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麼多人看著,陸小平臉上有些掛不住。
“不是為了防鵝群,是覺得蓮子有清熱解毒的功效,打包幾個沒吃完的在回去路上吃。
好在我還留了幾個,不然現在用什麼製服鵝群啊。”
眾人看著他的眼神,依然古怪,覺得他的理由有些牽強。
吃飯的時候,王翠娟特地給陸小平舀多了大部分的蓮子,覺得他可能是中暑暈倒了,蓮子正好清熱解毒。
林國明接過蓮子,說道:“謝謝你,陸記者,要是沒有你留著蓮子,我們現在還是束手無策呢。”
他大聲衝小白喊道:“小白,這裡有蓮子!
你最喜歡的蓮子哦!
叫鵝群住手,彆打了,我就給你!”
說著,他把蓮子扔過去。
小白若有所感的扭過頭,看到了空中的蓮子時,脖子就轉不動了,眼神發直。
“嘎!”
它吼了一聲,鵝群就靜靜的站在原地,安靜如雞。
小白伸長脖子,腳掌發力,翅膀張開,朝著蓮子的方向飛過去,精準的把蓮子吞進了嘴裡。
吃完蓮子後的小白,滿意的點了點頭。
“嘎!”
它又伸長脖子,朝著林國明叫了一聲。
林國明把第二顆和第三顆蓮子喂給小白,小白這才平靜了幾分。
它似乎恢複了幾分的理智,不再激動的發動攻擊了。
但是,它們依然沒有離開蓮葉,站在原地,緊緊的盯著魚塘中央。
池塘邊上的眾人鬆了一口氣,應該不會鬨出人命了。
正當他們想著怎麼去救魚塘中間的落水者時,落水者感受到了岸上沒有了鵝群的攻擊壓力,“咕嘟”一聲從水裡冒出了頭來。
眾人看清楚了那人的樣子,驚訝不已。
“啊!原來不是白胡子老頭!是一個女的!”
“頭發很長很長,頭發發白,臉很滄桑,是一個大媽!”
“不是我說,一個大媽她圖什麼,跑魚塘裡偷東西呀?”
“來了個新的小偷,這小偷跟我們一樣,可能前一秒都還在看直播呢。”
“直播的宣傳力度很大啊,寶物一出,一下子就吸引來了這麼多的小偷。”
“彆說,這大媽的戰鬥力挺強的,掉進了水裡,被一群鵝圍著。
她還活的好好的!”
“她不會跟白胡子老頭一樣,有著厲害的絕招吧?也是修道之人?”
“我隻知道,她出水後也逃不了被當場抓獲的結局。
要不是林村長用蓮子製服小白的話,估計她就要死在水裡麵了。
應該慶幸這一點吧。”
“這大媽不知道會不會舞劍呢,好期待啊!”
……
“出來了,人沒事就好。
我得趕緊把人帶到岸邊。”
林國明想去岸邊解開小船,去把人拉起來。
突然,那女人從水裡破水而出,騰空而起!
讓人震驚的是,她不是爬到蓮葉上找落腳點,而是跳到了水麵上空。
她騎著一把掃把停在了半空中。
那把掃把破破舊舊的,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才磨損成那樣。
王翠娟第一件事,就是確認女人手中的掃把是誰的。
“這不是我們家的掃把!
這是高粱穗做的,我們這一帶的掃帚都是金絲草做成的,我們家沒用過這樣的。
她帶了掃把來我家偷東西?”
直播間觀眾更是沸騰了。
“霧草,騎著掃把在空中飛,這是什麼原理?
這是女巫嗎?”
“一個正常的人,可以從水裡飛出來,還飛那麼高?
水裡可是沒有著力點給她發力的啊!
這世界怎麼了?
我怎麼看不懂了!”
“禦劍飛行的老頭,我已經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了。
來了一個從水裡跳出來的騎掃把的大媽???”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她可能也是什麼修道之人吧。
這些修道之人,來林村長家,都是來偷東西的!
果然是搶奪資源修煉的一群人啊。”
“她的戰鬥力確實強,麵對小白這群鵝,在水裡都死不了。”
“她是來偷什麼的?
魚塘裡,除了蓮子和魚,還有什麼好偷的?”
“哈哈哈哈!
可能她是來偷玫瑰花的吧。”
……
直播間的觀眾們震驚,現場的人更是驚訝的連下巴都快要合不上了。
他們之中,接觸這些奇異事件的人不多。
白胡子老頭,已經是很詭異的存在了,被他們用魔術來解釋。
現在又多了一個騎掃帚的老大娘,這又該怎麼解釋呢?
難道,他們都是魔法師,來林家村這邊開聚會?
王翠娟喃喃的說道:“孩子爸,我眼睛沒有花吧?
我看到的是真的嗎?
那掃把上麵沒有彆的東西,天上也沒有什麼威亞吊著。
她到底是怎麼騎在掃把上麵的?”
林國明這一次,啞口無言,不知道用什麼理由來解釋這種奇異的現象。
這麼多人當中,最沉默的李曉波突然開口,衝著老大娘說話了。
“我勸你,知難而退。
不然,事情鬨得更僵,你想走也走不了。”
那個破水而出的老大娘,用手扒拉了一下濕漉漉的頭發。
她的臉色蒼白,皮膚微微起皺,一副泡水太久的發胖饅頭樣。
要是在夜晚出現,肯定會被當成女鬼。
“你一個普通人,憑什麼跟我說這?
滾犢子!”
說著,她伸手在掃把的尾巴上拔了一根高粱穗杆,手腕一甩,朝著李曉波的方向擊射而去。
那一根高粱穗杆,如同利劍一樣劃破空氣,直衝李曉波的喉頸。
看樣子,她是動殺心了。
眾人都在發愣,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反應不過來。
李曉波也是處於呆愣的狀態。
他沒想到,老大娘竟然彪悍如此。
勸不退,還對他動了殺機!
他後背冷汗涔涔,感覺死神離自己近在咫尺!
這時,魚塘上發生了變化。
本來圍聚在魚塘中央的蓮葉,“窸窣”了幾下,有一個蓮蓬從水裡冒了出來。
“啵!”
浮出水麵的瞬間,蓮蓬上麵的一顆蓮子從蓮蓬上脫落,徑直朝著老大娘激射出來高粱穗杆擊打而去。
從下往上的擊打,精準無缺的打中了那一根高粱杆。
高粱杆,在離李曉波還有一臂之距的時候,被打歪了路徑。
它擦著李曉波的耳邊,飛到他身後去,插在一根樹乾上。
這是一棵直徑二十厘米左右的樹,插入樹乾後,本來十幾厘米的一根高粱杆隻剩下五六厘米露在外麵,其他都深入了樹乾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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