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後山林,林田和白靈兩人穿著嚴嚴實實的防護服,拿著鋤頭在馬蜂窩樹下乾活。
他們在整理土地,弄出一個小花園,在他們旁邊的地上擺放著幾支玫瑰花和一些木頭樁子。
玫瑰花枝頭上掛著幾個小小的花苞,有粉色、紅色和淡黃色。
整理好土之後,白靈扶著上麵的枝乾,林田在下麵回土,將玫瑰花給種下去。
趁著白靈在澆水,林田拿出了油菜花籽,圍繞玫瑰花的周圍撒幾圈。
然後,他拿來了木頭樁子,拎起榔頭,像打樁一樣,把木頭打下去,剛好圍繞著他們種下的花。
白靈拿著麻繩在木樁之間穿梭著,手巧地編織了一個個網。
他們兩人乾活很有默契。
不多時,在他們的努力之下,一個籬笆就成型了,看上去好像圈起了個小花園般。
“還是你想的周到,弄個籬笆圈起來,小動物跟人就不會跑進來搞破壞。”
林田摟著肩膀,滿意地看了看,笑說道:“我發現其實後山也挺好的,邊上這些地方我們都可以利用起來,玫瑰花開在這裡,加上油菜花,盛開的時候肯定很漂亮。”林田轉頭看了看白靈,“以前看你在家裡弄花花草草的,我不覺得有什麼好玩,現在看著感覺不錯。”
白靈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林田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了電話。
“裴蕾,是你啊?”
林田有些驚訝,他有段時間沒跟裴蕾聯係了。
“怎麼會有空給我打電話?”
裴蕾在那頭笑了笑,道:“最近有點忙,不過,接下來這段時間,我都會在豐盛縣的麗宮飯店辦公。
聽說,你前兩天弄了一些食材和魚過來,明天你有空的話,可以過來跟我結賬,我還想跟你對一對後麵的采購安排呢。
明天過後,我可能不經常在飯店那裡辦公,家裡有點事...”
麗宮飯店現在最火的業務都集中在豐盛縣這裡,主要是林田的供貨都在那裡中轉,裴蕾花不少時間在豐盛縣,幾乎把豐盛縣的這家麗宮酒店變成了總部。
在她的努力之下,現在豐盛縣的麗宮酒店,搞得有聲有色,生意火爆的很。
聽到裴蕾語調有些低落,林田關心了一句。
“你沒事吧?”
裴蕾悠悠地歎了口氣,簡潔地說道:“沒什麼,就是照顧下我爸。”
“好的,那我明天一早就過去找你。”
其實,林田沒必要當麵跟裴蕾結賬,幾乎都是收貨完那邊就打錢過來。
不過,有一些細微的工作,他還是要跟裴蕾對一對。
他最近承包了村裡的五十多畝地,經過他的靈氣改良之後,有一些作物已經可以收獲拿去賣,前兩天隻是給麗宮飯店提供了一小批而已。
而且,魚塘的魚大部分也到了賣的時候,林田要看看怎麼安排出貨。
林田掛了電話之後,白靈對他說道:“其實,裴蕾最近很忙,是因為她爸爸的病情惡化了。加上最近咖啡廳也在籌劃重新開業,她一個人顧三件事,也是操碎了心。
還有差不多十天,咖啡廳就要開業。現在她爸爸病情惡化,都不知道咖啡廳還能不能準時開業。”
林田聽到這個消息,眉心皺了皺,不禁憐憫起裴蕾來。
“你知不知道,裴雷他父親得的是什麼病?”
白靈搖了搖頭。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病,但聽說病情很複雜,反正裴蕾他們家去了很多大醫院,都沒有治好。
現在,裴蕾把他爸安排在人人醫院裡,在豐盛縣陪著她父親治病,順便照看麗宮飯店的生意。”
“原來如此。”
林田心中有個疑惑,怎麼會安排在豐盛縣的小醫院治病,而不是去市裡條件更好的大醫院呢?
這個事情白靈應該知道得不多,他也就沒問了。
白靈繼續說道:“我前幾天去了一趟縣城,探望裴蕾父親,她父親病情不樂觀,昏迷不醒,裴蕾人也憔悴了好多。”
林田想到裴蕾那樣美的人,也有憔悴的時候,不禁有些感慨。
“我明天去一趟麗宮酒店,有機會的話,順便看看她爸吧,怎麼說也是朋友一場,你明天有空就幫我弄弄魚塘。”
白靈點了點頭,她看著林田心事重重的樣子,知道裴蕾的事情影響到他的心情。
又聯想起剛才他接裴蕾電話時的雀躍,有點悵然若失。
第二天一早,林田準時出現在麗宮飯店的會議室。
看到裴蕾的瞬間,林田有愣了愣。
她跟白靈說的那樣,憔悴了好多。
臉色蒼白,眼眶下麵掛著一圈淺淺的黑眼圈,氣色很差。
印象中,她總是神采飛揚,一副乾練女強人的模樣,看到她這個樣子,林田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裴蕾抬起看了看林田,打起了幾分精神,拿起一份表格,笑說道:“來的好準時,我剛看完你發來的表格,跟你對一下。”
林田也不囉嗦,走過去直接跟她對報表,兩人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公事,林田立刻收到了裴蕾打過來的三十萬。
接下來,裴蕾請他吃飯,吃飯的期間,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林田有時候會講些俏皮的話試圖讓裴蕾開心起來,裴蕾笑得很勉強。
快吃完飯的時候,裴蕾叫服務員拿一瓶紅酒過來,就讓服務員出去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對林田說道:“你要來一點嗎?”
林田搖了搖頭。
“我就不用了,我待會兒要開車。”
“唉,連找個人陪我喝酒都沒有,那我就自己喝了。這紅酒的年份不低於五十年,你不喝,可是你的損失。”
說著,她就自斟自飲起來。
林田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有阻止她,她肯定因為她爸的病情而難過,默默陪著她就好。
裴蕾才喝了兩三杯,兩腮就粉紅了起來,眼神散漫,說話都遲鈍了好多,看上去彆有一番慵懶的頹廢美感。
林田勸說道:“彆喝那麼多,待會兒下午要頭暈了。”
裴蕾笑了笑,慵懶地抬起了眼皮。
“聽說酒能解憂,我現在感覺我又開心了。有你陪著我,感覺心裡踏實。”
林田看她的眼睛快閉上了,溫聲勸說道:“再喝就真醉了。”
裴蕾擺了擺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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