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
金山書院內,李少平帶著自己的一眾同窗坐在後山求學崖下,一邊聽著旁邊手機當中傳來的音樂,臉上滿是享受。
“這首月亮之上一點都不遜色於最炫民族風,實在是太好聽了。”
“是啊,我都已經聽了好幾遍了,每一次聽都感覺靈魂在放飛。”
“不不不,我還是覺得那首奢香夫人最好聽,你來過,年華被傳說
百裡杜鵑不凋落,烏蒙山連著山外山,月光灑下了響水灘,多有詩意的句子啊,旋律也十分優美。”
“奢香夫人固然好聽,但我還是更喜歡荷塘月色,我像隻魚兒在你的荷塘,隻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多唯美,聽這首歌的時候我感覺自己仿佛化身為一條小魚,在月光的照耀下在荷塘中緩緩遊動,心境都空靈了許多。”
“這對名為鳳凰傳說的組合實在是太厲害了,每一首歌都那麼的動聽。”
就在這一群人沉浸在音樂當中的時候,一道青年卻是緩緩由山下而來,這名青年一身書生打扮,手中捧著一卷書卷,走路之時連頭都沒有抬過,卻能輕易的跨過山間險峻的小路,所過之處更是在腳底蔓延出一朵朵潔白的蓮花。
還不等他靠近求學崖,李少平等人就發現了他的存在。
“咦?那不是信哲兄嗎,他怎麼也來這求學崖了。”
“步步生蓮,此等異象,信哲兄如今怕是已經怕是快要突破翰林境界等同於仙道化神。”
“嘖嘖嘖,不足兩百歲的化神,簡直恐怖,為什麼同樣都是讀書人,他能精進如此之快。”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聽說信哲兄在沒有開始修行儒道之前曾是一個凡俗王朝的狀元,年少得意,後來遭遇情傷,終於大徹大悟,從此一門心思都放在了讀書上,他大概也是咱們金山書院裡唯一沒有手機的。”
“彆說了,他朝我們這邊過來了。”
眾人交談之間,被他們稱作信哲兄的那名青年儒生就閒庭信步的走到了求學崖下,隨意找了一處空地他就坐了下來,眼神始終都沒有離開過他的書卷。
李少平等人在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也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欣賞起了音樂。
恰在此時,一曲終了,自動切換到了下一首歌。
在一陣動人的前奏之後,歌詞隨之浮現。
風吹沙蝶戀花,千古佳話
那年仲夏,你背著行囊離開家
日夜思念,祈求彆變卦
剛開始的時候李少平等人還沒有覺得這首歌有什麼不對,但聽著聽著他們就隱約察覺到了歌曲之中所飽含情感。
“咦?這是一首新歌嗎,應該不是鳳凰傳說唱的吧。”
“雖然不是鳳凰傳說老師唱的,但也很好聽。”
“我怎麼感覺這首歌聽起來有些悲傷啊。”
“確實有些悲傷,感覺像是一個獨自在家的妻子在等候外出的丈夫回家。”
幾人沒有發現的是,就在這首歌響起的瞬間,原本一直沉浸在書卷當中的張信哲麵色瞬間大變。
恍惚間他的麵前就出現了一幅幻象,幻象當中他那青梅竹馬的愛人站在竹橋邊為他送行,期待著他高中之日回來娶她。
畫麵再一轉他成功高中成為金科狀元,而後又被當朝公主看中選為駙馬。
朝堂之上他當場拒絕賜婚,但沒多久他就從同鄉口中得知自己的愛人在他走後就嫁作人婦,因此他傷心欲絕,最終選擇了與愛慕他的公主成親。
時光荏苒,當他衣錦還鄉來到曾經的故居時卻隻見到一方青塚,青塚之中埋葬的赫然便是他青梅竹馬的愛人。
同鄉傳來的消息隻是公主偽造的謠言,他的愛人至死都在等他,得知真相的他痛徹心扉,悔恨不已
這些前塵往事他原本以為自己早已忘記,但是當這首歌曲響起的時候卻又如同潮水一般湧來。
每一句歌詞都好像一把尖錐一樣深深的刺進他的心裡,他仿佛聽到了曾經愛人的哭訴,仿佛看到了曾經的愛人跪在佛像前一遍又一遍的卜卦,一遍又一遍的詢問上蒼。
痛!實在是太痛了!
哢嚓!
隱約間他的體內就傳來陣陣輕響,他那固若金湯,連手機都不曾影響到半分的文心在這一刻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他那原本已經快要突破到翰林境的儒道境界也迅速跌落。
哇!
最終他朝著手中書卷狂噴了一口鮮血,癱坐在了大青石上。
留意到這一幕,正在聽歌的李少平等人也是立馬就慌了,趕忙跑到他的身旁查看起了情況。
“信哲兄,你怎麼了!”
“為何好端端的受此重創。”
“快!快去叫院正!”
“信哲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聽到眾人的關心,遭受重創口吐鮮血的張信哲趕忙就看向那正在播放歌曲的手機氣若遊絲道:“關...關...”
“關?關什麼關?”
“信哲兄是想說關關雎鳩吧。”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溫書,信哲兄你真是...”
眾人說話的同時,張信哲就一臉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慘呼一聲,下一秒整個人就暈死了過去。
在他暈死過去之後沒多久,剛剛離開的一名學子就領著一名氣質儒雅,穿著青灰色儒衫的長須老者來到了張信哲的身旁。
而這名長須老者正是金山書院的院正,當代大儒孔修。
看到地上氣勢萎靡,滿臉鮮血的張信哲,孔修頓時臉色就變了。
“院正,信哲兄剛剛還好好的在這看書,突然間就口吐鮮血重傷倒地,這到底是何原因。”
“是啊院正,看信哲兄的樣子,他怕是傷的不輕啊。”
聽到眾人的話語,孔修當即就仔細檢查起了張信哲的傷勢來,一番檢查過後他的眼底也多出了一絲凝重。
“文心破碎,文宮受損,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嘶!文心破碎,文宮受損!這也太嚴重了吧,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的時候,一名進士學位的書生突然就好似想到了什麼。
“你們說會不會是信哲兄把自己給逼太緊了,壓力太大,所以產生了心魔。”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立馬就齊齊露出了思索之色。
“有桃兄說的有理,信哲兄一心隻知讀書,從不過問其他,連手機都不碰。”
“我之前就在抖音上看到有一名前輩說,太執著於修煉就會滋生心魔,修煉應該適當放鬆,看來這位前輩說的沒錯。”
“所以說,不能整日想著讀書,偶爾玩玩手機放鬆放鬆才好。”
“幸好我每天都在堅持玩手機,要不然豈不是落得和信哲兄一樣的下場。”
“諸位當以信哲兄為戒,勞逸結合,切莫急於求成。”
此時此刻就連孔修也不得不認同眾人所說。
“看來這手機還真不能完全禁絕。”
說罷他就一臉可惜的看著地上的張信哲。
文心碎裂,文宮受損,從此以後儒道這條路算是廢了,今生今世彆說是精進了,修為不倒退都算是不錯的了。
“他今後的路該怎麼走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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