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勝方麵,立即響起了咚咚咚的戰鼓聲。
兩側的火炮更是飛快的往前推進,借助於遠距離攻擊的優勢,縱使蠻國騎兵跑的足夠快,近十萬蠻國騎兵的數量,也讓他們大半兵士在火炮的射程範圍之內。
唯獨有些可惜的是,隻有兩條官道上的火炮,才能覆蓋住十萬騎兵的數量,另外兩條官道上的火炮,隻能觀戰了。
不過這次大勝出動的火炮,足夠多。
四條官道上的火炮數量,足有四千門。
每條官道上足有一千門火炮。
轟轟轟
蠻國境內現在是秋風肅殺,天也冷了,不時刮起的北風,使得這秋季不亞於大勝境內冬季的涼意了。
但操縱火炮的火炮軍將士們,幾乎都光著膀子,汗水嘩嘩嘩的往下流。
憋了這麼久,沒有人喊累。
瘋狂的添加炮彈,點燃引線。
發射出去一發發炮彈。
大量的蠻國騎兵耳邊能夠聽到呼嘯的炮彈飛來的聲響,落下之後,那足有人腦袋大小的炮彈,就能掀翻周邊百平方內的一切存在,人仰馬翻,殘肢橫飛,有些馬驚之後,墜落下馬的。
也被大片的燃燒彈籠罩住,靠兩腿根本跑不過燃燒彈點燃草皮之後,恐怖的火勢。
哀嚎聲遍野。
驚惶聲不絕於耳。
大多數蠻國騎兵並不知道大勝火炮的威力,畢竟當初蠻國汗庭內,也隻是一部分蠻兵罷了。
此刻火炮恐怖的洗地之勢。
近乎是炸過的區域,寸草不生,人馬皆死,也讓蠻軍在對決的過程中,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見識到了火炮的恐怖威力。
這個時候,向天雷,熊鯤等人,也開始聚攏騎兵隊伍來到了跟前。
“爽。”向天雷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火炮,才是滅蠻的關鍵。”薛泰華眼神內滿是震驚,大勝騎兵還沒有和蠻兵交手的,對方就先死傷慘重了。
這樣的盛況,過去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蠻國敢去襲擾南方境內。”
“此次也算為南方境內的民眾,出了一口惡氣。”
熊鯤沉聲道。
“讓我們人從兩側包抄,不要輕易涉足火炮轟紮範圍內了。”
“儘可能留下這些蠻兵。”
許元勝沉聲道。
“好!我左邊。”向天雷沉聲道。
“我右邊。”熊鯤說道。
然後兩人就立即帶動大軍開始左右夾擊過去。
“許總兵,我們就從正麵開始?”薛泰華笑著道。
“可以。”許元勝一笑。
“能夠和許總兵再次並肩作戰,是我平北重鎮的榮幸。”薛泰華笑著道,論騎兵隊伍平北重鎮無疑最弱。
而此刻許元勝的青州府,不但有青州府騎兵還有大荒國境內騎兵以及渭河平原方麵派遣來的一路騎兵隊伍。
總之,青州府所率騎兵隊伍,完全是不亞於蠻國騎兵。
兩側官道上,火炮軍兩千門火炮,連番傾瀉了足足數萬發炮彈,直到炮筒泛著紅,蠻國騎兵不在射程內之後。
才是停下。
整個前方戰場上滿是硝煙滾滾,猶如大霧彌漫。
“殺!”
許元勝一揮手,大軍開始正麵突擊。
砰砰砰
大軍從三個方向瞬間直接對蠻兵進行了夾擊和包圍,大量的兵士拉弓搭箭,從後方射殺蠻兵。
對方若是能夠阻止有效的反擊,或許還能減少一些傷亡。
不過大批蠻兵將領都經汗庭一戰而死。
這些新上任的蠻兵將領,早就被火炮之威嚇破了膽子,隻是帶著自己一方的族人拚命的跑。
許元勝等人一路追殺對方足足五十多裡路,才是停下。
這個時候後方的步兵也初步進入了戰場內。
“打掃戰場。”
“把傷員送入後方。”
“完好的蠻國戰馬,全部收攏。”
“沒死的蠻兵,敢於反抗者,就地處死。”
“傷殘的收攏後,讓蠻國方麵拿大勝俘虜過來交換。”
……
許元勝命令紛紛傳達下去。
“蠻國境內的大勝俘虜,怕是不多了。”熊鯤沉吟道,蠻國殺了一批,交易了一批,又驅趕著攻城一大批。
“那就白送給蠻國。”
“這些傷殘的蠻兵短時間已經無法上戰場,留給對方,到了冬季就是消耗蠻國的糧食。”
許元勝沉聲道。
眾人點了點頭,這個好,至於當初進入蠻國境內製定的全部清剿的命令,隨著步入冬季,以及大勝俘虜的事。
也開始有所調整。
因為蠻國非一國,而是背後有十幾個國家。
他們人口不少。
單純的斬殺,一時半會也難以剿滅,不如借助傷兵消耗他們的國力。
“安排布防。”
“對方短時間內,怕是反應不過來,不敢來襲。”
“立即把官道鋪設到這裡。”
“依城防為界,到此地延伸了上百裡。”
“我倒是看看蠻國還有多少生存空間。”
許元勝沉吟道。
鐵木斬龍帶領八岐國,夥同金象國望向侵占南方境內。
不曾想,自己的蠻國,又損失了百裡土地吧。
“這蠻國雖然地盤不小。”
“但最北麵不適合生存。”
“能夠讓蠻國活動的重要區域,至多八百裡。”
“現在我們的進入這百裡,已經初入進入他們最重要的區域了。”
薛泰華翻身下馬,看著腳下的草植,明顯比他們建防禦城防之地的草地,更適合畜牧。
“再往前走走。”
“到時候建立城防。”
“蠻國的國力,至少虛弱兩成以上。”
許元勝拿開地圖看了看。
“嗯,是要趕到冬季之前,把城防建好。”熊鯤點了點頭。
“當初渭河平原上,大勝立國之初建立九關,鎖死大荒國。”
“這蠻國境內,我看也至少建立九道城防。”
向天雷笑著道。
“大勝的九關鎖國,可非什麼好征兆,並沒有鎖死大荒國。”熊鯤冷哼了一聲道。
“鎖死一國,不能隻靠城防以及關城和駐兵。”
“還必須提供大量的移民,在此地建立完備的體係,即便開戰,也能就近支援。”
“當初大勝建國初期,建立九關,已非易事。”
“大規模的移民,還需要安置他們後期的一切,所耗費的人力和無力,比城防和關城,消耗大上數倍都不止,以至於在大荒國方麵沒能一步到位。”
“不過這次,再難也要上。”
“必須一勞永逸解決蠻國之威脅,讓數百年來被蠻國洗劫的大勝邊境真正的恢複安定。”
許元勝沉聲道。
熊鯤,向天雷以及薛泰華都是沉默點了點頭,守關城太難了。
打,死傷慘重,一次次的勞民傷財。
不打,閉關不出,但大勝邊關那麼長,怎麼可能守的過,苦的隻是邊境百姓。
很快大軍短暫休整過後。
立即撒出去斥候,建立防禦。
為後方官路司儘快鋪設官道,提供安全。
“兄弟們。”
“我們官路司,雖然不用上前線打仗。”
“但我們的任務至關重要。”
“沒有我們,火炮就無法縱橫蠻國境內。”
“沒有我們,騎兵,步兵就失去了防禦。”
“加把油。”
“我們肩負起全軍的安危。”
初次掌控官路司的陳充,現在是意氣風發,不但從後勤的老部門調來了不少兄弟來幫忙,還從各個軍隊裡,征調了大批的身手敏捷,身強體壯的兵士,就連重步兵裡,也被抽調了不少。
為此,不少將領跑到許元勝那裡告狀。
都被許元勝打回去了。
官路司確實至關重要。
不過陳充如此吆喝,確實招人恨。
“是!”眾多官路司的兵士們齊聲應下,一個個對於剛剛不能參戰的失落,此刻化為了繼續澆灌官道的乾勁。
陳充尷尬一笑,對著四周其它兵種的將領們拱了拱手。
沒辦法,他壓力大啊。
雖說官路司乾的活,前期有技術含量,後期就是勞力。
但活兒好不好,全憑那股子精氣神。
他必須打勁。
大白天澆築的官道,加上蠻國境內風大且乾燥,比夜晚反而效果更好。
“派人回境內繼續征調石灰石以及大量的糯米等。”
“另外讓木匠抓緊打造車具。”
“趁著前線戰事大勝,不能耽誤了大軍的挺進。”
陳充立即吩咐下去。
現在官路司對於修路這一塊上,他幾乎一言而決之,這是許元勝對於有能力的人給予的厚待。
剛剛一戰。
立即驚動了蠻國汗庭。
等消息傳入汗庭內後,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
“大勝方麵有了能夠大規模鋪設官道的方法。”
“火炮幾乎一夜之間,可以快速行駛近百裡。”
格勒布臉色一變,大汗走之前,製定的戰術就是避免決戰,牽製大勝軍隊,卻不曾想現在就被大勝給破局了。
他有些猶豫。
若是繼續執行大汗的戰術,就是繼續遷移蠻人往北去,會讓大勝方麵幾乎毫無阻礙的挺進。
到時候大勝隻要一刻不停的修路,建設防禦城防。
那蠻國不敗而敗了。
“傳令下去。”
“讓南院大王和東院大王,帶兵襲擾大勝軍隊,一定要遲滯他們繼續前進。”
“必要的時候,可以依小股兵士滲透進大勝軍隊後方,破壞那修築的官道。”
格勒布沉聲道。
蠻國軍製大改,過去還有南北兩院大王。
現在是東南西北四院大王。
南院和東院兩位負責直接對戰大勝,西院大王負責整合蠻國被占的十幾個國家軍隊,必要時給予大勝依統計。
北院大王一直不見是誰,就連格勒布都不知道,據說執行大汗的重要命令。
而他格勒布依然是蠻國大司馬,臨時代鐵木斬龍掌控軍權。
不少人都懷疑他是北院大王。
自古蠻國依北為尊。
“我哪裡是北院大王。”格勒布自嘲一笑,那位神秘的北院大王,才是鐵木斬龍真正的心腹。
……
很快蠻兵開始調動,傍晚時就開始出現在了大勝軍隊的前方。
不過距離還遠。
且他們分散隊伍,前麵兵力少且散。
主力分為兩側,全部押後。
而且每匹戰馬的耳朵,都被塞住。
很快前方情況傳到許元勝這邊。
“對方學習的很快。”
“已經開始不再聚攏,如此就能讓我們的火炮,殺傷力大減。”
許元勝一臉如常,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這樣打,可就不好打了。”熊鯤沉吟道。
“看對方的部署,……到了夜晚,怕是少不了襲擾。”向天雷蹙眉道,畢竟此地在城外,確實不好防禦。
“對方的這種部署,都在意料之中。”
“安排人開始部署防禦。”
“官路司絕對不能停,要一直往前鋪路。”
許元勝平靜道。
熊鯤等人點了點頭,來打仗,哪有怕死人的,這個時候也隻能兵來將擋了。
很快趁著天色尚未黑。
大批的軍械搬運出來,其中有大量的鐵蒺藜,絆馬索,以及一隊隊的鐵絲網,除此之外就連一些野獸夾都給弄出來了。
最令人輕拿輕放的一些箱子裡,皆是放著一個個瓷罐,裡麵放置了火藥,外加上引線。
如此製造起來,比炮彈省事多了,且殺傷力並不弱。
按照許元勝早先的安排,若是一腳踩過去能自爆,那就省事了,算是這個時代最早的地雷。
可惜軍械所沒有研製出來,隻能用引線拉長。
到時候聽到敵人彙聚時,再行點燃。
大量的兵士開始有條不紊的在官道兩側開始部署防禦。
天色尚未黑。
這一幕蠻國方麵也看到了。
“我的天。”
“大勝的防禦,簡直是連一個田鼠都鑽不進去。”
“這是等著我們去送死的。”
“真是富裕。”
“就看那鐵絲網,若是給我們的話,族人就不怕夜裡被狼叼走羊了。”
“還有大量的絆馬索,鐵蒺藜,這是逼我們放棄戰馬衝鋒啊,但若是沒了戰馬,深入敵人附近,豈不是當成箭靶子了?”
一個個蠻兵隊伍裡,開始騷亂。
蠻兵凶殘不畏死,不代表明知道送死,還硬著頭皮去找死的。
很快這股氣氛連巡視四周的南院大王和東院大王都看到了。
“大勝成氣候了。”
“一旦對方穩紮穩打,依大勝的國力,今年蠻國境內的牛羊可要凍死,餓死不少牛羊了。”
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彪形壯漢沉吟道,他叫巴圖,乃是蠻國少有的大將,上次沒在汗庭,算是逃脫一死。
這次新大汗上位,對他委以重任,現在是蠻國南院大王。
“那我們現在怎麼做?”
“眼睜睜的看著族人去送死?”
旁邊一個瘦高卻健碩的四十多歲的男子,蹙眉道。
他叫阿爾泰,是和巴圖同一批的將領,此刻為東院大王。
兩人都是蠻國兩大部落的族長。
此次出征帶領了大批族人。
“這蠻國的南院大王,不好當啊。”
“和平時期人人爭先。”
“現在和大勝作戰,這南院大王,不是什麼好差事。”
巴圖輕歎一聲。
“汗庭那一戰,讓大汗的親信損失不少。”
“現在讓我們來頂住大勝的壓力。”
“目的很清楚。”
“格勒布這個新老兩代大汗的忠犬。”
“是讓我們來對戰大勝,削弱了你我和大勝的勢力,鐵木那一脈,又會繼續是蠻國最大的部落。”
阿爾泰冷聲道。
巴圖點了點頭,濃眉緊蹙望向前方大勝軍隊,猶如一個滿是倒刺的巨獸,想吃一口,肯定要磕掉滿嘴牙。
該怎麼打?
才能對汗庭有交代,又能讓部落不至於削弱?
阿爾泰和巴圖忽然相視一眼,好似看出了彼此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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