她趕緊拿帕子捂住,身邊宮女立刻將痰盂端來。

胤禛眉心跳了跳,立刻轉身離開了屋子。

嘔——

福晉知道胤禛喜潔,沒覺得有什麼,年玉袖卻被這一幕傷到了,立刻又是一陣乾嘔。

等她好不容易平複了,福晉這才知道,原來年玉袖這幾日除了安胎藥,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廚房一日十幾道菜地換菜色,酸甜苦辣也全來了一遍,但都沒什麼用。

福晉能怎麼辦?自己吃不下,福晉來了也沒用啊!

再這

麼下去,彆說孩子了,年玉袖怕是都要出問題。

張櫻很快就得知了這個消息。

她乾脆問了007,想要知道書裡的年玉袖是怎麼度過這一節的。然後……

【書中的這個時間點,胤禛與年玉袖已經有了較深的感情,於是在回京路上,胤禛不顧年玉袖意願,強行將她留在了路上一戶鄉紳家休養,二人還因此產生了矛盾,折騰了一段時間。不過在誤會解除後,二人感情卻升溫不少。】

【因為及時止損,年玉袖身體比現在好,孕吐反應也沒現在重,她寄居的那戶鄉紳家的廚娘手藝不錯,為她做了醃黃瓜,她配著一起就吃了不少。】

張櫻:“……”

這可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看在孩子無辜的份兒上,張櫻讓人給廚房傳了句話,讓廚房做了些尋常醃酸菜給年玉袖送去。

她倒是一片好心,卻沒想到年玉袖得知食物是張櫻讓廚房做的後,根本沒碰。

張櫻:“???”

行吧,宅鬥時間,她懂。

於是她徹底撒手不管了。

她又不是閒得慌,新疆和江南那邊都要開始采棉花了,過不久就要將棉花送到京城處理後開始織布了,而且今年棉花數量多,原本的工人遠遠不夠,她也需要再招聘一些會織布的女工。

而無論是棉花入京還是招聘女工,張櫻作為老板也是需要過去盯著的。

關注年玉袖肚子裡孩子的那點兒時間,都已經是她從時間海綿裡麵擠出來的一點點空餘了,再多,她也沒有。

她直接將年玉袖的事兒拋在腦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但可能是女主光環,又或者這胎注定不該在孕期出問題,總之等張櫻忙完紡織工廠的事情轉過頭,就聽說年玉袖雖然受了不少罪,但還是磕磕絆絆地挺過了這一劫。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張櫻卻更沒空關注這個孩子了,因為布匹在女工們的努力下,源源不斷地產出布匹,很快就積攢了相當龐大的數量,且每天還有新的布匹被紡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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