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發現了她微紅的眼睛,把她攏過來,輕柔的吻在她眼瞼上:
“彆哭,奈奈。”
“任何時候我都不願意看見你哭,我能替你解決所有事情,直到你不再需要我。”
眼眶裡的濡濕一滯。
雖然這種時候把這個念頭說出來,會很煞風景,但是她還是想問:
“任何時候都不能哭嗎?”
蘇奈抬起臉,仰頭親上藍斯,古怪道:“在我那個世界,有這麼一個梗。他們也永遠不會讓愛人哭,但一種情況下除外……”
她心裡的小九九被藍斯儘數摸清,掌住她的後腦勺,氣息壓沉下去,與她糾纏不清。
雲雨翻滾,海浪歡愉的拍打在礁石上,重複一次又一次。
直到天際黎明,藍斯抱著雌性現身在帳篷裡,輕緩的把已經睡著的人放在床上,拉好被子。
在她身旁坐了很久,藍芒治愈的在她身上衝洗疲憊,直到外麵天色變亮,他身影才消失不見。
高空中的蟲族戰艦裡。
修金坐在診療艙中,身上的好幾處燙傷,都穿透了他的蟲甲,直接燙到了裡麵。
亞特的火,給他身體帶來了一定的傷害,診療艙的醫療很發達,但也是有限度的,他不像蘇奈,燙傷了有藍斯這種能力的人物治療,現在隻能麻木傷口,讓它們緩慢痊愈。
一名高級蟲族下屬走過來,頷首道:“首領,我們找到那名紅狐獸人,他還沒有死,似乎變得更強大了。”
他點開戒指光影。
虛空中彈出來一個極致妖異的紅發美男,對方的外形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如果不仔細分辨五官和特性,或許沒人能把這個極致魅惑的雄性,跟之前那個痞裡痞氣的美少年聯係到一起。
修金凝視這道光影,喃喃深思道:“他是蛻變了?獸人族,除了蛇類獸人,竟然還有其他族群有蛻變的能力嗎?”
蛻變這個詞,對於蟲族並不陌生。
很多高階蟲族的品類,都需要在成長中蛻殼,以達到獲得更強大的新身體的目的。
這隻紅狐能這樣,還真讓人意外。
他對紅狐的縱火能力非常忌憚,就是不清楚,那隻狐的這種恐怖自燃能力,究竟是隻能在蛻變的時候使用,還是說能穩定發揮?
修金冷聲問:“他現在在哪裡?”
蟲族下屬轉動戒指,虛空中的光影轉換,變成一個駐紮了很多帳篷的場景:
“他去了這裡,這裡應該是一個管轄地帶,獸人們知道火焰能驅走我們的族類,所以低階飛蟲進不去,沒有您的指示,我們也不敢派高階蟲族去冒險。”
修金譏諷。
管轄地帶?
看來上一場戰鬥,不隻是他忌憚紅狐,紅狐同樣也忌憚了他的實力。
以為去到管轄地帶就會更安全嗎?
如果紅狐穩穩的在陸地等著他,他可能一時還真不敢招惹。
但既然主動求助了管轄地帶的獸人,說明紅狐的實力,其實不足為據,說不定就是不能持續使用自燃的火焰能力。
“召集蟲族精銳,入夜襲擊那處管轄地帶。修卡的死,跟這個獸人一定有關係。”
……
警部營地。
一群警部獸人在營地裡忙忙碌碌,但實則看似忙碌,目光都不由得把視線偷偷投向某一處——
兩個雄性站在一個帳篷麵前,誰也不敢先進去。
亞特看了眼時間,心裡焦急。
都這個點了,快中午了,小美人怎麼還沒出來。
他能嗅到她就在裡麵,但因為昨天惹了蘇奈生氣,他一時不敢打擾她。
狐狸眼焦躁不安,最後看向一旁同樣關心帳篷裡動靜,卻不敢進去的連瑟夫,懟道:
“賤鷹,你昨天不是不要臉的進去麼,怎麼現在不敢進去了?!”
連瑟夫懨冷盯他:“你也不要臉的進去了,騷包味都躥出來了,昨天的打沒挨夠?”
如果沒挨夠,那剛好,昨天打人的是阿鷹,現在連瑟夫也很想打人。
狐狸不上他的套,冷嗤道:“沒挨夠,你有本事就打小爺,爺絕對不還手,看小美人出來幫誰!”
連瑟夫不吭聲。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隻騷狐狸的確比他更討蘇奈喜歡,至少,狐狸已經是預備役,而他,不敢賭。
兩個雄性在帳篷門口各占一個方位,誰也不願意走,誰也不敢進。
偷偷觀察他們的警員悄摸摸議論道:
“……警總這小三當得是不是有點憋屈啊?要不咱們勸勸,喜歡雄性有什麼好,雄性沒雌性嬌軟,沒雌性香,雄性都是臭的。”
“你才臭,老子一天三遍澡,反正我不臭!”
“唉,算了吧,個人喜好是天生的,勸不來,也許警總就喜歡雄雄戀,咱們也得理解。”
“就是,我們都是雄性,如果警總有喜歡的雄性,那至少能保證咱們的屁股是安全的!”
“……”一群雄性不做聲,但同時都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這時有人低聲道:“唉!出來了出來了!”
蘇奈撩開帳篷簾子,瞥見兩個像門神一樣站在門口的雄性,左右掃視一眼,問:
“你們有事?”
她心情不大好,因為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在床上,而意識掃到係統空間裡,藍斯已經不見了。
見她臉色涼涼,兩個雄性還以為她還在生昨天的氣,都有點躊躇。
但亞特會來事,率先變出自己狐狸尾巴,巴巴兒的塞進蘇奈手裡,低頭溫柔討好的看著她,尾尖搖擺:“摸摸。”
他頭上的狐狸耳溫順的平趴著,妖異美貌的臉龐格外具有誘導力:“摸完就不許生氣了哦。”
連瑟夫:“……”
他看了眼自己身後。
暗恨自己沒有尾巴。
騷狐狸。
到底是誰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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