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得太狠了。
蘇奈不著痕跡轉了轉骨鐲,仰頭看向連瑟夫,學著他當時的語氣,幽幽道:
“那怎麼辦呢,你脫了衣服,也給我摸了,還陪我睡覺,我要是不負責……嘶,emm,好像也行?”
她瞅他。
連瑟夫心一涼:“不行。”
口比心快。
等到反應過來自己有多失態後,他長眸閃了閃,護在她後背的手臂遲疑的把她往裡收,僵硬道:
“你說出口的負責,沒有收回的道理,我……記在心上了。”
蘇奈拍拍他肩:“彆緊張,我又不吃人。”
他茫然。
蘇奈打了個哈欠:“我走了,回去睡覺。”
她從他身旁走開。
連瑟夫慢半拍追上去,滯緩的問:
“你,你回去睡?”
蘇奈回頭,好笑:“連警總,你想留宿我?”
他想拽她的手頓在半空,輕微握了握,下定決心牽住她,沙聲道:
“想。”
怎麼會不想。
夜夜想。
隻要她能留下來,他……任何都願意。
也隻有她留下來,他才能感覺到今晚這件事的真實性。
蘇奈見狀,慢慢轉正了身體,耐心道:
“今晚不行,夏未明是我的雄夫,他是個很患得患失的家夥,我不能拋下他,跟新歡獨處。”
而且現在交配的話,蘇奈會覺得有點奇怪。
她來找連瑟夫,是因為他實在太擰巴了,這段時間相處,她對連瑟夫的印象其實有逐步變好,偶爾是個挺有趣的家夥。
他對她的關心和著急,其實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蘇奈也因此,對他態度好了不少。
況且同源血液在他身上,她遲早都要對他下手的,與其看他這麼內耗失落的一個人走掉,不如提前把答案告訴他。
不過既然有好感,培養感情就不是難事。
連瑟夫長眸一垂,一點失落滴在心裡。
兩秒後,他牽住她的手變得緊了一點,身形上前,薄冷的聲線壓製不住緊張的道:
“那你走之前,能不能,”
手臂略微用力,把她緩緩拉到跟前,他低頭看著她,氣息緊促得快要窒息掉。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想要向她索取。
放在平常時刻,他一定是不會這樣做的。
但那天晚上,阿鷹闖進她帳篷裡,對昏睡的蘇奈……親過。
同身共體,他擁有阿鷹存在時的記憶,卻沒有阿鷹親蘇奈時的感覺。
他清楚的記得阿鷹的貪婪。
記得她唇瓣被觸碰時怎樣變得扁軟。
午夜輾轉,他也總會去想,親她會是什麼感覺。
現在……他既然是她的預備雄夫,那麼他是不是可以索要一下,可以嘗試親吻這種……他從未接觸過的事情。
看著慢慢俯下頭來的雄性,蘇奈視線從他動情的臉龐劃過,在他即將觸碰到自己時,往後挪了挪。
他滯住。
……不願意嗎。
連瑟夫牽著她手的力道澀然鬆了點。
被她反手拽住。
蘇奈饒有深意的看著他:“連警總,你抓壞蛋的時候,也是對方一逃,就不追了嗎?”
連瑟夫心頭一動:“當然不是。”
他不再猶豫,把雌性收入懷裡,薄唇輕微覆上去。
像個木樁子。
不會動的。
把蘇奈整得好氣又好笑,抽離了一點,問:“聽說你們學院會學伺候雌性,連警總,你不會是那個考零蛋的吧?”
連瑟夫略顯倉促:“我幼年在學院待得很少,大多數時候,都被關起來訓練翅力和體能……確實沒學過雌性的那些東西。”
至於成年後,他更沒有想過要侍奉妻主,曾經對那些嗤之以鼻,此刻這種情形,就讓他有些無措:
“我會讓你不適嗎?”
蘇奈把唇遞上去,觸碰,點吻。
連瑟夫氣息緊急顫了下。
笨拙的跟隨她。
怕她嫌他,所以學得其實很儘力。
隻是實在沒經驗,也沒有理論知識,逐漸也就隻能憑著本能。
蘇奈“嘶”了一聲,退開他,嘗到舌尖一點腥甜味,她悶火:
“親就親,咬我乾什麼?”
連瑟夫這才從親吻的失神的緩過來,見狀麵色一緊:“抱歉,我剛才……你沒事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
她的氣息太美好,導致他很快陷入進去,那一刻慌亂和笨拙全都忘記,隻是本能的想要把她的氣息留下。
留在他身體裡,多留一些,再留一些,最好永遠封存在他身體裡。
不知不覺就、
他一道歉,蘇奈就啞火了。
她無奈道:“好了,我真的困了,先走了,你也早點睡,明天一起回帝都。”
轉身頂了頂微麻的舌尖。
唉,看來告訴他預備雄夫的答案是正確的,原先以為他彆扭完全是因為性格問題,現在看來,估計有一部分,是這家夥壓根不知道怎麼跟雌性相處。
這鷹,還有得教。
她的帳篷還亮著燈。
掀開簾子,就看見夏未明在裡麵等她。
見她回來,坐在床上冷沉的神色不著痕跡轉變得溫和:
“奈奈,累了嗎?”
蘇奈“嗯”了一聲,走過去往床上一躺:“累。”
夏未明大掌在她腰後輕柔的按壓,同時也壓下剛才的鬱氣,語氣故作成熟道:“我還以為你今晚不過來了,想明天早上再去接你的。”
他儘可能讓自己聽起來很識大體。
雖然如果蘇奈不來,他大概率會充滿鬱氣的獨坐到天明。
蘇奈輕咳一聲:“你是我的雄夫,怎麼能把雄夫晾在一邊呢。”
夏未明眼裡的情緒溫柔:“所以我很慶幸,我是你的雄性。”
帝都的雄性們,受寵期都是很短的,一旦過了受寵期,被妻主冷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雌性的雄夫多,有時也會心生厭倦,不可能每一個都顧得過來。
但奈奈不一樣。
他的奈奈是最好的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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