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許元勝和熊鯤帶兵入了星海城內。
正麵進攻的北城門,已經被拿下。
大荒國守軍也都撤出了北城區,往其它區域撤去。
“大人。”慕容山滿身是血,大步走了過來。
“帶著你的兵,出城休息去吧。”許元勝關切道。
“無妨!”
“這裡已是星海城,不出意外就是出關之後的最後一戰。”
“請大人恩準。”
“騎兵想繼續參戰。”
慕容山沉聲道。
許元勝看著從城樓上一匹匹戰馬也被牽了下來,毫發無損落入城樓上的戰馬並不多。
六千騎兵登上城樓。
此刻能走下來且能奔襲的戰馬,不足三千匹。
當然,慕容山帶的一萬騎兵除了未曾登城就戰損的四千人之外,餘下的六千人能活著走下城樓的也僅隻有兩千多人。
這無疑是一場殘酷的奪城戰。
“好。”
“此戰之後。”
“天下終將知道,青州府騎兵的威名。”
許元勝沉聲道。
“大勝必勝!”
“青州府必勝!”
“大人必勝!”
慕容山沉聲道。
餘下的兩千多騎兵滿身是血,也是揚起手裡的軍刀大吼道。
“踏平星海城。”
“所有敢於阻擋之人,儘誅。”
許元勝沉聲道。
對方的守城欲望明顯很強烈,到現在還沒有聽到棄城而逃的信號發來。
說明,對方是想在城內一戰,乃至是打巷戰。
“根據抓捕的俘虜交代。”
“此次帶兵的是拓跋雷,是大荒國國主和南苑王的弟弟。”
“帶來的五萬兵,也是拱衛大荒國國都的精銳。”
“他們是不會輕易離開此城的。”
“另外!”
“第九關處,大荒國國主也來了。”
慕容山沉聲道。
許元勝望向南方,大荒國國主也來了?
這是打算震懾大勝?
還是想決一死戰?
還是做做樣子的?
不過這個時候還沒有來馳援。
看來是不會輕易出關。
送兩個弟弟進入渭河平原,還真是夠果決的。
“需要速戰速決。”
“更要減少損失。”
熊鯤沉聲道。
一旁的宋牧沒有吭聲,目光掃視著四周,不知道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許元勝瞥了一眼宋牧。
“繼續進攻。”
“把大荒國的人清掃出此城。”
許元勝說道。
“許總兵,敵人分散在城內。”
“這個時候想儘快結束戰鬥,還是分兵最事宜。”
宋牧突然拱了拱手道。
“按照之前的部署。”
“逢戰事,我青州府在前,宋將軍的兵馬在後。”
“若是分兵,我擔心宋將軍戰損過重。”
“怕是不合適吧。”
許元勝認真道。
“攻城一戰。”
“青州府戰損過重。”
“那都是我們大勝的精銳,是我們大勝的忠勇之士。”
“我怎麼能忍心,躲在他們身後。”
“另外即然大荒國國主就在第九關。”
“若不能迅速剿滅城內大荒國兵士。”
“怕我們反而有被困之危。”
“這個時候,我宋某應該儘一份力。”
“還望許總兵,首肯。”
宋牧拱手沉聲道。
“好。”
“那宋將軍就從西側,開始清剿。”
許元勝點了點頭。
“領命。”宋牧拱了拱手,迫不及待的登上戰馬,然後帶著餘下的六萬兵外加上剛剛攻城後收攏的殘兵約乎萬餘人,開始從西側開始進軍。
“讓宋牧就這麼走了?”
“會不會出工不出力,坐視我們和大荒國守軍死戰?”
熊鯤蹙眉道。
“星海城已經被我方包圍。”
“他心裡應該很清楚,哪怕我們和大荒國守軍血拚,靠他現在的兵力,也撈不到好。”
“讓他單獨行動,就是讓他和大荒國守軍混在一起。”
“如此,才有機會名正言順的清除了他們。”
許元勝沉聲道。
“宋牧還有七萬兵,大荒國守軍也有四五萬人。”
“此城內大荒國民眾不少。”
“讓他們聚在一起,會不會反客為主?”
熊鯤沉吟道。
“到了如今。”
“他們想混在一起,擋不住的。”
“不如放宋牧主動離開。”
“也省的被其背刺。”
許元勝直言道。
熊鯤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但前提是對方強了,己方還能強勢橫推才行,畢竟第九關還有大荒國國主坐鎮。
此刻算是虎口奪食。
哪怕打到現在,近乎掃除了渭河平原的大荒國兵力。
大家心裡都明白,大荒國依然很強。
不過他沒再多問。
許元勝這麼安排,肯定另有後手。
“希望宋牧能讓那拓跋雷放寬心,決定冒險一試。”許元勝看向了西城的方向。
對於宋牧和大荒國一方,是否有貓膩。
雖然沒有實證。
不過兩江重鎮敢有侵入南方的心思,又豈會沒有和大荒國有過交涉。
何況此刻的宋牧,有的選嗎?
他畢竟早就想逃了。
但現在想往回跑,怕是不易,後麵的城池已被自己拿下不少,並非秘密,他敢帶兵回撤,一路上也能耗死他。
許元勝要的就是。
宋牧和大荒國完成合兵,並為了活命不得不對自己主動開戰,借此坐實兩江重鎮叛逆的罪名。
這次他就是要逼宋牧不得不倒向大荒國。
“若是這個機會都不把握住。”
“待我滅了大荒國守軍。”
“宋牧你可就連一絲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許元勝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現在的處境,宋牧不會不知道的,自己已經打明牌了。
此刻宋牧帶著七萬兵立即進入了西城區域。
“將軍,我們接下來是殺出星海城,按照原計劃進入第七關白帝城嗎?”旁邊一個將領低聲道。
“白帝城也不安穩啊。”
“那攻城軍械,我仔細觀看,想破壞不難,隻要有猛火油即可。”
“但現在我們沒有。”
“入了白帝城,對方攻來,我們也是死路一條。”
宋牧沉聲道。
“那就一路馬不停蹄的往北地跑。”一個將領迫不及待的開口。
“愚蠢。”
“我們的騎兵都已經被打殘了。”
“那慕容山占據了天羅城,可是不缺戰馬,另外許元勝肯定偷偷占據了不少城池,對方以逸待勞,我們跑得掉嗎?”
……
“為今之計。”
“隻有趁著大荒國守軍還有餘力,和他們聯手。”
宋牧沉聲道。
旁邊兩江重鎮的將領們紛紛臉色一變,如此混為一起,可就坐實了叛逆的罪名了。
宋牧心裡也是煩悶,能選擇,他也不願意明著打此牌。
現在想脫身,隻能如此。
他手裡的兵力太少了,連坐視南方朝廷和大荒國死拚,坐收漁人之利的戰力都沒有。
“隻要滅了許元勝等人。”
“南方朝廷將無兵可阻我兩江重鎮進入南方。”
“勝利,是成功者書寫的。”
“到時候許元勝,熊鯤,向天雷等人,才是叛逆。”
宋牧沉聲道。
“我等遵將軍命令。”旁邊一乾兩江重鎮將領紛紛拱手。
“好。”
“現在我方加上大荒國一方,兵力應該能達十萬。”
“隻要打個翻身仗。”
“大荒國國主一旦帶兵援助。”
“清掃掉青州府,西川重鎮和滇南重鎮的三路兵馬,還是大有機會。”
宋牧沉聲道。
“大人,該如何部署?”
“他們兵力可不弱,現在還有超過三十萬兵力的。”
一個將領道。
“除了青州府之外,滇南重鎮和西川重鎮多數皆是新兵,不足為懼,何況一路上軍械和糧草,近乎見底。”
“他們也是疲憊之師。”
……
“派人聯絡拓跋雷。”
“我要和他談一談。”
宋牧沉聲道。
稍後宋牧就帶人選擇了一個隱蔽的院落,暫時入住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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